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男主后》
萧蟠将人选交给闻师俭后,闻师俭本应与傅厌辞商议,最终由傅厌辞定夺。
但自与傅厌辞交恶,闻师俭不再出席军会,这回更不打算过问对方,而要直接废黜李氏,让萧蟠将陆冕送入城中。
“闻师俭要我随萧蟠一同入城,废黜太子,扶持陆冕称帝。主帅威信受损事小,伪帝日后只听命于闻氏事大,”乐绮眠支颐而坐,懒声说,“殿下不打算阻拦?”
今晨,她与萧蟠在马厩相会,恰好撞上傅厌辞,他说完那句“这是下家”,便带兵离去,不再理会乐绮眠。
然而,刚过午时,乐绮眠便被召到大帐。傅厌辞先喂了烛,又与杜荃谈话,临近申时,才将她召入帐中,她也后知后觉——傅厌辞在晾她。
听她提起萧蟠,傅厌辞抬起冷而薄的眼皮,淡声道:“若实在不满,可以另投明主,既然找了下家,总不好教你期待落空。”
他果然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
乐绮眠坐直身体,有些莫名:“为一条面纱,殿下便将我划到萧蟠这边?可不与他合作,如何对付闻师俭?”
傅厌辞没有接话。
他以为警告过乐绮眠,乐绮眠便会远离萧蟠。可她不但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还对萧蟠毫不设防。若他昨日没有路过,是不是除了揭去面纱,她还要与萧蟠互通有无?
乐绮眠想不通,傅厌辞怎么又在生气,局面正僵持,有士兵来报:“殿下,梁臣曹病已求见。”
曹病已?
乐绮眠一顿,看向傅厌辞,忽然想起,他路过马厩时,有一架马车跟在后方,原来那是曹病已。
乐绮眠道:“那我先行告退?”
她正要起身,帐外之人已掀帘入内。乐绮眠袖摆微紧,被一道力量向前拉去。她险些撞在案上,有一只手垫在腰侧,才堪堪停下。
这人故意的。
乐绮眠双眸圆睁,已经看到曹病已投在屏风上的轮廓,傅厌辞却漫不经心道:“朝中旧友,不见一见?”
闻仲达重伤的这段时间,曹病已销声匿迹,安分许多,但只要乐绮眠活着,他便不会就此作罢。现在找上傅厌辞,定然想找她麻烦。傅厌辞放他入帐,无非为隔岸观火,看她的热闹。
乐绮眠看向好整以暇的傅厌辞,眉心微蹙。就在傅厌辞以为她会发怒时,她倏然压低身体,滑进桌案下方。
——以牙还牙。
傅厌辞在她藏进桌案那一刻,身体便僵住了。
因为短刀留下的伤口尚未痊愈,乐绮眠没轻没重,肩膀擦过他腰间,停在他腿侧。最后似乎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终于坐下,但呼吸又洒在他手背,汇聚成似痛似麻的酥痒。
曹病已绕过屏风,行了一礼:“肃王殿下。”
乐绮眠正想从案几后方探头,后脑勺忽然被人兜住,一条薄毯落在案上,将她从头到脚罩住。
傅厌辞面上风轻云淡,对曹病已道:“坐。”
曹病已这才在椅上落座,恭声道:“听闻贵国有意改立新君,曹某以为,日后筹措岁贡、稳定朝局,都需新君从中斡旋,此人势必要忠于殿下。曹某虽告病家中,胜在熟悉在朝重臣,或许能为殿下参详一二。”
傅厌辞随意翻看军报,说:“只为此事?”
朝中重臣的名册都在傅厌辞手中,曹病已早已失势,何须他从中牵线?
曹病已握紧了拳,观察傅厌辞的反应,见他似乎心情不错,迟疑道:“殿下料事如神,曹某的确还有一事。”
他来时心情忐忑,因为他为了挑起闻仲达与肃王的矛盾,将道圣出城的消息给过闻仲达。肃王若知此事,将他拦在门外都算轻,不想不单没有追究,还将他请入帐中。
“听闻乐氏女被关押在营中,此女多次陷害曹某,又与魏家渊源颇深,魏家对圣上忠心耿耿,必然会联合此女对付殿下。若能为殿下寻到合适人选,还望殿下将此女交由曹某处置,为殿下除去祸患,也了却曹某一桩心愿。”
乐绮眠听到这里,身体前倾,想知道他还有什么鬼话。但她的后颈忽然被按住,一只手沿着她的耳根,摩挲到下巴。
很痒。
乐绮眠向后闪躲,但傅厌辞的手套粗糙,护臂又刮过她的喉颈,不必低头看,她也知道那里必然留了印、泛了红。
傅厌辞说:“渊源颇深?”
