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先婚后爱了》
薄淞短时间内第二次错过会议,助理这次淡定许多。
“需要为您把会议延迟到下午吗?”
床头薄淞怔怔坐着,神情是罕见的茫然,手机开的外放模式,而他此刻正盯着刚调出的夜里一条通话记录,表明一切不是梦境,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可为什么还是觉得太不真实?
他开始怀疑此刻是不是仍在梦中。
“薄总?您在听吗?”
长时间的没有回复,助理另一边又一次询问,拉回薄淞思绪。
他开口嗓音嘶哑,“下午我不去公司了,会议改到明天。”
薄淞挂断电话,下床拉开窗帘,是个晴天。
荣市往年冬季总是淅淅沥沥的雨,湿冷阴凉,唯独今年格外明媚,太阳这会已然高悬天空,迎面的风也被阳光驱散那股能透进骨子的寒意,他听见鸟儿的叫声,从绿化覆盖率极高的小区不知哪个方向传来。
这套房子是薄淞毕业后买的,一住就是多年,没有搬家的想法,哪怕地方离公司不算近。
他是个恋旧的人,东西是,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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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在暖阳下走着,漫无目的,这是久违地闲暇,因为他此刻原本应该在公司忙碌。小区很有生活气息,修建的儿童游乐园里,年长的老人带着孩子玩耍,都是些不到上学年纪的孩子。
天真,无忧无虑,世界里好像没有烦恼。
他忽然想起他妈催他结婚时的话,想抱孙子,如果他早几年结婚的话,大概孩子也能下地跑了,薄妈妈的话里满是期待,然后询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给个期限也好。
答案其实不是他不能给,只是怕他妈接受不了。
他结不了婚。
心里藏着忘不了的人,又哪能自私的去耽误别人?薄淞曾经是笃定这个答案的,不会结婚,可现在呢?薄淞面颊被光线照的暖融融的,发困也发昏,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第三次盯着那串号码。
他昨晚差点没认出电话里的声音,那是桓柏蘅的声音...因为太陌生。
他们没说过话,连最表面的朋友都不是,唯一的关系也只是校友,没比陌生人好上多少,可他又是那么熟悉这个人,熟悉到他总能从灵魂深处的记忆里感知到的特殊。
桓柏蘅第一次喊他名字,第一次和他说话....然后第一句说的是,结婚?
薄淞想到这,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又一次怀疑起真实性,哪怕清清楚楚地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约他见面的短信地址。
可为什么是他呢?
薄淞茫然而混沌地又想,真的可以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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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驱车提前半小时到达餐厅门口,一早上做好的心理准备,此刻全部无效。
太紧张,以至于好像没法故作轻松,他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一场相亲,他和桓柏蘅没有过联系,对方不至于无缘无故找上他。
或许是利益驱使,也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总而言之无关感情,所以他需要的是以最自然的姿态,倾听桓柏蘅提出的条件,然后尽最大可能满足对方,以互惠互利的最终目的,达成这场他求之不得的婚礼。
薄淞十五分钟后下了车,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进入餐厅。
这是家装修颇有情调的餐厅,上世纪复古的色调,墙上随处可见经典油画,是西方浪漫古典的代表,装饰的干花散着幽香嵌在画框四周,沉淀后的色泽浓郁,引人注目流连。
“先生,到了。”
侍应生在包间门口站定,轻声提醒。
薄淞视线才从周遭环境收回,他微微点头道谢,等人离开后,才深呼吸,抬手轻扣当作提醒,随后推门——
包间昏暗,桌前两盏白烛点着,曳动的烛影拖开墙角斜长影子,幽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更加浓郁,混着红酒酒香...
薄淞对视上男人冷淡慵懒的黑眸。
海浪翻涌而上,将他淹没,心跳一瞬骤停,直至退潮的浪花将他狠狠拍打在礁石,周遭所有无声的响动顷刻间叫嚣,震耳欲聋。
他听见比浪潮还要盛大的他的心跳,冲击空白的大脑,面前的这张脸,是他渴求却连在梦中都不能奢侈一见的,此刻却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桓柏蘅眉眼间褪去三年前的青涩,少年成长为男人,可仍旧一眼,便让他心动不已。
薄淞缓慢踱步至人跟前,坐下,微笑,他平静地像是再寻常不过的打招呼。
“好久不见。”
内心却远不如表面平静,他不知道这句话合不合适,因为不确定桓柏蘅是否还记得他,没说过话的校友,能留下多深的印象呢?可他没心思细究,全部的思绪在于原来这不是恶作剧,所有的一切也不是他天真奢侈的幻想,说要和他结婚是这个人,是桓柏蘅。
“是啊,好久不见。”面前慵懒而坐的人往前倾了些许,桓柏蘅眉梢轻佻,唇角勾起点玩味笑意,“学长?”
微扬的语调像把勾子在薄淞心尖一勾,让他神情片刻的僵硬。
桓柏蘅还记得他?
不一定。
薄淞几乎片刻否定,也有可能因为调查过他的资料,同一个学校的,所以这么称呼他,很合理。
“..嗯。”
薄淞只能这么回答,垂眸,借喝水平复心境,因此没注意到桓柏蘅微眯的双眸在他低头时露出的愉悦目光。
今天这一面,让他更加笃定酒醉后的行为似乎不是件特别糟糕的事,从他看到郑云松发来的关于这位曾经大学学长的近照。
第一眼赏心悦目不用说了,而相比以前,岁月更加沉淀了薄淞身上那股温雅气质,如果说曾经的温润带着少年的柔软,现在则是多了男人的沉稳,加上薄淞不论是先前在校还是近几年业界的风评都很不错。
成熟,包容,有自己的社交圈,尤其他最满意的是,对方是个工作狂,他不喜欢情感太盛的,怕对方情感需求有天无处可放投射到他身上或是向他索取,这会很麻烦。
结婚本来就只是图个耳根清净,他是,而薄淞,应该也是。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薄淞调整好情绪,开口。
“当然。”桓柏蘅眼底的笑意持续,评估过后语气柔和下来,“你说。”
结婚对象,面前的人很合适,所以他或许得表现得稍微好一些,虽然昨晚酒后的话语估计在对方心里留不下什么好印象,但既然人都来了,证明并不是全然抗拒。
桓柏蘅心中的想法下秒被证实,因为薄淞再次开口的话直奔主题。
“协议结婚吗?”
他眼底的笑意怔住,随后笑出声来。
“不是啊。“桓柏蘅打量着面前的人,意外对方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戏谑道,“算认真的结婚吧。”
薄淞耳后缓缓爬上红晕,睫毛轻颤,掩饰着点头,,“这样啊。”
他说,“明白了。”
协议结婚在圈子很正常,只是从温文尔雅的学长嘴里说出来,尤其他否认后对方不自然的模样让桓柏蘅此刻盯着那抹红霞持续不散的位置,心底升起奇异感受,所以人不可貌相?
“所以你是想协议结婚?”桓柏蘅思考过后询问,如果薄淞是的话,那他会觉得有些遗憾,毕竟对方很合适结婚过日子,而协议条条框框太多,也容易被他爷爷看穿,到时候怕是更折腾,他更倾向于一次性解决。
“不是。”薄淞摸不清桓柏蘅的态度,认真的结婚,那为什么找他?
两人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
“学长,你什么想法可以直说,我们或许坦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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