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后娘路子野,病弱首辅求贴贴》
小儿子拼命扭动身子,想从她手下挣脱开来,但是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根本动弹不得。
李家其他人见状赶紧上前救人,但是还没摸到女人的衣角便齐齐被一阵阴风掀翻了。
眼瞅着小儿子翻着白眼,马上要晕死过去,沈甘棠终于说话了,“出出气就行了,真把人弄**你也会有麻烦。”
女人不甘心地回道:“他杀了我,我再杀他,以命抵命,不是很公平吗?”
“是很公平,但以暴制暴不可取。”沈甘棠一伸手,将她揪了起来,“你放心,他杀了人,落到官府手中肯定也活不成了,左右都是死,何必让这样的人脏了你的轮回路?”
女人闻言暴怒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那我的家人呢?我爹娘没了女儿还要倒赔他们钱,凭什么?”
“这个你也放心。”沈甘棠耐心解释:“大家都看着呢,等上了公堂,定让他们怎么要的,怎么加倍还回去。”
所念之事都有了回应,女人周身的怨气渐渐消退,又变成了那个质朴天真的妙龄女子。
沈甘棠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别缠着他了,等事情结束,我会让你的家人跟你说一声。”
女人点点头,郑重地向她道了谢,然后整个人便如云烟般消散在明晃晃的日光中。
她一走,李家众人便不再害怕,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一个个默不作声地往人群外挪。
好不容易挪到了三尺开外,沈甘棠忽然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还想跑?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觉得还跑得掉吗?”
说罢,不用她动手,围观的村民便一拥而上,将几人按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有性情直爽的,还趁乱踹了他们几脚,张玉兰更生猛,啪啪几个大耳巴子,把那妇人的脸都扇肿了。
打完人,出完气,回头一看,沈甘棠和关子钰正在她家门口站着,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张玉兰搓搓手,笑着迎了上去,“沈大师,您是来找我的?”
沈甘棠点头,“对,找你的。”
她一说话,张玉兰就开始紧张了,“您是为上次的事来的?上次那件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方家那小子喜欢男的,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说这门亲。”
“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沈甘棠指了指身旁的关子钰,“他想跟你商量商量另一件事。”
张玉兰偏头看了关子钰一眼,秒懂,“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来请我说亲的吧?你看这小伙长的,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还是有个头,肯定能找个样样都好的媳妇。”
关子钰:“……”
上来就人身攻击,还能不能好好聊了?
见他不说话,沈甘棠低咳一声,解释道:“你误会了,他没打算找你说媒。”
“不是他……”张玉兰视线偏移,又落到了沈甘棠身上,“那就是你了?我跟你说,就你这模样、这本事,配个秀才确实委屈了。
回头我帮你留意一下,一定给你找个既有钱又有貌,还有才华的男人!”
“……”
还好今天顾怀瑾没来,不然非得炸毛。
沈甘棠扶额,怕她再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赶紧说明来意:“说媒的事先放一边,我们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换个活干。”
“换活?换什么活?”
“去我们店里帮忙,你放心,不是干刷盘子端碗那种粗活,就是招待下客人,推销下店里的饮品吃食,全是嘴皮子功夫。”
“不行,这个不行。”张玉兰连连摇头,“我从来没干过这个,可能干不好……我还是继续说我的媒吧,虽然挣的不多,但饿不死。”
见她不答应,沈甘棠只能换个策略,“大姐,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行,你问。”
“你当媒婆多少年了?”
“七八年了。”
“总共说成了多少桩婚?”
“大概……七八十来桩吧……”
可能是觉得这个数量太丢脸,张玉兰又补充一句:“你别误会,成这么少不是我说媒的本事不行,主要是这行竞争太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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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行晚,稍微好点的媒都被别人抢去了,落到我这的大都是歪瓜裂枣,要不是我脸皮厚、嘴巴能说,主动揽了点,说不定连几桩都成不了。”
沈甘棠继续问:“那你干了这么多年,总共赚了多少银子?”
张玉兰更尴尬了,“七八十来两……应该是没有的,算上礼品,大概有四五两吧。”
说到这儿,沈甘棠终于亮出了底牌,“来我们店里干活,一个月就能赚到这个数。”
“一个月四五两?”张玉兰震惊了,“你们开的啥店啊?不会是黑店吧?”
“怎么可能是黑店?”关子钰慌忙道:“你看我这老实巴交的样子,像是会开黑店的人吗?不存在的!”
张玉兰上下打量他一遍,小声嘀咕:“这个可不好说……”
见她油盐不进,关子钰只得使出**锏,“说再多都没用,要不这样,你跟我走一趟,到地方一看你就明白了。”
张玉兰看他态度挺诚恳的,于是点头应下了,“行啊,正好没啥事,我就过去看看吧。”
三人驾着马车先去镇上看了正在装修的店铺,整整八间门面,全部打通,窗棂一开,店里亮堂堂的,看起来别提多气派了。
关子钰背着手,骄傲地站在店门口问:“怎么样,我就问你怎么样?”
张玉兰不住地点头:“好,真好!比我在县城见的大酒楼还宽敞,还气派。”
其实光看个店铺,效果已经有了,但关子钰个爱显摆的,又领着她来到关宅看了段双簧。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张文和**的配合已经达到了完美的程度,凳子往那一放,随时就能开演。
两人在台上演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台下的张玉兰看起来却并不是特别高兴,甚至还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
关子钰看她这副模样,感到非常不理解,“怎么了?这个不好看吗?你怎么不笑啊,我第一次看的时候都快笑**。”
张玉兰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忘了我原先是干什么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