曹病已道:“正是,三年前,乐氏女本该绝于御史台,魏家却力排众议,报下此女。流放这三年,曹某想为圣上除害,多次派人前往流放地,手下却屡屡被害,除了魏家从中作梗,不做他想。而圣上这次北逃,又是她与魏家共同谋划。”
乐绮眠正要拨开傅厌辞的手,听到“从中作梗”一词,动作一顿。
有件事她从未与傅厌辞提过,即流放之初,被派来刺杀她的人不止薛贤。当时,她与乐斯年数次死里逃生,一年后,曹病已或许意识到这么做吃力不讨好,刺杀才不再继续。
现在听曹病已说起,才知道不是他放弃了刺杀,而是有人将杀手拦在了门外。
魏安澜,会周密到这个地步?
她这么想时,耳后忽然被刮了下。傅厌辞借翻阅军报的动作,食指蹭到她的耳垂,又碰到她的脸颊,对她不满般,勾住几缕鬓发,在指间绕起了圈。
很痒。
从被触碰的地方开始,一阵燥热沿着颈部传到后背。乐绮眠警告地捉住傅厌辞,按向上回被咬过的地方。
曹病已久等不到傅厌辞答话,正觉惶恐,傅厌辞突然两手交叠,放在案上。
“殿下?”他吓了一跳,以为哪句话说错,傅厌辞却只饮了口茶,开口道:“出身宁安帝一朝,政乱时倒向海琅王,见旧主式微,转投国相,现在国相重伤,又求到御卫门下,贵使改换门庭之频繁,北苍也少见。”
傅厌辞话音沉静,却异常直白,曹病已听到“转投国相”,冷汗刷然而下!
“殿下明鉴,曹某并非见利忘义,是梁君定要置曹某于死地,曹某为自保,才转投国相!”
他连忙跪下,一旁的御卫却抽出长刀:“你伙同国相谋害殿下,如今还敢上门?殿下不杀你已算仁慈,还不快滚?!”
曹病已连连叩首:“殿下饶命,曹某也身不由己!当初郡王身死,是圣上命曹某对武安侯下手,说他倒台后,便将军权交予曹某。可武安侯一死,他立刻改口,提拔徐泰为帅,又用乐氏兄妹对付曹某。曹某再不争,只会沦为第二个武安侯!”
方才,傅厌辞不为所动,听到此处,却侧过头,看向曹病已。
曹病已见有转机,忙不迭道:“圣上此次金蝉脱壳,无非在等殿下撤军,他与魏安澜一旦回京,不但会杀曹某,更会除去新君!届时殿下.身在燕陵,鞭长莫及,何不令曹某辅弼新君,保全战果?”
说完,他看向傅厌辞,发现他反应冷淡,正惴惴不安,傅厌辞忽问:“梁君为何杀武安侯?”
曹病已一怔,本以为他会追问新君,不想却关心起武安侯,忙解释道:“这也不算秘密,殿下应该知道,镜鸾之变时,武安侯替先帝攻下奉京,居功至伟,然先帝杀伐决断,要处死宁安帝余孽,他却因妇人之仁,极力反对,还强留镜鸾公主一命,与先帝离心。
“自此,先帝对他处处提防,而圣上继承先帝遗志,一直用曹某牵制武安侯。到郡王一案,证据确凿,他便顺水推舟,就此除去心腹大患!”
傅厌辞道:“郡王之死,也是你所为?”
曹病已面色一白:“郡王?曹某没有杀郡王,是何人说曹某杀了郡王?”
傅厌辞道:“你没有杀郡王,举证乐氏女的书信从何而来?”
曹病已总算听出他的用意,原来傅厌辞怀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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