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赚钱》
原来母女和夫妻并无不同,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是她高估了亲情。
该打!
前世末世之初秩序混乱,子弑父母杀女的经历是不够多吗?她真是心里有点阳光就认为所有人和她一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于寻常百姓而言,太子被废,薛理入狱,可不是灭顶之灾末世来临吗。
既然选择离开,那就望君多珍重,从此山水不相逢!
“娘,你想嫁吗?”罢了,罢了,看在她有把原身好好养大的份上,她再问最后一句。
林知了的祖母直眉瞪眼,“了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蜻蜓吓蒙了。重生回来不足两年,先是太子被废,接着是前世什么都干过唯独不曾蹲过监的薛理被褫夺功名下大狱,如今又有前世至死不曾改嫁的二婶要嫁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听闻祖母的问话,林蜻蜓回过神,看着一向木讷胆小的堂妹:“你同意二婶改嫁?”
原身可是个没主见的。林知了嗫嚅着说:“祖母以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言外之意,随她去吧。
原身的母亲宋氏顿时如释重负。
此前一直不敢告诉她,便是担心她反对,再撺掇儿子小鸽子同她哭闹。公婆借此阻挠。
她在林家这些年,洗衣做饭喂牲口磨豆腐什么活都干。可她一个铜板没见过,公婆防她就像防贼。
简直欺人太甚!
眼瞅着使唤顺手的大丫头要飞,林知了的祖母急了:“我不同意!你一走了之,小鸽子谁养活?”
小孩很是清楚这个家里谁对他好,闻言他慌忙看向阿姐。林知了摸摸他的小脑袋:“我照顾吧。”
“你——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照顾他?”
林知了沉默不语。
方才注意到她说“流放”时林蜻蜓欲言又止。林知了瞬间意识到薛理此番会化险为夷。林蜻蜓明知薛理死不了,去年大婚当日还死活不嫁,怕不是跟薛理没了功名,日后只是一介白身有关。
林蜻蜓怕种地辛苦,林知了其实也怕苦。可她不止会耕种,还会很多很多。若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领,她一个亚健康大学生怎么也轮不到被陨石砸死,早被禽兽不如的人敲骨吸髓。
林家老太太见状暗暗得意,无言以对就好。没有婆婆阻止儿媳妇嫁人的道理,可孩子闹着不同意,无论宋氏告到哪里,官老爷都是偏向五岁的小鸽子。
原身的母亲宋氏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神色焦急,“知儿,你——”
“娘,祖母言之有理啊。”林知了不顾宋氏的祈求,继续说道:“祖母,咱家这份家业有我爹娘一份吧?不如趁着今日把我爹娘那份给小鸽子。倘若——”
林家老太太登时像被人挖掉心头肉,跳起来尖叫:“你说什么!?”
林家众人有所准备,可也没料到她这么大反应,吓得哆嗦一下,包括林蜻蜓和林知了。窝在林知了怀里的小孩恨不得用阿姐的衣裳把他埋起来。
林知了犹豫片刻,看起来像鼓足勇气,抬起头说:“以前我爹还在,挑捡豆子的是我娘,磨豆腐的是我爹,大伯和小叔卖豆腐——”
林大伯不禁说:“你以为卖豆腐不苦?”
“卖豆腐辛苦为何从不见你同我爹换一换?”林知了好奇地问。
林大伯张口结舌,半晌没憋出一个字。
林蜻蜓不禁看向她,堂妹的脑子是不是太灵光了?以前不是跟二叔一样,戳一针才会动一下吗。
林蜻蜓想到薛理的母亲,她前世的婆婆,那个老太太能言善道性子刚烈。堂妹在她身边一年多,哪怕仅学一成,也能和祖母旗鼓相当。
林蜻蜓不但不帮祖母,还要趁机踩一脚,谁让前世看薛理遭到打压就不许她回娘家。
“祖父,您怎么看?”林蜻蜓很是清楚这个家谁做主。可她老娘跟她没有半点默契,吼道:“有你什么事?”
林知了又说:“祖父,我想我们不幸被薛理连累被流放,多带点钱打点,兴许我能活到小鸽子长大。倘若薛理此番虚惊一场,那些钱就供小鸽子读书。有相公悉心教导,小鸽子定会有一番作为。纵然我们不再往来,可别人不知内情。说句祖父不爱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谁敢欺辱官老爷的亲祖父呢。”
林蜻蜓不由自主地点头。她娘见状过来一把抓住她,林蜻蜓拨开她娘,不是林知了这番话她险些忘了,以薛理的心机城府,给他一线生机他就能爬起来。
前世就因眼皮子浅错过很多事。今生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两头押注才稳妥啊。林蜻蜓扯掉腰间荷包塞林知了手中。林知了很意外,良心未泯?不不不,她应当担心薛理死里逃生后发现岳父一家作践妻子从而报复。
弱冠之年高中探花的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栋梁之材,可为肱股之臣。以他的智慧算计林家十拿九准!
林知了佯装感动:“大姐,我……”
“大姐懂。”林蜻蜓担心被她说得羞愧失态,拍拍她的手阻止她说下去,“大姐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林知了的娘不禁说:“我看你是有钱——”
“娘!能不能不说话?”林蜻蜓秀眉微蹙。若不是前世她娘目光短浅,日日胡言乱语,她被撺掇心动,也不会在薛理最需要她的时刻同他和离。薛理后来也不会把她当畜生一样踩在脚下肆意碾压。
林蜻蜓想起前世那些事就发怵,不敢回想下去,“小鸽子无论怎么说都姓林,是二叔的儿子!这一点就是跟知了断了关系也抹不掉!”顿了顿,“祖父,您倒是说句话啊。”
先前林蜻蜓和薛理的婚事正是林老头求来的。他担心村里人眼红林家家业,合伙算计林家。有官老爷护着,林家方能无忧。
此刻他同样担心村民知道了薛理出事趁机发难,如饿狼般扑上来,所以才要跟嫁出去的林知了断绝关系。可他也担心薛理逃出生天后报复。
林老头沉思许久,决定同林蜻蜓一样两边下注,左右那些钱也不是便宜外人。
林家老太太一看老头子点头又急了:“你老糊涂了——”
“住口!”林老头呵斥。
一直不曾言语的林家小婶不禁说:“爹,依我看不如趁机分开。”
“你什么意思?”林老头活了大半辈子,隔三差五进城,担得起一句见多识广。儿媳妇打个喷嚏,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趁机分家?我还没死!就是分也轮不到你!”
林家小婶臊红了脸。
林蜻蜓心底冷笑——蠢货!
林知了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亏得她以为这个家一个比一个精明。然而想两头吃也要问她日后答不答应!
林老头看向林知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我听祖父的。”林知了带着年幼的弟弟,母亲又一心要跟她划清界限,真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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