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不缴社保》
瞳昭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梦谷,这地方还是一片败落,不过她走时已经成了这样,现在只是增加了一些时间的风霜。
她拿出地库的钥匙,从偏门进去,梦谷就是一个小峡谷,梦谷的修士除了种不出来的草药得去上山采摘,其余的都是在谷中自己种,在梦谷,医毒不分家。
瞳昭记得,掌门在她临走前,说自己会在地库等她。瞳昭打开地库的机关锁,确保没有人跟着她后,才走了进去。
“师父,你在哪?”瞳昭捧着丹药,叫了两声却发现地库空得很,带起她的回音层层叠叠,而且这里也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她拿起长燃的灯,看了眼桌上的确全都是灰尘,地库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分别有左右两个耳室,耳室里储存晒干了的名贵草药,她师父是个药迷,据他自己说很久以前还自己研究出了一种能帮人提升修为上限的药。
不过瞳昭没见过,谷里人不多,也都没见过师父说的那种药,若要有那不是天下大乱了,所以每次她都嗤之以鼻觉得师父是在骗她们。
耳室里面也没人,师父中了毒,注定走不远。
瞳昭在地库里没有找到,便上去了,她曾经还在谷里的时候,就不喜欢好好穿衣服,喜欢将所有的衣服都胡乱套在身上,本是一个清瘦的姑娘,把自己裹得要是不看脸像垂垂老矣的老人。
但她这个习惯,谷中的人都知道,每个人都嘲笑她每次洗衣服要洗很多,但也只是嘴上嘲笑罢了,专门给她在阳光好的地方支了好几个她专属晾衣服的架子。
她走时着急,杆上有很多的没来得及收的衣服,地上散落的,还有依然迎风挂着的,灰尘遍布,挡着她的视线,以至于她往师父屋里走时,没有一眼瞧见被挂在门上的掌门。
发黑的血迹从门口一路蔓延下台阶——瞳昭目眦欲裂,她飞快地跑上去,地面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很久了。
掌门是个小老头,但并不干瘦,是个喜好吃肉的老头子,因此瞳昭一开始并没有瞧出那披头散发状如鬼魅的干瘪的人是她的师父。
人在死后,肌肉会渐渐流失,指甲和头发开始疯长,所以这就是为何鬼魅全都披头散发长指甲的形象。
“师父?”瞳昭的手触上插进掌门心口的那柄剑,那剑是掌门少时从剑宗得的,说是世间少有的名剑,不过材质易折,这把名剑又太薄,只可束之高阁供人观赏,是个美丽废物。
可是这柄剑再易折也能伤人,掌门的双手还握在剑上,是游幻狐的那群人杀的吗?
瞳昭咬牙,颤抖的嘴角压抑着她的悲怆,一张贴在掌门旁边的门上的纸却吸引了她的注意——《罪己书》。
神梦道这个门派名字起的怪,据说是有位修士在这谷中打坐足足轮转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悟道成仙,遂得名“神梦道”。
瞳昭以前对这个神话深信不疑,后来掌门告诉她哪里有神,那其实是那位修士饿死前的幻想罢了,世人皆想得道成仙,哪一位成功了,这条路就是一条歧路,扎扎实实走好自己脚下的路才是正道。
那时瞳昭总觉得是掌门在给她的梦想泼凉水,看完这段话原来这是他的来时路罢了。
邹旎给这个坟堆,点了三根香,碎星谷里面还能维持生计的只有丧葬馆了,她手头也不宽裕,只买得起一个花圈和半打纸钱,这一路过来有的人死了好像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宛如死了,这是第一次她拿着切实的纸钱,给一个陌生人烧纸。
死生皆为大事,其余全是浮云,从镜中看到垂垂老矣的自己时邹旎才看透,其实自己就是胆小,人少时梦想远大,恨不得一口吃个大胖子一步登天,还有着莫须有的自信,觉得自己便是那万里挑一的英雄,后渐渐在社会中走个几遭,体验体验人心险恶便知道自己只是个说大话的狗熊。
嘴里天天念叨着要活出个样子,要拥有一个有价值的人生,可是仅靠念叨便能实现吗?
人生是要去体验的,要去破茧的,价值谁说了都不算,自己认可才行。
“瞳昭或许有危险,我们能快点到梦谷吗?”邹旎起身问祁霁。
祁霁点头,“倒是有一招,不过......”
邹旎:“不过什么?”
说了一半的祁霁却又不说了,只吩咐邹旎,“你将我抱紧。”
再抱紧也只是一柄剑而已,邹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照做。
祁霁祭出灵力,烟尘四起,下一刻,他们便换了地方,邹旎这一刻才有了修仙界的实感,莫不说从她过来以后,上山走路,下河走路,打工靠双手,别人穿到修真界不是杀这个便是杀那个名扬天下,她过来好么,天天跑上跑下起早贪黑的赚钱养家,真是人的命!
刚落地,祁霁唤出虚影,便先吐了一口鲜血,要说他现在没身体是怎么吐鲜血的,但具体不知道,祁霁一口鲜血吐完,邹旎都慌了。
“若这样,我俩还不如买匹马呢?”起码马跑过来不用吐血,邹旎腹诽。
祁霁爱逞强,其实累吐血了,但掀起袖子一擦便装的云淡风轻了,“喏,到了,挺快吧。”
邹旎长教训了,下次这人的“不过”一出来,她就趁早打消念头吧,给人整个工伤还不好赔了。
梦谷比之碎星谷还不如,碎星谷虽然破败,但曾经繁荣过,现在起码还有些人,但是梦谷不一样,一眼过去,整个地方万籁俱寂,基本上算是一个荒废的场所。
不过幸好邹旎乘坐的“祁霁”牌快车(破损版),但依旧和游幻狐的众人前后脚到达梦谷。
宋岑和小樱桃也被打包了过来,他们的确训练有素,察觉到不对立马知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瞳昭也不藏了,她坐在梦谷前的台阶上,手里捏着一张纸。
“瞳昭,快把东西交出来,真的没时间了。”游幻狐的首领跑了这几天也有些形容憔悴,俊美的脸庞都有些瘦削。
“我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瞳昭眼睛都不抬,她有些悲伤,但是面容还算沉静。
首领也不跟她浪费口舌了,“行吧,我知道你回来是找你师父了,你将他叫出来,他不能见死不救。”
瞳昭这次终于走了下来,“他死了。”她将手里的那张纸拍到游幻狐首领的胸口处,“那我们谷中的人呢?你仁慈了吗?”
游幻狐的人拿起那张纸,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看不下去了,扔还给瞳昭,“我不信!他能这么轻易自戕?当时山谷里那么多人死的死伤的伤他都不敢站出来。”
“你现在给我说他自裁谢罪?换你你信吗。要么你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回去自己制,要么你将你们掌门交出来,这个狗屁罪己书我不认。”
“谢逢,掌门已经死了,他的尸首就挂在他门前,你去看吧。”瞳昭眼仁都是红的,不想演戏,谢逢沉默片刻,看瞳昭没有任何神情波澜,难以置信地差人进谷探查。
邹旎给宋岑和小樱桃松了绑。
小樱桃被捂着的嘴终于解开了束缚,在那边的两方人马还在对峙之时,她支支吾吾几次想开口,都收了回去,邹旎发现了,那边不便过去,便低声问小樱桃和宋岑,“怎么了?他们伤害你们了?打你们了?”
宋岑眼眶红红的,看着邹旎摇了摇头。
小樱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轻声道:“他们太可怜了。”
宋岑点头,给邹旎诉说了她们被抓后的场景,她俩被抓后被关进了乾坤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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