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哪吒一台戏![封神]》
1.
丹田混沌。
敖丙蜷缩着,颊边的冰鳞片片翕张。他感到金莲吒将自己拢进帐幔,掌心隔着一层贴在他肩头,将那片焐得温热。
他嗅到对方襟口逸出的莲花冷香,混着几不可闻的血锈味。
仙气伴随着金莲吒的心跳,每一声都精准嵌进他紊乱之处。金莲吒的指节寸寸推压,灵力如春蚕吐丝般游走,将那些凝涩的地方缠裹成茧。
很温暖、很温暖。
敖丙霜色睫毛簌簌颤动,泪珠又滑下几颗。
2.
“哪吒嗜血成性、杀人如麻、草菅人命、修罗在世、血海滔天……元帅,你看我这手——”【杨戬】倒豆子般说着,义愤填膺。
【姜子牙】不语,只是捧着一封书信瞧着。
“元帅,你为什么毫不在意?”【杨戬】的怒气消解,他摸不着头脑。
“是啊,金莲吒戾气太重了,总得想办法去发泄一下,”【姜子牙】思忖片刻,缓缓道,“前日,司命星君寄来了预言,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戬兄,此事你不必管。”
3.
【星辉昭昭,天命煌煌。姜元帅台鉴:
久疏问候,然仙凡因果轮转无常,今以三生石上裂痕为引,斗胆陈情。
哪吒昔年剔骨还父、剜肉还母,以莲藕重塑法身时,便已自断尘世三千情丝。然近日观太虚境中杀劫星暴起,那哪吒焚尽七情,恐化无悲无喜之兵戈,堕入永世杀伐道。
今献解厄策:需寻得接续因果之“情种”,此子命格须与哪吒共鸣,以补缀红绳;需历八苦而不折,经九劫犹怀赤子心。
另有未尽天机,恕不能尽录绢帛,伏望元帅暂敛雷霆怒。劫数虽凶,犹存一线生机,望慎之重之。
司命星君谨书于辛丑年蒲月望日】
4.
“这根本不公平——”【杨戬】扣住刀柄的龙纹浮雕,愤然道,“我们二人尚且畏惧哪吒,为何却不顾那龙族意愿,将其献出?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1]
“我乃三军统帅,自是要顾全大局,”【姜子牙】抖开信笺,羊皮卷上的字映入【杨戬】眼帘。
“丟卒保车、舍车保帅一直以来是象棋棋局中的真理。用小小的牺牲换取大局,有何不可?”
“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2]【杨戬】天眼豁然睁开,金光撕碎了那信纸,“何况那只是一条刚刚步入成年的小龙……”
“愚钝!这么多年来,我西岐大军历经无数次流血漂橹,不过是为了走向既定的胜利,”【姜子牙】低喝,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纸的碎片。
“【杨戬】,你要知道……战争本就是血海尸骸铺就的。”
“天道无情,封神之战容不得慈悲。”
5.
周围的喧沓凝滞了,敖丙起身,发现自己还是没能收回龙身。他正沮丧着,却见金莲吒端坐在床榻,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敖丙倒吸一口气,龙龙祟祟打算溜走。
“你要去哪里?”金莲吒大手一挥,精准地抓住了那条冰蓝色的长尾。
莲火沿着经络的节奏,正与敖丙识海中翻涌的沧浪声声相和。两人肌肤相接之处金莲明灭,清圣之气与龙息缠绵交叠。
溟濛的海,这是属于敖丙的。
“松手!”被人探进识海的感觉很奇怪,敖丙慌忙去掰金莲吒的手腕。见金莲吒岿然不动,敖丙气急,竟用龙尾缠住了对方腰身。
冰凉鳞片擦过腰侧时,两人周身金莲印记更加明亮。
“真奇怪,不同源的灵力应该会相斥的,”金莲吒低笑,臂间红绫缠上敖丙的腕,“敖敖,你我二人当真有缘。”
敖丙(沉默):……并不是很想要这缘分。
混天绫迫于金莲吒的威压,一直不敢和敖丙互动,这会得了闲,它暗戳戳摸着那琉璃般的鳞片。
混天绫(兴奋)(扭成一团):&
被勒到的金莲吒:>_<
金莲吒按住了红缎,威胁道,“老实点。”
6.
“我可以取下来吗?”金莲吒礼貌地询问。
“行、行吧。”毕竟承了对方的情,敖丙的态度软和下来,没有表现的太过抗拒。
那红缎擦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了下巴处。金莲吒眼睑急遽瞬动,适应着光线。视野恢复之时,他终于看到了龙族的半妖化。
通体覆盖渐变的菱形鳞片,尾端呈现出半透明的冰蓝色,随光线折射出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额生水晶质感的龙角,形似珊瑚状向脑后蜿蜒。
敖丙没注意到金莲吒炙热的视线,他正忙着道谢,“谢谢你帮了我,让我知道直接输送灵力也是可以的……作为报答,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金莲吒不知道敖丙在说些什么,他隐约听见了“感谢”和“一个条件”,于是直言不讳,“我可以摸摸你的角吗?”
“脚?”敖丙瞳孔地震,好在此时他已经化作了龙尾。敖丙压下心中纷乱,试图谈判,“要不算了吧,我觉得……嗯。”
“不是底下的脚,是头上的,”金莲吒见自己越描越黑,不禁攥了把鎏金钩,冰凉的材质唤回他几分神智,“可以吗?”
敖丙迟疑地点了点头。
“多谢。”金莲吒不知自己也会有这么讲究繁文缛节的时候,不过他没多纠结,而是珍惜自己换来的时间。金莲吒用指腹擦过龙角,瞥见小龙耳尖沁出清透的光泽——
细细一层薄汗。
金莲吒莫名跟着紧张起来,他手滑了下,指尖挨在了龙角根部,惊得敖丙差点现出原形。
好心情烟消云散,金莲吒眉峰一凛,他状似不经意问道,“敖敖,你一直害怕我,该不会以为……我是来抓你邀功的吗?”
话音刚落,只见敖丙防备地看着他。
金莲吒:π_π
看来就是了。
7.
恰逢帐外传来更鼓声,金莲吒起身,长袍上的莲花暗纹泛起金光。他连眼皮也懒得抬,只是随手捋了下衣裳,“走吗?去处理掉刚才那个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敖丙却从中品出了几分杀意。
他不敢不从,低声应道,“嗯。”
敖丙掐了降雨诀,两人走到主帅营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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