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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都在等我直播开后宫》

15.吃定军师

平南王府本就在邕州城最打眼的中央地段,周遭往来的百姓多,不过片刻,就聚集起了层层叠叠的人潮,都惊恐万分地看着王府门前立着的一根人头桩。

这人头桩和往常出现的不同,是个连脸皮都被剐了的头,血淋淋的,骇人至极。

刘氏瘫坐在那根人头桩前,也管不得嘴里少了两颗门牙,哭得呼天抢地。宋汶夕在刘氏身旁无力地安抚,又不敢细看那人头桩,只能一边流泪一边抬袖挡住自己的视线。

不多时,宋含章就从王府里理着衣带走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个陌生女子。两人刚走到门外,那陌生女子就从边上离开。刘氏的眼睛里都泛着血红色,恨恨地目视着那女子走远,旋即又收回视线,呆滞地看着宋含章。

宋含章往人头桩前一站,见那熟悉的发饰和发髻,也是心头巨震,握紧拳头的瞬间就红了眼眶。他风流归风流,但大房的两个孩子都没了,这宋威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今年已是四十有余,世道又兵荒马乱,能不能养好下一个儿子还没个准头,宋威一死,那就是绝了他的后。一想到这,宋含章就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来:“白莲教!”

刘氏回过神,扑到宋含章膝下,拉他衣袂道:“老爷,您要给威儿报仇啊!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这白莲教……为什么要这样对威儿,为什么!您昨夜不是已经让威儿……”

“你给老子闭嘴!”宋含章怒喝一声。

刘氏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当众说漏了嘴,慌慌张张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宋汶夕赶紧跪下劝道:“爹,娘就是受了刺激。兄长没了,娘是太伤心了。您不要生气,原谅娘吧。”

宋含章没再发作,叮嘱宋汶夕把刘氏扶回府里去,整条街道上,便就听到刘氏边走边哭,凄厉的声音不停回响,央求着宋含章给宋威报仇。等人入了府,宋含章又命府兵驱散了人群。他看着那根人头桩,眼泪忍不住溢出来。想伸手触碰宋威,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下,缩回来擦干了眼角的水渍。他招手唤来一名府兵,沉声道:“让老冯点兵,老子今天要活埋了白莲教!”

“是!”

凌风崖上,裴氏的老宅坐落于山腰。客房内,一名老大夫正愁眉苦脸给昏迷的宋流景诊脉。宋乐珩和温季礼坐在屋中央的圆桌旁,温季礼正翻看着一本医书,宋乐珩则把煮好的茶倒满一杯,吹了吹,等到不那么烫手,才放到温季礼的旁边去。温季礼眼里倒映着文字,余光却是不自觉地注意宋乐珩。

她好似总对他这么细致入微,恐他着凉,恐他烫伤,恐他闻到血腥味,恐他对她产生误会。他分不清宋乐珩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只知,每一次宋乐珩这些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他心底生出涟漪来……

一次比一次深刻。

宋乐珩撑着下巴,睨了睨温季礼的侧脸,又稍微凑近,看向他书里的内容,问道:“找到了吗?我弟弟这病,书中有没有治好的法子?”

温季礼不自然地躲开一些,避过她扑在自己脖颈上的微热呼吸,轻轻摇了摇头:“白斑病并不常见,且通常的白斑病,并不会像督主弟弟这般,头发和皮肤呈现完全一致的颜色。大部分白斑病的患者肤色不均,会白一块,黄一块。督主的弟弟,应当不是医理上的白斑病。”

不是白化病……

宋乐珩想了想,自己抿了一口茶:“那会是什么缘由?才十来岁就一头白毛,这走出去,旁人会拿异样眼神看他的。”

温季礼稍稍一默,把书倒扣在桌面,答道:“此事,恐怕要先理清宋家两代人的恩恩怨怨,才好下定论了。”

宋乐珩看看温季礼,没有接话。她从未向温季礼透露过宋流景出生时王府上出了什么事,但好像这些久远的细节竟也瞒不过他。宋乐珩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而知,还是说……

这厮他能开挂?

她审视温季礼少顷,琢磨着关于宋流景两人都知之甚少,再讨论下去,也讨论不出结果来。更何况,温季礼太精了,她怕自个儿被系统安插到宋家的身份会露出马脚,便准备终止这个话题。

此时,那老大夫也把完脉了,捋着胡子摇着头,朝两人走过来。宋乐珩立刻起身迎上,顺势道:“大夫,我弟弟如何了?”

