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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偏执男主后》

22. 狗彘

血滴沿着傅厌辞的鼻梁流到唇边,给他的侧脸染上殷红。

这个动作和将茶水泼在旁人面上类似,都颇具羞辱意味,她的眼神也轻佻,仿佛人人畏惧的肃王也没什么,一样可以被亵渎、把玩。

奇怪的是,身体的距离也许抹平了杀机,随着乐绮眠的靠近,死亡到来的恐惧中交织着快意,被吞食的血腥里裹缠着欲望,傅厌辞喉结微动,胸口汇聚出陌生的情潮。

她不怕他。

一如鹰刑那日,他问她是否投降,即使反抗的代价是死亡。而她告诉他,她总能从他手中逃脱,他抓不住她。

用羲和令她屈服的念头,实在小看了她。其实用鲜血构筑的锁链,也在无形之中,困住了他。

“唰——”

雪亮的剑锋刺向二人,即将穿透血肉,傅厌辞却一动未动,像在认清这一点后,就放弃了抵抗。

“那是肃王的兀鹫?”

林中遽然传来刺耳的长啸,雪堆外的士兵循声望去,烛的影子从林中一闪而过,随后马鸣萧萧,蹄声如雷。

“不好。”

亲兵想起这只兀鹫跟随肃王数年,惯来如影随形。马蹄印将他们引到坡下,岂知不是混淆视线的做法。

剑尖在距傅厌辞不到一寸处停下,收势回鞘。一行人调转马头,朝坡顶而去。

危机解除,乐绮眠松开傅厌辞,他下坡时没牵马,原来留有一手。是猜到闻仲达会发难,还是引蛇出洞?

“能认出药珠,也知道血能解毒,”她拍去身上积雪,揶揄道,“看来殿下在日月教过得也不好。”

傅厌辞用碎雪抹掉血迹,但指腹残留的痛感没有散去。

乐绮眠咬起人来没轻没重,换个人可能早已疼痛难忍,他恰好是个例外,于是舌尖的湿滑感分外清晰,像被小兽含住、舔过,指节微微发烫。

离开雪坡前,傅厌辞背起那名受伤的御卫,将他放在一处安全地带,随后离开雪坡,开始往回走。

因为围城,附近十室九空,两人在茫茫雪原中找到一间屋舍,傅厌辞进门后,便在角落生火,开始烘干湿衣。

乐绮眠在火堆前坐下,撑脸看傅厌辞:“你好像一点不着急。”

没有马匹,周围又遍布追兵,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不能尽快与各自人马汇合,两人都难逃一死。他还有心情弄干衣服,实在可疑。

傅厌辞脱掉了轻甲,解到单衫时,乐绮眠也没挪开目光。他手中动作停顿,乐绮眠就捂起眼睛:“我没看哦。”

这当然是骗人,傅厌辞可能也没信,留下那件单衫,将外袍搭到火边。但打湿的单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的胸臂线条,他肌肉匀称,却极富力量感。

小屋寂静,乐绮眠和他相对而坐,因为衣裙整齐,倒显得拘束,仿佛严守某条界限,不肯逾越。

——可恶。

她忍了一会儿,终于将手探向衣带,既然傅厌辞不介意,她又何必假正经。

等她快速脱下外裙,身上的寒意终于有所消退。但一抬头,就发现傅厌辞目不转睛盯着她。

乐绮眠勾起唇角:“殿下仔细将外袍拿远,小心没看够,先引火烧身。”

她话里带着挖苦,傅厌辞却注意到她比三年前清瘦,可能在流放地吃过苦,皮肤透出病弱的雪白。

傅厌辞道:“没有解药,你怎么过冬?”

他的问题在乐绮眠预料之外,她侧头看傅厌辞,道:“你很好奇?”

傅厌辞只是觉得,她不会让自己白白忍痛。

乐绮眠说:“我有我的办法,没有你问了,我就必须答的道理。若真想知道,不如说一说,你的羲和从何而来。”

两个答案不等价。如果傅厌辞截断其他缓解望舒的渠道,乐绮眠会陷入被动。但那场撕咬让她找回了上风,她不介意多两分慷慨。

傅厌辞说:“日月教教首,你听过这个人。”

乐绮眠道:“为何是你?”

傅厌辞没答。

乐绮眠笑:“殿下倒是精明。不过,你是鬼鹫人,应当知道教首创造望舒的初衷,就是让叛教者生不如死。因此除了羲和,没有其他抑制的药。”

撒谎。

两人间看似和睦,实则博弈还在继续,可想而知,若不说清日毒的由来,她能就此耗到入夜。

傅厌辞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鬼鹫受北苍欺压日久,教首打算倾举国之力起兵,为此放逐了一批主和的臣僚,我在其中。”

乐绮眠道:“就这样?”

傅厌辞说:“就这样。”

乐绮眠无情地说:“自相残杀,多有趣的故事,叫你讲得干巴巴,好没意思。”

她知道傅厌辞吝于相告,没有追问:“不过我欠点下一回,告知你也无妨。你猜得不错,的确有抑制望舒的药。但这种药也有坏处,你看。”

她撩起一截衣袖,皓白的手臂上有处形如青莲的冻伤,诡丽又可怖。

“这种花叫‘优钵罗’,是望舒发展到后期的征兆。往后会化为红莲,直至遍布全身,那时就离死不远。用药会加速这个过程,比如这朵青莲,一月前仅有六瓣,现在变为十瓣,瓣尖开始转红。”

窗外风声猎猎,傅厌辞的思绪少见地有片刻中断,等回过头,已经让马鞭落在她的脚边。

傅厌辞说:“睡一刻。”

也许是望舒的效果,她一直撑脸讲话,神态也疲倦。与其为了防备他强打精神,不如留存体力,应对追兵。

乐绮眠看向傅厌辞,忽然笑起来:“殿下的确是位君子。”

她捡起马鞭,在手上绕了一圈,在末端打了个结。傅厌辞见她没有拒绝,也收拢马鞭,让它绷紧在两人之间。

屋外寒风大作,乐绮眠面朝火堆,和他维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只是寻常冬日里,一次普通的入眠。

临近入夜时,乐绮眠苏醒。

屋中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发觉马鞭另一端变松时,她几乎立刻起身。

有人却从后方将她按了回去,在她耳边说:“追兵。”

听清来人,乐绮眠悬起的心稍落:“来了几人?”

傅厌辞在她掌心写下一行字。

屋中太黑,他也许没有注意,手指恰好落一朵青莲花上。刚愈合的伤口极为敏感,当下泛起细密的疼痛。

她呼吸微微乱,反握傅厌辞的手,将他推远:“我引走追兵,你去抢两匹马。”

傅厌辞没有解开马鞭的意思:“一起。”

闻仲达为了围杀傅厌辞,在他追捕乐绮眠时,将崔烈及西大营的主力派去追击勤王军。对他而言,当务之急是甩脱追兵,联系崔烈。

但这场内斗与乐绮眠无关,她的目标是追赶勤王军。一旦出了小屋,乐绮眠就会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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