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恋爱模拟器》
到了用饭的时候,陆绥端着一碗药进来。他平生喝药惯了的,从不要人哄,元鹿也几乎没有在他面前病过,面对如此黏黏糊糊滚来滚去不愿喝药的她,竟然一时犯了难。
久病成医,陆绥给她把了脉,又探了额温,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元陆不理睬他。她闻见陆绥袖子上凉凉的熏香,觉得很舒服,拽着多吸了两口。陆绥有洁癖又究极讲究,每个东西摆在哪里都有定规,整整齐齐。而元鹿总是用完就丢随拿随找,把陆绥整理好的东西又创乱。
两个人起初东西是分开的,后面渐渐就不大分了,陆绥从收拾一个人的东西,变成了收拾两个人的。
就连在情事上也是这样。每次兴尽之后,陆绥从她怀里爬出来,默默地把一切归置妥当才能入睡。元鹿会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披着衣服忙碌的身影,觉得很好笑。当陆绥重新回到床边,元鹿已经拥着暖和的衾被睡着了。
余事同理。陆绥平日就默默地跟在元鹿后面整理。她一边弄乱,他一边收拾,不厌其烦。
可能些许的长进就是,他学会了按照元鹿习惯拿取的方式来摆,这样元鹿把他的书他的衣服他的首饰不会放在他想不到的地方。
久而久之,陆绥常用的那道微凉的苦香也染到了元鹿身边的物品上,令她在外也能隐约闻到,想起家里面某个等着的人。
元鹿头昏昏的,说话也拉长了调子,前音粘着后音,丝丝黏黏,有气无力。
“苦,不想喝。”
陆绥在朝中能驳倒群臣,落笔上表能洋洋洒洒,面对攻讦从来都是立刻反唇相讥不留一丝错处,可对劝人喝药这件事——特别是劝元鹿喝药,依旧张口无言。
这告诉我们生活和工作使用的不是同一套智慧(?)
“阿丛认真点求求我。”
元鹿以为他会别扭,结果陆绥轻声道:
“求你。”
元鹿枕着他的袖子,又道:
“不算,我要听你唱歌。”
“……我不会。”他真的不会。陆绥轻咬了一下下唇。
“不给唱歌,那你叫我阿姊,要用最甜最软糯像奶糖一样拉丝的语气!”
元鹿懒懒的。
“我要养猫,还要养狗,都要双眼皮玻璃眼儿会笑的。”
陆绥对小动物毛发过敏。
“……”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元鹿咕哝了一句没意思,爬起来将药一饮而尽,从陆绥手心拿了蜜饯,把核吐回他的手心,又重重倒回被子堆里。
陆绥合拢掌心,倾身看元鹿,她的睫毛颤颤的,他心里不好受。常年生病的人,最知道健康有多可贵。陆绥撩开一缕汗湿贴在她眉尾的发丝,指节若有若无顺了下,脚步远了。
“吃了蜜饯嘴巴里黏答答的不舒服,我给你煮些甜汤。”陆绥轻声道。
另一个房间,陆绥叫人把窗户打开,四下凉风从帘下灌入,有在廊角筑巢的鸟儿咕咕哥地叫着。他面前站着郎中,正看着陆绥开的方子。
郎中细细察看过,递回去,毕恭毕敬道:“并无问题,再加一味甘草便好。”
听闻面前这位陆太傅是书法大家,如今看了才知道,连一味药方都写得行云流水遒美自然。今日也是第一次听闻他医术不差,写下的方子自己看了竟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郎中跨了几句,陆绥淡淡道久病成医。犹豫一二,终究还是道:“还烦请再去看看内子,她一向体格健壮,这病来的蹊跷,不知是否有什么日常起居失当的地方。何况……”
后言便止住不说了。郎中并不知,只当是忧心妻子过切,称是,随即便有人带她往内院走。越走越见到楼阁亭台精致意趣,花柳成荫生气勃勃,比起刚刚雪洞凄清的院落简直像换了个季节。在丛木掩映中还有一处偌大的弓场,足以跑马几个来回。
“没想到陆郎君还有这等君子之好。”郎中忍不住道。
领着她的小仆住了脚,随她看去,一时笑道:“哎呀,那哪里是郎君爱去的,是我们家娘子平日用的呢。”
她努了努嘴,朝着前面二人要去的院落道:“那便是娘子一开始住的地方,后来郎君渐渐也落了脚,刚刚那院子倒是不太爱回了。”
郎中也叹道:“某早慕魏家大娘之名,果真雅士。”二人渐行不提。
陆绥起身在房中走了两步,至一格书架前拿出一个乌木匣,取出其中的书,翻开,才拿出那张细细折了两道,至今仍维护得完好的薄薄纸张。
他的记忆很好,从小最擅长背书的人,不至于连几百字的药方都记不住,何况这方子他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早已到了默背如流的地步。
那些字还是那些字,墨迹不变,唯有人心会在岁月中流逝形状。
正如陆绥决定要在二兄的马蹄上动手脚的那一晚。
他买通的人传来密讯,说陆佑在战场上尸骨无存,唯有身上所佩玉犬被拾起,能确定尸体的身份。陆绥浑身都在发抖,又哭又笑,心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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