老大夫凝重道:“他脉象虚浮不稳,缓弱无力,非无虞之兆。但……真是奇了,老朽行医多年,实在是看不出贵公子的症结是在何处,只知他在此之前应是受了不少非人苦楚。”

非人苦楚这四个字用得有些重。宋乐珩眼中不忍,看了看床上的宋流景,又问道:“那会危及性命吗?”

“看不准。他这脉相,我实在是看不准。”老大夫说着就背起放在地上的药箱:“二位恕老朽无能,还是另请高明吧。”

人匆匆离开。

宋乐珩和温季礼对视一眼,温季礼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也替宋流景诊起脉来。宋乐珩略显焦躁地站在边上,矮声询问:“怎么样?有那大夫说得那么严重吗?”

“他所说不假,你弟弟这些年应确实吃了不少苦头,五脏有损,郁结严重。”

“那……”

“这脉相看不准也是真的。时强时弱,时急时缓。”温季礼收回手来,眼色沉着地打量了一番昏睡中的宋流景,末了,才对宋乐珩道:“督主也不必过于忧虑,他眼下病灶并未伤及根本,好好修养,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宋乐珩松了一口气,视线禁不住落在宋流景的身上。

宋流景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亵衣,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还有明显的淤青。他的身形格外削瘦,从手腕处就能看得出来只剩了一层皮包骨头。相比宋威那肥头大耳的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也是平南王的亲生儿子。

宋乐珩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拉住温季礼的袖口,示意温季礼随她出去。两人刚一出门,便撞上急切赶来的裴焕和裴温。裴焕虽很少见到宋流景这个外孙,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在,一早听裴温说起昨天半夜宋乐珩带着一伙人来山庄敲门,紧赶慢赶便过来了。

宋乐珩远远瞧着自己外爷健步如飞,心里顿时明了,当时在平南王府,她这外爷应是看懂了她在做戏,放下了老脸来配合她,一念至此,宋乐珩眼中都盛起笑意来,走到了裴焕跟前去。

“哎外爷,您慢点,再走快两步,我都要以为您会轻功了。”

“是阿景在里面?他怎么样了?你昨夜回来,怎么也不知会我?”裴焕伸长脑袋想往屋子里瞧。

宋乐珩有些好笑道:“太晚了,怕叨扰到您老人家。”瞟一眼甩着脸子的裴温,宋乐珩果断挽住裴焕就告状:“再说了,舅舅差点不给我开门,他说裴氏和我早就断绝了关系,不准我进庄子。要不是我躲在阿景房间,指不定早被舅舅轰出去了。”

裴焕咬着牙看一眼裴温。

裴温赶紧解释道:“父亲您别看我呀,这本来就是事实。退一步说,她救阿景回来是可以,救那些百姓回来我也没话说,但千不该万不该,把这、把这……”

裴温指了指宋乐珩身后的温季礼,羞于出口似的,气得拂了袖子。

宋乐珩也看看温季礼,故意噎她舅舅:“这什么呀?不就是我奸夫吗?舅舅很难说出口?”

温季礼头疼道:“督主,莫要再讲玩笑话了。”

宋乐珩从善如流的对温季礼眨眨眼,又冲裴焕道:“外爷,你快给舅舅解释解释,平南王府的事,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一个女儿家,要成什么大事!你娘就是过去太纵容你,若否,你早就嫁作李家妇了!”

“啧,外爷,你快骂两句舅舅呀,这眼光太短浅了。”

“你!”

裴温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宋乐珩的鼻子。裴焕头疼不已,中气十足地吼了句:“好了!”

裴温不想惹老爷子动气,转头走去了廊下站着,负手背对着几人,不想再搭理。裴焕这才看向宋乐珩,又看了眼她挽着自己的手,十分自然,好像两人本就是感情深厚的祖孙一般。

“怎么回事?你们是如何从平南王府脱困的?阿景又是在哪儿找到的?”

“具体的,等往后有空了,再和外爷闲话。我昨夜救回来这些人,包括阿景在内,其实都是……要被宋威送去当军粮的,我赶得巧,拦下了。”

“什么?!军粮!?”裴焕震惊得提高了声线。

裴温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回头观望,想走近,又碍于脸面,于是只能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步,竖着耳朵偷听宋乐珩和裴焕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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