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合街，林念把几人带到街头画家的摊点，手心紧张的出汗，被陈斯年用纸巾擦掉。

先去了一旁的小店，万达情商高，大嘴嘴皮子溜，两人自告奋勇，先去套话。

十几分钟后，无功而返。

还听到一句嘹亮的：“问这么半天都不买画，你们调查我呢？”

互相对视一眼，一起行动了。

那画家依然把头脸全部蒙起来，此时气温正高，没人愿意在这坐着等别人给自己画肖像，他闲的打了个哈欠，挥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老式蒲扇。

忽然感觉到一片阴影，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几人，吓得差点跌下折叠凳。

认出来刚才和他闲扯半天就是不买画的大嘴万达，他强撑着勇气道：“你们……你们要画霸王画？”

僵持几秒，他咽了咽口水：“那个……也不是不行。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他被按倒在地，嘴里不停的大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然后被面罩盖着的发闷的声音逐渐清晰，姜谣拿着他的黑色面罩，感觉到有点湿，又皱着眉扔回了他身上。

“是不是？”她问林念。

林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画家”眉清目秀皮肤白且清瘦，看起来还挺年轻。

看的他大声喊非礼。

不是凶手。

“对不起对不起。”林念赶紧让其他的人把手松开：“对不起，认错人了。”

那画家被人松开后生气的站起来：“你们有毛病吧！先礼后兵？问不出来就直接把我按住？我告诉你们我要报警！”

“别别别。”林念扣住他的手机，使眼色给陈斯年，陈斯年道：“对不起，我们愿意进行经济补偿。”说着就从背包里掏了一叠现金。

林念见他拿了这么多，睁大眼睛对他摇头，然而那画家顺手就拿过去，嘿嘿的笑着数钱，还道：“来吧，多按我几次。”

几人苦笑，如果这个人是凶手，那现在对于杀人犯的标准还，挺包容的。

“哎——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他满面笑容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常乐，性别男，身高181，体重145，毕业于江榆艺术学院，是位自由职业者。”

说完，又把帽子和面罩戴上了。

林念问他：“你为什么总戴这些？”

“啊？”常乐拍了拍自己的帽子：“我——一名刚刚毕业的精致男大学生，整天在这风吹日晒给别人画画，不得做点防晒。”

林念真的想扶额苦笑。

“挺好的。”林念道：“对不起，这钱你拿着吧，我们走了，有缘再见。”

临走前，常乐叫住她：“我是不是见过你？”

林念忙否认到：“没，没有。”

“有啊！”他接着道：“上次我要给你画画，结果你拉着他就跑。”

说着他看向陈斯年：“你们还是高中生吧？怎么现在的高中生都那么有钱吗？”

陈斯年还没回答，他一手拉一个，把他们两个拉到自己的小摊前，又叫其他人：“给你们画张象吧，记录一下。”

几人不想，但架不住常乐实在太过热情，还是任他摆弄，最后以一个他觉得很帅的五角星动作收尾。

常乐边画边和他们聊天：“珍惜你们现在的美好时光吧，大学毕业了就要当社畜，每天麻木的怀疑人生。”

林念赞同的点点头，常乐看见笑了：“你这种高中生会更怀念，有朋友有恋人，以后等着在出租屋的被窝偷偷哭吧。”

林念又被针对到，愤怒的说了句：“不许咒我。”

常乐“切——”了声，摇头晃脑的哼着歌画画。

陈斯年这时掐了掐林念的手：“不用怕。”

然后和常乐闲聊：“这个工作很赚钱？”

常乐一下就难过了：“赚个屁，风吹日晒饭都买不起。”

万达参与进来：“江榆艺术学院好歹也算名校吧，现在大学生那么不好找工作？”

常乐不想继续这个让人伤心的话题：“不是不好找，是没有。”

说完，感觉拿画笔都没力气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快热到中暑，常乐的画终于完成，他转过画板给众人一看。

一言难尽。

“和你们聊的很投机，那打个五折，188就好。”

“你坑钱的吧。”姜谣怒道。

林念目瞪口呆，大嘴也怒了：“我是长这样？”

“你们都对我施暴了，买副画怎么了？”几人还要拉扯一下，林念想到个重要的事。

“有件事问你，如果你告诉我，我就给你这副画的钱。”

常乐小声嘟囔了句：“怎么那么多问题。”后又笑出职业化笑容：“您好顾客，请问。”

“那天我拉着我男朋友走之前，有人和你叫于老师，是怎么回事？”

常乐想了想，皱着眉看起来还挺投入：“这都多少天了……”

“哦！”他想到了：“有人问我老师是谁，我说于老师啊，七中的。”

这下于信的名声怕是更臭了。

林念“噗嗤——”笑了声，看了看陈斯年，陈斯年也带了点笑，然后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林念问他：“失眠了？”

被说中，陈斯年却无事发生一样的答了句：“没有。”

林念要给他扫码转钱，陈斯年却先一步付了，常乐赚的盆满钵满，喜洋洋的还拿了自己的画去隔壁店复印五张，分给他们一人一份。

“188五张画，你们赚了啊。”

大嘴对他这个奸商没好印象了：“问你老师是谁的意思，是问你到底有没有学过吧。”

常乐却没听见，要提前收摊回家。

新的一周，陈斯年和林念一起进班，落座后，林念把自己完成的作业分发给众人，陈斯年刚把书摆好，就被宋星耀叫走了。

一人升天全部好友得道，大嘴万达边补作业边一人接一句的感叹：“这绝美的爱情。”

“真是太般配了。”

林念笑着对他们比了个噤声手势：“要保密。”

“懂。”两人一起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手势。

姜谣作业一向全部完成，她扶起要掉下的拐杖，林念和其他人的聊天已经结束，她下定决心道：“和你说个秘密，你不要骂我。”

林念摆摆手：“肯定不会。”

刚要听姜谣说下文，亮子就进来了。

陈斯年在亮子前脚进来，林卮阳在亮子后脚进来。

这下几人都蒙了。

林卮阳装酷，扫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插着兜，肩膀上一中我最帅的书包带特别亮眼。

林念没管他怎么和转学生似的，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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