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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偏执男主后》

6. 毒酒

同为梁臣,薛贤即便想杀乐绮眠,也会先礼后兵。可闻仲达不必与她虚与委蛇,不仅如此,他长子死在乐绮眠手中,闻仲达更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闻仲达话音刚落,酒水“哗啦”洒落,一名亲兵扯住锁链,将乐绮眠反扣在案!

薛贤不是武将,不知乐绮眠的底细,才会被耍得团团转。可闻仲达与乐家对峙多年,再清楚不过,四年前,她杀死闻师僖,靠的不是父荫,是这身箭术!

嘉和二年,道圣命武安侯之子迎击国相座下猛将闻师僖,因为枢密院指挥失当,前军损失惨重。唯有乐绮眠被困于白马河,危急之时,于万军当中一箭取主将眉心,才让全军逆转败局,突出重围!

梁人有簪花的风俗,闻师僖死时眉骨尽碎,血涌如花簇,乐绮眠这身箭术因此得名,有个风雅的称呼。

“‘眉心簪花’,”闻仲达笑意森然,“白马河之战时,你害死师僖,自那日起,本相每一日、每一日,都在想,如何将你折磨至死!”

亲兵的刀锋即将落下,崔烈忽然出列:“国相,属下有一计,或可借乐氏女筹措犒师费。”

亲兵听崔烈开口,动作稍顿,但闻仲达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长刀仍然架在乐绮眠颈前,纱布渗出血来。

崔烈快声说:“看使臣的反应,梁君恐怕拿不出百万金银,陛下嘱托大军在立春前北还,即便这两日攻破奉京,靠咱们的人,也难以在一月内攫取足额金银。”

他搬出天狩帝,又说时间紧迫,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募齐犒师的银两,通过梁臣当然最快。

闻仲达冷道:“指挥使说得不错,但此女不单残杀师僖,她父兄更让不少将士送命,不杀她,难平我大军之怒。”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有将领附和,“不止她,也该将她兄长抓入营中,一同处置,为闻大将军报仇!”

闻家士兵说:“不错,一同处置!”

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久攻不下,闻家早已对梁军大为不满,崔烈继续劝谏,只会让傅厌辞与将兵离心。

崔烈道:“但……”

傅厌辞看向他,轻轻摇头,崔烈止住话音,没有再劝。

众将激愤不已,傅厌辞于寂静中抵开鹫纹刀,正要起身,亲兵已举起长刀,斩向乐绮眠——

“急报!”

帐帘翻飞,刀锋贯穿乐绮眠前一刻,一名探马跑入帐中:“报!应州勤王军袭击大营,死了数百士兵,还在往城门去,请国相即刻调兵!”

帐内霎时鸦默雀静,所有人都看向乐绮眠。为了谈判顺利,闻家将精锐尽数放在东大营,守门的军队如果抵挡不住勤王军,道圣就有逃脱的机会!

闻仲达眼神冰冷,一掌拍碎酒案:“声东击西,你玩得好!”

亲兵刚准备动手,遇袭的消息便到了营中。如此巧合之事,只能是乐绮眠刻意为之!

亲兵按倒乐绮眠那一下力道不轻,她感觉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轻轻叹息,由衷道:“忠言逆耳,崔指挥使说的是肺腑之言。国相信不过我无妨,但要一月内筹齐犒师费,除了我,朝中没有人能做到。”

“看来你的帮手不止勤王军,”闻仲达听她毛遂自荐,眼中有冰冷的兴味,“还有谁?”

使臣说政事堂可能为乐家翻案,又提到魏家二公子,政事堂数名宰执中,只有太师姓魏。若使臣所说不假,那她借太师之力筹措金银,也在情理之中。

乐绮眠此次入北营,不仅为除去薛贤,也带着另一重目的。她道:“我为何敢随薛贤入营,为何站在此地与国相谈判,国相应当能猜出,对方是谁。”

于闻仲达而言,眼下最要紧的不是犒师费,也不是乐绮眠,而是看紧道圣,榨取奉京所有资财。如果道圣趁乱逃离奉京,杀死她也得不偿失。

“老三,”闻仲达看向人群中的一名少年,迅速下令,“往城门增派人手,不得放过任何出城兵马,现在去。”

