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岁】

又一次新生。

迎着父母欣喜的目光，奥罗拉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困倦地眨了眨眼，不禁在心底为这次美好的开局而感到一丝庆幸。

【2岁】

“蝙蝠侠？”

面对乖女儿对于哥谭都市传说的好奇，保罗摸了摸奥罗拉的脑袋，语气温和地介绍道：“他已经许多年没出现过……甚至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蝙蝠侠一定还活着，”珍妮弗坚信，“他只是退休了。”

保罗点点头，忽而叹气：“我也相信蝙蝠侠还活着。只可惜另一个好人——我是说韦恩局长，他却死在了退休前……”

“……韦恩局长？布鲁斯·韦恩？”

“你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个名字？”珍妮弗略带诧异地把女儿抱起来掂了掂，随即将她拢在怀里，“但无论如何，这个可不适合当你的睡前故事。”

最坏的预想成真了。

奥罗拉把头埋在珍妮弗怀里，双目紧闭，直把拳头攥得发白。

“妈妈、爸爸，我困了。”她低声道。

“噢……好的，宝贝。”

珍妮弗松开她，和保罗双双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起身掖了下她的被子，“咔哒”一下把灯关掉。

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祝你好梦，孩子。”

珍妮弗与保罗轻轻关上了房门。

“……”

奥罗拉没有流泪。

她侧过身，透过玻璃窗，目光沉沉地盯着哥谭寂静的夜空，足足看了一整晚，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3岁】

重大新闻。

时隔多年，蝙蝠侠再次现身哥谭。

【4岁】

奥罗拉查清了蝙蝠面具下的身份。

而这并不难办。

海伦娜·韦恩，布鲁斯与猫女赛琳娜之女，原代号女猎手，在父母双双离世后，如今是黑暗骑士的披风继承人。

奥罗拉翻着资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张与布鲁斯有三分相似的脸，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海伦娜。

同样代号女猎手的海伦娜·贝蒂内利，曾短暂担任过蝙蝠少女，与布鲁斯吵过闹过最终和好的靠谱义警，同时也是她在最初那个世界加入猛禽小队时除芭芭拉以外最好的队友。

或许这回她们的合作还能更深入一些？

【8岁】

“你也经历过其他平行宇宙？”

面对主动上门自我介绍的奥罗拉，海伦娜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奥罗拉诧异道：“你说‘也’？难不成……”

“是的，我同样在另一个平行宇宙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海伦娜坦然道，“因为一次危及所有平行宇宙的大事件，在被送到其他平行宇宙后，我一度以为自己所在的世界完全湮灭，一点痕迹也不剩了。”①

奥罗拉不由沉默：“……”

这听起来未免也太糟糕了吧？

“不过好在，我结识了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叔叔和其他朋友，”海伦娜流露出一点怀念的神色，莞尔一笑道，“并且还有另一位同我一个世界的好友陪着我。”

奥罗拉起了点兴趣：“谁？”

海伦娜抬头，指向忽而现身的一抹红白色身影：“我想你对她应该很熟悉？”

来者拥有如同阳光具象化般的金发，澄澈的蓝眼睛即使在夜空中也熠熠生辉，她笑了笑，轻巧地落在海伦娜身侧。

“你好，我是卡拉·艾尔，代号神力女孩。”

卡拉朝面前的女孩友好地伸出手：“海伦娜找我来认识新朋友，我猜她说的就是你？”

奥罗拉握住她的手：“没错。以及，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卡拉。”

【9岁】

奥罗拉了解到有关布鲁斯的更多情报。

他的死亡并非意外。

但也并非如猫女赛琳娜之死一般，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那只不过是……退休多年后重新复出的蝙蝠侠的一次折戟行动。

而在悲痛之余，为了防止人们将布鲁斯·韦恩同蝙蝠侠联系起来，伪造了他死亡现场的正是海伦娜与——

“你好，奥罗拉。”

彻底蜕变为成熟稳重中年人的迪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奥罗拉恍惚了一瞬。

“你好，迪克。”她轻轻点头，收敛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10岁】

这里的布鲁斯并不热衷于养孩子。

海伦娜与迪克，他们兄妹俩便是布鲁斯现今仍活在世上的唯二家人。而韦恩宅，如今也只有海伦娜独自一人居住。

迪克与她年龄相差甚大，已经临近退休，很少会再披上夜翼制服或者回到哥谭市，更不用说本就拥有自己家庭的芭芭拉。至于那些与曾经的蝙蝠侠交往甚密的义警，同样也是类似的情况。

“不过看来，我又有了新的家人！”

海伦娜笑着揉了揉奥罗拉的脑袋。

后者仰起头，也笑着说：“是家人，也是同伴。虽说我现在还不能出外勤，但已经足够应付绝大部分后援工作，你可以放心把背后交给我。”

“……可你才十岁？”

“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只是外表十岁，你知道的，按心理年龄来算，我都足够充当你的曾曾曾祖母了。”

“我不这么认为，”出于律师的精准直觉，海伦娜敏锐地注意到，“你的心理年龄显然同生理年龄一齐停滞了。这也许是出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又或者只是单纯受身体激素或诅咒能量影响……”

“你确定我们要继续这个学术话题吗？”

“嗯，好吧……总之，我们会合作的，”海伦娜若有所思，“就像蝙蝠侠与罗宾？”

“不，是蝙蝠侠与蝙蝠女。我暂时没有接任其他头衔的想法，”奥罗拉纠正道，“或者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代号，亡灵。”

“很好，亡灵，”海伦娜郑重地与她握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蝙蝠侠。”

【11岁】

芭芭拉·戈登接任哥谭警局局长的职位。

这个颇有既视感的消息不免触及到奥罗拉的某些记忆，她回忆起曾在将近半个世纪后结识的老年布鲁斯、泰瑞以及芭芭拉等其他家庭成员，遗憾地发现，这条世界线上几乎没有一张自己所熟悉的面孔。

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他们怎么样了。

奥罗拉不自觉地想：真想知道在那条世界线上，自己死后，布鲁斯与迪克有没有和好呢？

【12岁】

亡灵正式现身。

同年，迪克与芭芭拉宣布结婚。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奥罗拉一边真心实意地鼓掌祝贺，一边棒读：“哇，我真是太意外了。虽然你们早就已经开始交往、同居、过着老夫老妻的生活，但我完全没预料到你们真的会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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