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科举文中当咸鱼》
河间府统辖京城附近的三个县衙。
慕容云想破脑袋也没明白,愤愤道,“宋奇一家哪里惹到河间府?!要你们派出杀手半夜灭口!”
“宋?”谢媛愣了下,半倚着身子,垂头低眸道“原来他们要杀的是你的朋友。
但他们并非仇家,只是河间府要他们命罢了。
总督想收纳渔民,好让渔民为其盈利。表面上是自愿为原则,实则若是不同意,就会受到酷刑。给其他民众杀鸡儆猴,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最后只能同意……
你朋友的爹,刚好是捕鱼能力最好的,大兴县衙派人去了好几趟说服他,但他并未听从。杀了就能起到最大的震慑效果。”
“你这么清楚——”慕容云记起她刚被救上来时,身上穿的黑衣服材质和杀害宋家的黑衣人衣裳特别相似!“你也是河间府的死士?”
“我的确从河间府出来。”
突然之间,上官玄阴着脸,手掐住谢媛的脖子。
谢媛脖颈本就受伤,在他用力之下,她的伤口渗出血来。
“放手,她会死的。”
“他们草菅人命,人的性命于他们而言只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他们,该死!”上官玄的手暴怒出青筋,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慕容云第一次见到他这种模样,暴戾,似乎要毁掉一切。
但她理解他,朋友在他们面前死去,每每想到,都愤怒痛心怨恨。
“活着,可以从她嘴里套出更多东西。”慕容云的手覆上他的胳膊。
她冰凉的触感,给上官玄暴怒冲动无法控制的情绪一剂镇静。
他的手缓缓松开。
慕容云赶紧给谢媛重新包扎伤口。
“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谢媛别过头,冷漠道,“你们想要的信息我已经说完,我不愿再受你们折磨。”
“对方给你喂下毒药还不放心,还刺了你的脖子,你身上一定有秘密,你就不想报复回去吗?”
“报复?”谢媛眼神里没有欣喜,没有怨恨,很平淡,“我只是不想连累更多的人。
他们背后的人势力很强大,对付他们,无异于以卵击石。”
“还有谁?”慕容云抬头看向上官,他俩表情有些凝固。
谢媛摇头,“我并不清楚此人身份,只是每次河间府总督都毕恭毕敬。
他每每出现于昏黄阴暗之时,我藏在暗处,从未见过他的脸。”
“他们为何毒害你?”上官玄冷冷道,完全没有耐心听一个杀人如麻的死士说话。
“因我叛逃。
我从小被总督杨亚带在身边,他许诺我,完成十次任务就可获得自由身。
这种昏暗的日子过久了,倒也从未想过自由的多美好。
杨总督对我还可以,有吃有穿,带在身边当做真正的女儿一般。
直到上个月第一次执行任务,瞧见踏青少男少女,蝴蝶在他们周围环绕,翩翩起舞。
他们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脆铃的声音。
第一次执行任务,我就失败了。
那人正值花季少女,总督说她罪恶多端,仗着权力为非作歹。
可我下手时,她哭了。
任务失败后,我四处闲逛,才发觉这个世界同杨亚说的不一样。
没有这么多恶人。
许多平民百姓从街头吵到街尾,为了非常琐碎的小事闹得鸡犬不宁,可我甚觉有趣。”
谢媛的嘴巴越说越干,都起皮了,可她却越说越起劲,偶尔眼神中闪过自嘲。
“你来历不明,叫我们如何信你?”
慕容叹气。
“我死到临头了。”谢媛扯了扯嘴角,“他们给我吃的是七日断肠散,今日已是第六日。
将死之人,为何要骗你们?
只是,七日断肠散太让我痛苦,最后一日,我想走的安详些……”
她明白,七日断肠散无解药。
他们给她喂进去的中药,表面压住了毒性,实则到第七日,照样会死。
“你们去江南,最近他们想在漕运上下手,江南的漕运货物最多,随便扮成盗匪抢劫,就能狠狠捞上一笔。
可谓无成本高利润。”
谢媛缓缓躺下,闭着眼,静静等待死亡降临。
他们离开之时,锁上了柴门。
“她武功废了,毒已侵蚀到五脏六腑,就算真有奇迹,日后下地都困难。”上官玄摩挲手指,方才掐她脖子,的确感受到脉搏的剧烈跳动——将死之相,“她的确快死了。”
“去找打猎人。”慕容云拽住他的衣袖,“我知道怎么救她。”
获得《药典天书》,本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可没想到先给陌生人用上了。
还是难度特别大的那种病患。
魏婆也不清楚村中有无打猎人。
“这年头谁很少人敢打猎,一不小心丢小命,咱们山中也没啥值钱的可以捉。”魏婆蹲在炕上给谢媛煎药,那药壶子喷嘴上不断涌出浓浓的药草味。
旁边的人闻得够呛。
更别提煎药的人,一连咳嗽打喷嚏掉眼泪。
“不过!咳咳!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孤寡老人就晚来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打猎,你们可以去问问。
我耕田多年,村里的八卦也不讲他,因而没啥太大印象了。”
魏婆被呛得声音有些哑,“慕容,还要不要加点别的药进去?我瞧里面那姑娘的身子越喝越差。”
“毒性太快。”慕容云垂眸,没有向魏婆坦白其他事,“谢媛身份未明,您这个药等我们回来再给她喝。”
她担心谢媛乘人不备对魏婆下手,逃之夭夭。
宋奇一死,她的心态和人生观也在悄然发生改变。
以前手握剧本,目中无人无所畏惧,而今她有了弱点。
慕容云挨家挨户地敲门,没人回应,她就喊两下。
“收蛇!您家有蛇吗!”
上官玄在树上高处眺望院子里是否有人,两人相互配合。
但村民们都摇头。
“往前走两户,那处矮小的房子住着一个老猎户,不知他还进不进山干老本行?”一位好心的农妇说道,她用红背带身后绑着一个小孩正准备去浇菜。
小孩哭闹个不停,她耐着性子哄娃,一边给他俩指路。
“不过这野味贵,你俩的银子得够。”农妇擦了擦汗,提醒他们。
村中的田埂很美,一大片绿色带着淡淡黄金色的稻田。
风一吹,稻田形成浪花,哗啦啦地声音作响。
特别好听。
“我想买蛇。”猎户的门根本没关,他们径直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同门口的老头说。
那老头看上去也有七十岁,可他那双眼睛仍是明亮精锐。
“什么蛇,吃的?”猎户摸着旁边的老黄狗,嘴里在逗它。
“五步蛇。”慕容云急忙补充,“用来救人的,对方中了毒,只能用五步蛇来以毒攻毒。”
上官轩瞳孔骤缩,慕容并非郎中,可她却对治人很精通。
“你的朋友中了什么毒?”猎户也不急,坐在那慢悠悠地询问。
“七日断肠散。”
猎户的手从老黄狗下巴抽回来,他脸色稍变,起身拿着一串丁零当啷的钥匙进屋去了。
“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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