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他日必是惑乱天下的大奸臣》
陈府。
书房里,陈适梅脸色阴沉地对来汇报工作的礼部吏员说了声,“下去吧。”便闭目养起神来。
等了一会儿,确认听不到吏员的声音后,他忽地睁开双眼,面目狰狞地一把抓起书案上的上等徽砚,朝着前面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徽砚四分五裂,里面的墨汁更是四下飞溅,浸染的到处都是墨点。
“陈辰,你这个逆子,真是铁了心要跟老子过不去了。
真以为进了东城所,便可肆意妄为?
老夫这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文人**。”
陈适梅怒骂一声,抓起旁边的毛笔,火急火燎地便要写一封**唐辰不守孝道的奏述。
“母亲刚刚过世,按制要守孝三年,如今却到处闲逛,甚至改名换姓,蒙蔽视听,欺君罔上,混入禁卫军中意图图谋不轨。请陛下处以极刑。”
只是刚要落笔时,忽地发现桌上的砚台没了,毛笔没沁饱墨水,根本写不出一个字来。
气的他,又将上等狼毫毛笔扔了出去。
恰在此时,书房的门好死不死地被人敲响。
“谁?”
陈适梅怒气未消的声音,如同野兽的低吼,吓了门外的人一跳。
好一会儿,门外的人才战战兢兢地道:“老爷,有位自称姓汤的人来访,他说是您的故友,还递上了拜帖。”
“汤?”陈适梅紧皱的眉头,忽地一展,“汤清远?汤显祖?”
想到这个名字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猛地拉开书房的门,“拜帖呢?拿来。”
那下人不敢怠慢,慌忙双手奉上,他乃陈府老人,一直以来见到的老爷,都是温文尔雅的如同谦谦君子。
可自那个庶出的三少爷突然离家后,他愈发觉的老爷的脾气古怪,这时候可不敢老爷的触霉头。
不信,你看那个萧二管家,只不过提了一嘴,要不要暗中派人将庶出三少爷绑回来时,便被老爷一顿毒打,至今还没下床。
现在府里上下,都是谨小慎微,生怕出大错,引发矛盾,自己小命不保。
也不知哪个庶出的三少爷到底做了什么事,竟会让老爷如此生气?
“果真是汤贤弟,哈哈,快,快开中门。”
陈适梅突然的大笑声,将下人越跑越远的思绪拉回来了。
他没听清前面的话,但开中门这三个字反倒是听清了。
他立刻意识到,来人身份非同小可。
当下脚步旋踵,快速向前院奔跑过去,别被那些眼皮子浅的门子怠慢了。
“去,去,下面站着去,拜帖已经给你递进去了,就别在门口站着,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求官办事的去角门,这广亮大门的门槛,也是你能随便跨的?”
汤显祖颇为愤怒地瞪了眼前门子一眼,狗眼看人低的门子将他当做了上门求官的那帮庸才。
别说奉上茶水了,就是连个凳子都不给他,就那么任他站在大太阳底暴晒下。
得亏如今开春了,太阳照在身上有了些暖意,换做几天前非冻死不可。
可呼呼不停地小北风,吹在身上还是让人感觉到冷。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还没当宰相呢,门前的门子就敢对我这个六品官呼来喝去了。”
汤显祖愤怒之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仆人如此,可见我这位陈兄,这些年的性情必然也是变了,今日留书一封,他愿意听便听,不愿意听便罢了。”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那门子,吩咐一声,“将这封信,交给我陈兄,老夫还有要事,便不等他了。”
话说完,也懒得再看那门子的嘴脸,汤显祖转身就走。
他今天还要去探望好友孙山,只是托人打听,有的说关在刑部大牢,有的说关在诏狱,还有的说关在了东城所,众说纷纭竟谁也不知道堂堂一个苏丘知府关在那里?
更让他揪心的是,他听那些人传孙山疯了。
昨日见到孙嵋侄女时,光顾着跟那个少年说话了,忘了问孙山具体情况,现在又不知那个少年将孙嵋带去了哪里,去东城所打听,东城所竟然说没有这个人。
可他昨日明明看到那少年身上的东城所腰牌,不光是他,其他那三个人一身的禁卫军装扮,也不是随意作伪的。
可一夜过去,这么几个大活人,竟像凭空蒸发了般,没有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
偌大的京城,这让他向何处找人去?
陈适梅出来后,只看到一封信,着实有些傻眼,可人已经消失无踪,他也只能苦笑一下,接过信,捋着胡子回书房而去。
在回屋的路上,他已经拆开信阅览起来。
只是信读到一半,他猛地驻足在当场,拿着信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这,怎么可能?”
陈适梅陈大人的长须如同遭遇狂风的瀑布,抖落个不停。
“那个逆子怎么会和汤显祖认识?他要保孙山?他一个连一场科考都没考过的白丁,如何敢大言不惭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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