被点到的少年叫闻师俭,是闻仲达第三子,他神情阴戾,丝毫没有少年人的生气,冷冷剜乐绮眠一眼,道:“是。”

闻仲达带上几名亲兵,快步出了帅帐,他刚离去,乐绮眠便被闻家军锁住双手,押入一座营帐。

今日实在倒霉。

这地方又黑又冷,乐绮眠待了片刻,手脚发寒,待上一夜,不必旁人动手,她也会冻死在此地。

乐绮眠在原地跳了几下,搓手呵气,有些后悔将氅衣落在了帅帐。她看向帐外,试着和士兵答话:“门外这位大人,你通融通融,容我拿回那件氅衣,否则等国相回营,发现我冻死在这里,你们也不好交差,是不是?”

她记得门外站了卫兵,但这句话说出,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可惜这里的窗被封上,否则她还能隔窗对话。

乐绮眠道:“这位大人?”

她一手扶在门上,听到门外有刀剑碰撞声,心中警觉,退后半步。

“哗!”

孰料门扇大开,一张黑布迎头罩下。透过脚下缝隙,能看见一双漆黑军靴缓步靠近,下一刻,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拦腰截过,抱往帐外!

不好。

乐绮眠抬起右肘,猛砸对方胸膛,这人手臂却很有力,稳稳捉住她一手。她立即调转攻势,去撞对方后背,奇怪的是,这人并不反击,生生受了这一下。

不对劲。

乐绮眠一愣,动作停下:“你不是闻家军?”

她没有犹豫,掀开黑布一角。夜色下,眼前之人轮廓清晰,她圆眸微怔,脱口道:“是你——”

话未说完,脑后传来一阵锐痛,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有意识时,乐绮眠已经躺在一张榻上。她听到有人在附近交谈,装睡一阵,发现声音来自远处,正想悄悄睁眼,肩背忽然被人托起,随后便有药汁流入喉中。

好苦。

乐绮眠皱起眉,抿紧了唇。

对方似乎没怎么给人喂过药,不知道这样有将她呛住的风险,发现她眉心紧皱,才抬起她的下巴,用拇指顶开唇缝,将药喂了下去。

但药汁送进来的同一刻,乐绮眠就发现,压住她下唇的手温度冰凉,触感粗糙,一点不似人手。

果然是傅厌辞。

乐绮眠想起被打晕前看到的脸,坏主意陡生,用舌尖抵住他的指节,将人往外推。

傅厌辞果然有了反应,却是将拇指送得更深,卡住她的唇齿,不许她擅动。然而这一下,正中乐绮眠下怀,她缠住那节手指,重重咬了下去。

“殿下?”

崔烈的声音凭空响起,那冰凉的温度倏然撤走,乐绮眠只咬到半截,就扑了个空。

傅厌辞道:“撤走这盆炭火。”

崔烈走进来,浇灭炭火,但帐内依然温暖如春。傅厌辞指节湿润,解下衣上第一枚铜扣,从颈间摸到一点汗。

很烫。

乐绮眠睁眼时,崔烈已经不在帐内,案上摆着两只银杯,傅厌辞正坐在榻前。

乐绮眠道:“我说谁敢从国相手中劫人,原来是殿下。”

傅厌辞说:“醒了就下榻。”

乐绮眠在榻上滚了一圈,将被褥拱得乱糟糟,面朝傅厌辞,笑微微道:“难得殿下亲自喂药,不回味一会儿,怎么对得起被殿下打晕的苦劳?”

因为帐内炭火烧得旺,乐绮眠体温不低,更不用说唇间的热度。傅厌辞指腹还有濡湿感,却已经像冷面无情的判官,将一样东西放在案上。

是那枚青玉扳指。

乐绮眠立刻收回剩下的鬼话。

傅厌辞道:“勤王军已败,你兄长被闻家军所擒,很快会带到营中处死。”

他语气平淡,说的却是一则惊天消息,若非知道他秉性恶劣,乐斯年也还在狱中,她恐怕会被骗过去,失了镇定。

乐绮眠说:“撒谎不用打腹稿,殿下厉害。”

“是不是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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