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沦为通房,怎么夫君给我披凤袍》
雪棠转过脸,借着祠堂门口两盏灯笼幽暗的光,看见了裴知予的身影。
清冷雪色之中,高大挺拔的男人撑着薄伞,一步步向她走来,雪棠眼眶莫名一酸,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挤出微弱的声音:“二爷。”
裴知予在雪棠身侧停了下来,那把伞随之停在了她的头顶,隔绝了簌簌不断的雪花。
他淡淡看了雪棠一眼,幽深漆眸里辨不出什么情绪,俯身伸手,把雪棠从地上拉起来。
跪得太久了,雪棠踉跄了下,强忍着膝盖处针扎般的痛楚,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稳了。
裴知予盯着她的眼睛。
雪棠心里发怵,因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只得自作主张地开口解释道:“是老夫人命奴婢在此罚跪。”
这话显然不是裴知予想听的,他漫不经心地皱了下眉,握住雪棠冰凉的手腕,在她小巧的掌心写下字来。
夜色昏暗,雪棠看不清裴知予指尖落下的笔画,只能拼命凝聚精神,去感受他指腹的温热在她手心里酥酥痒痒地游动,虽然未能认全,但好歹算是大概摸清了他的意思。
“大公子来找过你。”
在来这儿的路上,裴知予正巧和惹了一肚子气的裴行焉打了个照面,看他身后脚印,正是从祠堂的方向过来。
雪棠自然不敢撒谎,便道:“是。”
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大公子想让奴婢去东院做妾,奴婢拒绝了。”
裴知予瞧着少女那双坦荡清白的眸子,眉头微皱。
他很清楚,西院里的丫鬟都不愿服侍他这个口不能言、脾气暴戾之人,譬如桃栀,千方百计地勾上裴行焉,不就是想离开西院吗?
而雪棠竟想留下。
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裴知予眸色微沉,又在雪棠掌心写了几笔。
寒风呼啸而过,少女纤白的手腕冻得直发抖,却还强撑着,乖巧地伸出掌心让他写字。
裴知予瞧见了,动作微微一顿,雪棠还不及反应,他突然松了手,不再写了,转身便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雪棠愣了愣,连忙跟上。
一路上,雪棠都在揣摩着裴知予的意思,他看起来显然是心情不太好的,是因为……她和裴行焉说话的事吗?
雪棠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她只是裴知予身边的玩意儿,供他取乐消遣的东西。而裴知予,一向不喜欢他的东西和旁人有过多沾染。
在裴知予身边服侍了这么些日子,雪棠对他的性子也有了些许了解。
裴知予身上有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凡是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一个砚台、一支笔、一本书,只要不小心被别人碰过了,他都会立刻命人把那东西丢掉。
可是方才,是裴行焉主动来寻她,她不得已才与他说了两句话……
雪棠有心想解释,一抬头,才发现裴知予已经走出去老远,只留她一个人在后头。
夜幕深垂,四周漆黑一片。雪棠瞬间被未知的恐惧包裹,踌躇着站在原地,裴知予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实在害怕这黑漆漆的、落满了雪的夜路,只得扬高了声音唤道:“二爷,奴婢看不清路,您能等等奴婢吗?”
周遭寂静,除了凛凛风声,再无任何回应。
雪棠抿起唇,心中不由自嘲,她不过是个卑贱的通房而已,二爷怎会停下来等她。
揉了揉还在作痛的膝盖,雪棠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才走出没几步远,身前便被一道宽厚的胸膛挡住,雪棠错愕地抬起脸,裴知予不知何时折返了回来,手中薄伞恰撑在她头顶。
男人幽深的眸子俯视着她,大掌粗暴地握住她纤细的胳膊,带着她走进昏暗夜色中。
只几步,裴知予便放开了手,雪棠连忙跟上,即便万般谨慎,还是冷不防被一块石头绊了下,她本能地抓住了裴知予的衣襟,这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裴知予睨了眼少女牵着他衣角的手指。
见他没有训斥责怪的意思,雪棠便大着胆子没有松手,她实在害怕走夜路,牵着些什么,总能安心些。
不知是不是雪棠的错觉,裴知予的步子放缓了不少,像是有意在等她一般,这让雪棠得以撑着受伤的膝盖,慢吞吞地回到了西院。
一进卧房,雪棠便主动服侍着裴知予脱下身上的狐裘,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借着屋内的烛火,裴知予此时才看见少女脸上鲜红的指痕,如此醒目,可见下手之人必是发了狠的。
他不由拧眉,在纸上写道:“谁打的?”
“回二爷,是大公子打的。”雪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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