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不如谈恋爱》
赵惊弦知道,谢厌喵喵乱叫的根源,其实在他设定的那个自动过审AI上。
按照他当时的设定,所有不够和谐的话语,都会被猫叫声替换,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猫叫声,用的竟然是谢厌自己的声音。
谢厌如今说话声音虚弱,尾音总不自觉带些气声,骂人的话语间还要停顿喘息,哪怕他的眼神已极尽凶狠,可这幅模样落在赵惊弦眼中……分明是落水猫儿湿漉漉冲人龇牙炸毛,他只会觉得可爱。
赵惊弦恨不得谢厌再多骂他几句,他干脆腆着脸凑到了谢厌身前,唤:“谢副使——”
谢厌咬牙挑眉:“我让你喵喵!”
赵惊弦:“你有伤在身,莫要动怒。”
谢厌:“我喵了便喵了,要你喵喵?”
赵惊弦:“噗……”
救命啊,这自动过审的AI系统,真不是故意来搞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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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赵惊弦,此时的弹幕,也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哈哈哈哈哈这到底是什么过审系统啊!!!】
【救命他好可爱……】
【这怎么不是一款猫猫直播呢?】
【魔教炸毛猫猫美人哈哈哈哈哈 】
【我真是喵了个咪的!】
【笑得想死哈哈哈哈哈哈,吾日三省吾身:我看的真的是恋爱直播吗,我不是在喜剧频道吗】
【喵喵!喵!】
谢厌见赵惊弦笑出了声,更是心中火起,只恨他手无寸铁,又伤得太重,不可以直接手刃了这混蛋,他恨得咬牙切齿,接下来的话尚还未骂出口,喉中却热血上涌,腥甜一片,呕出了几口血来。
赵惊弦吓了一跳,谢厌这模样有些像是毒发,他紧张唤了句“谢副使”,正要伸手去搀住谢厌,谢厌却反将他的手推开了,咬牙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语,骂道:“喵!”
赵惊弦:“……噗。”
他实在忍不住笑声,却也因为这一眼而松了口气。
谢厌唇边的不是黑血,这并非是毒发,大概只是内伤太深,又一时急火攻心,吐了几口郁结的瘀血。
虽说谢厌是被他气吐了血,可……可郁结之血,晚吐不如早吐,谢厌这脾气实在太差,赵惊弦也没想到谢厌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谢厌抹去嘴角鲜血,深吸了几口气,胸中钝痛不止,他咬牙问:“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啊?”赵惊弦小声委屈说道,“我真的只对你断袖。”
谢厌:“……”
谢厌神色阴沉,一句骂人话语尚未出口,屋顶上忽而落下一句轻飘飘的嗤笑:“右护法猜得不错,这姓赵的,果然是个断袖。”
谢厌心中惊雷炸响,赵惊弦已猛地握剑在手,本欲急身后退,又想起谢厌伤重难以自行避闪,他根本没有多想,握着谢厌的手直接将人拉进了怀中。
破空声瞬时而起,赵惊弦以手护住谢厌,长剑铮地荡开数枚透骨长钉,目光向上一挑,他亲手搭建的竹屋之上轰地被刀斧破开一个大洞,扑簌簌落下无数尘屑,而魔教的那位周堂主手持重斧,一脚踏在屋檐之上,垂着目光颇为古怪地望着他们笑。
屋中小猫惊慌四蹿躲避,而赵惊弦望着自家屋顶的大洞,心痛不已。
什么人啊!
有正门不走,非要吓他的猫拆他的屋顶是吗?
谢厌伤得太重,足尖猛然落地,疼得眼前昏眩发黑,他倒还能咬牙忍着,捂着腹上伤口,声音不住发颤:“可还有……其余刀剑。”
赵惊弦一顿:“什么?”
谢厌自牙缝中挤出话语:“你一人……应付不了……”
他早该意识到的。
赵惊弦为他传功抑毒,只怕损耗了不少真气。
下午他醒来赵惊弦未曾发觉,方才周堂主就屏息在屋檐之上,赵惊弦也不曾注意。
这姓周的绝不会独身一人溜进正道第一剑客的竹庐,若他没有猜错,教内派来追杀他的其余人,应当也已在门外了。
可赵惊弦就是要嘴硬:“怎么可能应付不了。”
谢厌忍着伤处剧痛,低声道:“门外还有……”
“放心。”赵惊弦以足尖勾出桌旁座椅,抵在谢厌身后,轻轻按着谢厌的肩,让谢厌坐下,而后微微弯唇与谢厌一笑,“我这天下第一,绝非浪得虚名。”
谢厌:“……你这是轻敌。”
话语之间,有人踹开房门,赵惊弦不由又抽了口气,小声碎碎念叨:“门又没锁,就不能用手推吗?”
