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参加过自己的葬礼[悬爱]》
梁淮坐在落在地上的枯叶上:“我们都认为照片里的人是凶手,理由就是,如果他不是凶手而是被害者,又或其是他不相干的人,那么你在朋友圈发的照片就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端木茵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嗯,那好。我们再来看。根据现有信息,我们发现什么?首先是案发现场的选择。槐塘村是个无人无监控区域,比起隔音很差的楼房,比起到处是监控的街头小巷,槐塘村确实是个非常适合行凶的现场。
“第二,凶器。我们没见过凶器,但考虑到被害者是被倒吊在桥头,凶器大概率是一根绳子,一根结实、能承受住一个成年男人体重且足够长的绳子,我说足够长是指它能把人吊起来,而且这根绳子的来源还不好查。你看,被害者的尸体被发现几天了,老吴那边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不难怀疑,这根绳子可能是捡的或别处顺的,根本查不到凶手身上。
“第三,被害者的指纹被破坏了,能证明被害者身份的东西全被拿走了,留在现场的烟头也被捡走了,这些是谁做的?只能是凶手。”梁淮扒拉着身旁的枯叶,继续道:“从这几点可以推断出凶手是个做事非常缜密的人,从现场,到作案工具,再到各种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凶手他/她不是冲动杀人。一般冲动杀人,杀了人后第一反应就是逃,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把被害者拖到桥边倒吊起来,也不会注意到留在现场的烟头。”梁淮摇了摇头,“还有那根用来倒吊被害者的绳子。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是冲动杀人,凶手会预先准备好那样一根绳子吗?”
端木茵蹲得腿麻,索性也坐下:“凶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她虽是有预谋杀人,但极可能是第一次杀人。”
“我说凶手是第一次杀人基于他/她在现场抽烟。不是说行凶后在现场抽烟就必定是第一次杀人。怎么说呢,即便槐塘村是个无人无监控区域,但毕竟是个露天场地,谁也不能保证没有路人经过,对凶手来说,哪怕是一个目击者终究是极大的隐患,如此,凶手行凶后,应该会快速收拾现场痕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而不会留在现场抽烟。
“从我朋友圈那张照片来看,我倾向于凶手是在行凶后在现场抽烟。为什么说行凶后,而不说是行凶前,因为照片里只有凶手一个人的身影。我们之前就分析了被害者偷走的那盒烟里缺失的六支烟的去向,离开现场前,凶手捡走了那六支烟头。
“好,如果是照片是行凶前拍的,那么意味着凶手在等待被害者的到来。等被害者期间,他/她确实可能抽支烟以缓解等待的无聊。但注意,这个时候凶手抽的烟是自己的烟。我们已知被害者的烟是偷来的,并且不是以他喜好偷的,而是能偷到什么烟偷什么烟。市场上有几十上百款烟,只有极小概率凶手抽的烟和被害者偷的烟是同款烟。
“凶手若是自己有烟,被害者在给他/她递烟的时候,他/她可以以抽惯了自己的烟而拒绝,那么行凶后,凶手只需捡走自己的烟头,无需捡走被害者抽的烟头。不同款的烟的烟头还是很好认的。既然凶手捡走了所有的烟头,那么意味着所有烟头,无论是凶手抽的,还是被害者抽的,都来自于同款烟。
“好,我们又回到凶手抽的是被害者递给他/她的烟。那么我拍那张照片的时候,被害者去哪了呢?被害者大概率已经被杀害了。又出现一个新的问题,既然被害者已被杀害,那为什么凶手不快速离开现场?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凶手是第一次作案,作案带给他/她的冲击过大,他/她一下子缓不过来,需要抽支烟缓解一下情绪。他/她没离开,因为当时还有事情没做完。
“那么是什么事情没做完呢?”
梁淮插嘴:“凶手要把被害者吊在桥头。”
端木茵颔首:“是的。他/她要把被害者吊在桥头。凶手明明应该在行凶后马上离开,但却没有,因为他/她还没完成他/她的‘杰作’。所以说,把被害者吊在桥头,对凶手来说是有极大意义的一件事。那么重要,以至于,他/她在行凶后,宁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完成倒吊被害者这一步骤。
“可我们知道,凶手是个缜密又谨慎的人。你看,在我的案子里,他/她避免了用凶器,他/她尽量把命案伪装成事故。这其实是最简单的杀人方法,那么,为什么凶手在槐塘村的案子里不这么做呢?
“槐塘村的案子做得明目张胆,不但有凶器,被害者的尸体还被高调地倒吊在桥头。”端木茵抬头,望着身后的老槐树,抚过老槐树粗糙的树皮,“还有这株老槐树,偏偏被雷劈成了一半,倒让这案子又多了点神秘色彩。
“我想知道,凶手是因为知道这株老槐树被雷劈成了半才把行凶现场定在了这里,还是,无论老槐树是否被劈成了两半,这里终究会是凶案现场?”
梁淮无奈摇头。
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没法推断出更多的细节。
有一点端木茵说得没错,槐塘村案做得太高调了。
高调到像连环杀人魔在作案。
可连环杀人魔会在只做了一个案子后突然低调吗?
绝对不会。
连环杀人魔想要的是成为焦点中的焦点,他们绝不会隐藏自己做下的案子。
正好相反,他们喜欢挑战警方,这让他们感到兴奋。
他们也享受成为公众的议论话题。
不,他们绝不会在做了一个案子后就销声匿迹。
“阿茵。”梁淮轻轻叫了声。已经半天没听到端木茵出声了,回过头去才发现她半跪在那株被雷劈成两半的老槐树前,“你在干吗?”
“梁淮,你看,树上面红色的是什么?”
梁淮凑近了些,伸手抹了下干枯的树皮,“墨水?”
“墨水?”端木茵重复了一遍,疑惑道,“怎么会是墨水?一般不是涂兑了石灰的白漆吗?你看,这里也有,还有这里。”
“还是近期泼的墨水。”
“梁淮,你看,这里有点红印,这里也有,但是你看,这里被劈开的截面里一点红印也没有。”
梁淮挑眉:“是老槐树被雷劈前被人泼的红墨水?”
“看来是。”端木茵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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