《给始皇当外挂的那些年》
“母后!”
嬴政的声音骤然响起,桑语闻声回身,只见他周身带着仆仆风尘,行色匆匆。待他大步走近,桑语清晰地瞧见了他眼中的红血丝。
“君上?”桑语低声唤他。嬴政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赵姬,他扶住母亲的肩,扶着她坐回榻上。
赵姬情绪兀自激动难平,双手紧紧握住嬴政的手,目光却直直地定在桑语的面庞上,“政儿,你看,阿桑回来了!她……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嫪毐蹲下身子,一手托住赵姬的脚,一手拿起绣鞋,轻柔地为她穿上,而后起身,站到她的身后。
嬴政坐在赵姬的身边,安抚着她的情绪,“母后,您且冷静冷静。阿桑已然葬身那场大火之中,我们都亲眼所见,不是吗?人死怎能复生……”
他缓缓说着,呼吸竟也渐渐变得艰难起来。随后,他的目光亦是投向了桑语,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情复杂难明。
赵姬终究还是听进了嬴政的劝言。她转而向桑语招招手,“来,坐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桑语依言在她身旁落座,赵姬轻轻摇着头,满是惊叹地道,“像!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相像的人?”言罢,她抬手,指尖轻轻抚上桑语的脸颊,桑语能真切地感受到那指尖传来的细微颤抖。
少顷,赵姬像是在自我开解一般,喃喃自语道:“的确不是,我都已经生了皱纹了,她怎么还是这般青春模样。”
桑语始终低垂着双眸,眼前这一幕令她满心困惑,一时间,眼神都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落于何处。
“母后,”嬴政放柔了声音,“母后且歇息歇息,待过几日,我再让昭昭来伴您说话解闷。”
赵姬“嗯”了一声,阖上双目。
“儿臣告辞!”嬴政向赵姬施了礼,随后目光转向桑语,微微颔首示意,便率先踱出了宫殿。
桑语随在他身后,直至走出赵姬的寝宫,嬴政停住脚步,回首望向桑语,“宫中桃花正盛,山主可有意与寡人共赏?”
桑语点点头,“还请君上带路。”
二人未乘轿辇,只沿着宫道徐徐而行。
行至桃林深处,但见千树桃花,灼灼盛开,如烟似霞。一株不知年岁的老桃树下,陈设着一方矮案两个锦垫。案上还放着一壶酒,和几碟点心果脯。
桑语无声地笑了笑,在锦垫之上坐下,“君上真是费心了,安排得极好。有美酒在手,有鲜花在畔。”
嬴政在她对面坐下,斟了两盏酒,为她递去一盏。“若非山主赏脸,这满林春色,不过虚设。”
桑语抿了一口,是果酒。
她搁下酒盏,问道:“君上,您是不是受伤了?”
方才嬴政甫一出现,她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桑语的第一反应,就是嬴政受伤了。她的唇边几乎要条件反射般地吐出询问的声音,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担忧,没有立刻开口。
嬴政眸光一抬,笑着说道:“不是我的血。”
言外之意,他的确遇险了,不过有幸脱险。
桑语向来知晓分寸,不该问的,她绝不会多嘴。只是,究竟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她心里没底。
嬴政看出了她的踟蹰,“你若有想问的,直言便是。”
桑语得了这句话,遂斟酌着问道:“君上昔日在邯郸时,是不是遇见过一位与我容貌肖似之人?”
嬴政深深地看了桑语一眼,“并非肖似,而是毫无二致。”
桑语心底啧啧称奇。
她一直都很好奇呢,这位可是日后叱咤风云的“秦始皇”,怎会纡尊降贵,特意礼遇一个“山大王”?眼下她悟了,原来是“替身文学”那一套呀。
不过,仅仅是容貌相同也就罢了,名字竟也一样,这实在是太过离奇。
莫非,那位女子是她的老祖宗?又或者,是她的前世?
桑语的思绪愈飘愈远,脑子里已经上演了几万字的前世今生的剧本。
嬴政始终凝视着她的脸儿,却见她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心中满是不解。他禁不住问道:“阿桑,你怎么了?想到了些什么吗?”
“没……没什么。”桑语回过神来,“君上,我可以知道些许关于那位桑姓女子的故事吗?”
“好!你若是想知道,我便讲给你听!”嬴政呷了一口酒,缓缓述说道:“在邯郸为质时,我与阿母相依为命。那时我们就像被秦国遗忘的野草,纵使强撑着一身傲骨,心中却满是惶惑。”
“阿桑……她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忙,不过一两年光景。可就是这短短时日,无论是我,还是阿母,都将她当成至亲之人。”
“说来有趣,”嬴政唇角微扬,“阿桑的性子与你如出一辙,见不得不平事。那时我身形瘦弱,常被其他质子欺凌。我既不愿让阿母忧心,更不肯向那些宵小示弱。每次遍体鳞伤,都要在巷口擦净血迹,整好衣裳才敢回家。”
嬴政闭眼,微微调整了呼吸,继续道:“直到那日,她如天神降临,三拳两脚便驱散了那群宵小。她说自己无处可去,求我们收留。后来,她教会我如何去瓦解敌人的联盟,然后逐一击败。不出三月,朱衣巷中再无人敢欺我分毫。”
嬴政抓起酒盏,将残酒一饮而尽。
“她于我而言,是师长。于阿母而言,却是挚友。她与阿母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时我读书至深夜,仍能听到她们在月下交谈。阿母爱美,她便为阿母梳出许多漂亮的发髻。她喜爱舞蹈,阿母便悉心传授她舞艺。”
“临回咸阳之时,阿母还向她许诺,要为她置办一个大庭院,还要赐予她黄金万两。”
桑语听着,不禁轻“啧”了两声,“应该不止这些吧,或许还有“美男无数”之类的承诺呢。”
嬴政的脸色瞬间微变,“你怎么会知道?”
桑语笑得意味深长。这些承诺,不正是现代闺蜜间互相画的大饼嘛。看来时代虽然在变化,“俗人”所向往的东西,那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桑语一耸肩,道:“猜的。”
“你猜得还真准。”
“所以,她已经死了,是不是?”
嬴政轻轻点头,“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赵偃害怕我归秦,遣刺客杀我,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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