正自门外进来的许长老觉得好笑:“大敌当前,赵大侠不担心自身安危,反倒是在记挂一扇门。”
左护法:“许长老说得对。”
赵惊弦微微踏前一步,正将谢厌护在身后:“又不是你家的门,你当然不会觉得心疼。”
右护法在旁嗤笑:“死了就不会心疼了。”
左护法:“右护法说得对!”
赵惊弦:“……”
他瞥了一眼屋外,外头不见那日大批包围竹林的魔教教众,大约是赵惊弦这隐居之地正在武林盟与几大正道门派之侧,若有大批邪道之人来此,定然会引起武林盟注意。
可眼前这四人,已是魔教内一等一的好手,赵惊弦内力受损,以一敌四,怕是险局。
谢厌虽觉得这人古怪,也厌恶此人总是油嘴滑舌,可赵惊弦毕竟救过他……他向来恩怨分明,至少不能同胆小鬼一般躲在后头,看着赵惊弦一人孤身应战。
他的刀已丢了,手头并无趁手武器,左右一看,身边的桌案上丢了许多写了字的废纸,有一架子笔,还有一枝洞箫。
若将内力运于其上,洞箫也可以化剑作刀。
可谢厌如今的状态……他动一分内力,便要得十分反噬……反正他已不在意自己死活,谢厌将那洞箫握在手中,勉力扶住桌沿,正要起身——
赵惊弦忽地开口,问:“对了,你们有人见过谢副使的刀吗?”
谢厌一怔。
周堂主在屋檐上朗声大笑:“都要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这么多话。”
赵惊弦也笑:“是不是死到临头,恐怕还不太好说。”
“好说的。”许长老笑吟吟道,“谢副使是死不了,教主要留他活口,可这位赵大侠……”
赵惊弦眼尖,许长老说话时,总躲在众人身后的左护法身后露出半截刀鞘,鞘身古朴漆黑,正是谢厌的刀。
赵惊弦低声:“原来在这里。”
许长老仍念念有词:“赵大侠,你现在若将谢厌让给我们,此事或许还可以有——”
长剑铮然出鞘,寒芒一闪,迫得许长老不由后退数步,正好让出身边空档,那剑眨眼已到左护法近身,左护法甚至来不及反应,长剑挑着了他身后刀鞘,硬是将刀夺了过来。
这一下变故只在瞬息之间,待几人回神,赵惊弦已退回了谢厌身边,小声道:“还好,我将你老婆抢回来了。”
谢厌:“……”
方才赵惊弦那一手可实在漂亮得很,不见半点内力受损动作滞塞的痕迹,魔教几人面面相觑,周堂主也讪讪自屋檐上下来了,他退到几人身边,低语问:“老许,你不是说他内力受损,你我轻易便可应对吗?”
许长老也颇为困惑:“暗线传回消息,赵惊弦为谢厌传功抑毒,这毒性如何猛烈,你们也该知道,他不可能还有十成功力,总该要受些影响吧。”
右护法咬牙:“你看他像是受影响的样子吗?”
左护法:“右护法说得对!”
许长老:“……”
许长老退后一步,朝身边三人打了眼色,讪讪笑道:“赵大侠剑法超神,许某久闻其名……”
——以传闻中赵惊弦的声名而言,若赵惊弦内力不曾受损,他们四人加起来,只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强敌在前,还是留得命在比较重要。
他们该先回教中,增派人手之后,再来此处抓捕谢厌。
赵惊弦挑剑在手中,目光在四人身上一扫而过。
“别走啊。”赵惊弦道,“你们打破了我的屋顶,吓着了我的猫,这件事又该怎么算?”
许长老:“此事……此事自然会有赔偿……”
许长老嘴上的言语极为客气,一面缓缓后退,将烟幕弹握在手中。
赵惊弦一开始便看见了,他作势提剑要追,许长老果真受惊将烟幕弹掷出,那略有些呛人的烟幕一瞬在屋中炸开,赵惊弦捂着口鼻提剑踏入烟雾,却见寒芒一闪,右护法将手中长剑朝着谢厌的方向猛然掷了出去。
这一下可动了死手,像是想要谢厌的命,赵惊弦立即回剑去挡,又恐谢厌不便行动,他阻挡太迟,谢厌或许会受伤,匆忙之间,他出了险招,虽将右护法的剑荡开了,手背上却被剑气擦出了一道血痕。
这不是什么严重伤势,赵惊弦并不在意。
他先回头看了看谢厌,谢厌未曾受伤,他稍松了口气,走到一旁捡起右护法丢过来的剑,口中骂骂咧咧。
“什么人啊。”赵惊弦小声嘟囔,“这么漂亮的美人都丢。”
谢厌:“?”
赵惊弦又左右看了看,发觉右护法只朝他们丢了剑,剑鞘显然还在右护法手中。
“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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