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钱从守活寡开始》
李林竹回到房间时,任白芷已经躺下了,可被子里的人却不安分,时不时轻轻打着喷嚏,鼻尖微红,看起来分外憔悴。
她向来张牙舞爪,明明是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却偏偏不肯承认自己娇气,非要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可如今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软。
李林竹站在床边,心里生出一丝说不清的酸意。
“怎么样?”见他进来,任白芷强撑着身子,急切地问道。
“先躺好。”李林竹连忙走到床榻边,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示意她别乱动。
“还是不行么?”任白芷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听话地躺了回去,眼神却带着不甘。
她心中五味杂陈。怎么就忘了这是个封建社会呢?三纲五常牢牢钳制,她以为自己能凭本事说话,可最终竟连老太太的一句话都翻不过去。她之前对老太太的好感,瞬间清零。
要是她爹娘好说话些就好了。任白芷在心里盘算着,思索着各种可能的退路。
“臭狐狸。”李林竹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你要去刘记做出纳?”
他在床边坐下,顺手替她把被角掖了掖,语气像是在训斥,可动作却温柔得让人察觉不到怒意。
任白芷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他——他居然没生气?
她本以为他会对她背着家里擅自去找活计而不满,毕竟按李家的规矩,她再如何能干,也终究是个媳妇,不能自己做主。可他不仅没怪她,反而像是在,怪自己没早点知道?
她悄悄松了口气,随即理直气壮地道:“我跟你提过呀。上次靠着米交引赚了点银子,几家金银铺都想请我做出纳。”
“我以为你只是随口一说。”李林竹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你既然决定了,理应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今天中午才见的刘记掌柜,商量好了月钱,也答应了开工时间。”任白芷叹了口气,“刚回来就被老太太叫去训了一顿,真不知道是谁的嘴那么快。”
李林竹听完,目光微沉,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多半是何家大娘子刘氏听说了消息,随口告诉了大房的何氏。而何氏素来见不得家宅太平,定然跑到老太太耳边多嘴,惹得老太太不快。
“这事你别管,我去查。”他轻声安慰道。
任白芷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暂时去不了刘记,但策划书已经交了出去,刘记是否会按合约执行,还是会趁机反悔,她心里没底。
她烦躁地抓了抓被子,忽然幽幽道:“嗨,做你李家的媳妇儿,就只能一辈子和药铺死磕了么?”
她转头看向李林竹,眼神透着几分不耐,“我得空再去一趟刘记,解释清楚,看他们能不能等我半年。还有半年,我就自由了。”
李林竹的手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半年。
她在算着和离的日子。
李林竹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指尖不自觉收紧,藏在袖中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可当他再次抬头时,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如常,甚至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温和。
“老太太同意了。”他轻声说道。
“什么?”任白芷猛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不可置信,“老太太同意我去刘记了?”
李林竹伸手扶住她,没让她乱动,点了点头,“嗯。”
“真的?!”任白芷像是失而复得了一百万两银子,欣喜若狂,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好消息。她激动地抓住李林竹的手,紧紧握着,语气里满是欢快,“你帮我说服老太太了?你太好了!”
蔓菁是她的小天使,如今,李林竹也是她的小天使!
啊不对,他像双双,应该是,小狗使!
李林竹被她握住手的瞬间,指尖微微一颤。
她的手很软,带着点体温。
他微微垂眸,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若是旁人对她这般好,她定然会多想些什么吧?
可她对自己,却只觉得是理所当然,甚至,像是在看一个可以依赖的“善良人”。
李林竹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闷。
他不想只被她当成“善良人”。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所以,做李家媳妇,也可以为所欲为。”
任白芷正沉浸在喜悦中,闻言随口回道:“得了吧,你一个独子独孙尚且没得选。”
李林竹默默点头。
的确,从小到大,他被教导的始终是李家药铺的责任——这不仅是生计,更是祖辈传下来的心血。他不能背叛家族,不能让五代人的努力毁在自己手里。
可他心里却总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倔强。
“不过如果你暂时没想好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守着家里的产业,也未尝不是个选择。”任白芷见他沉默,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或许说得太重,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试图安慰。
李林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情绪复杂。
“但我觉得,我做不好。”他低下头,语气透着一丝难得的脆弱,“至少,不像你那样,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他从未对人说过这话,可如今,面对任白芷,他却坦白了自己的不安。
她愣了一下。作为现实主义者,从来不觉得“想做什么”是什么难题。
人生短短几十年,当然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想。
李林竹不缺天分,不缺能力,甚至不缺选择,唯独缺少“自由”二字。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摆在药铺里,被家族传统所定义,而他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努力符合那个“理所当然的未来”,却从未问过自己: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做得很好啊。”她认真地说道。
“你对每件事都很考究,这点就很适合学医。”她想了想,补充道,“真正的好医生,就应该像你这样谨慎负责。”
她并不是随口安慰,而是真的这样认为。
谁知李林竹却轻轻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自嘲:“其实,我并不能理解医书经典。”
“怎么说?”任白芷挑眉,好奇地问道。
李林竹望着她,似笑非笑:“你这狐狸还看医书?”
“你若讲得好,我不用看医书也能听懂。”任白芷毫不客气地把“听不懂”这口锅丢给了他。
李林竹无奈失笑,眼神却渐渐认真起来,缓缓开口:“比如说,张仲景的《伤寒论》,书里说外感热病皆属伤寒,可以按照有汗无汗、脉象缓急来判断六经病。我在游学时,曾按这个方法诊治几个病人,确实退了热。但过些时日再回访——”
他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让他难以释怀的事:“他们还是死了。”
任白芷怔住。
李林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声音低沉:“有些人是突然休克,有些人尿不出来,更多的人是在多尿排毒时去世。这些情况,医书里都没写过。”
他的眼中浮现出些许压抑的情绪,带着一种极深的执拗:“我询问过许多医者,他们的解释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但谁也拿不出证据。同样的,《伤寒论》里说六经病的传变,太阳病在外,风寒之邪侵袭肌表,首当其冲的是太阳经。可问题是——”
他微微抬眸,看向任白芷,眼神带着某种固执的质疑:“如何证明风寒之邪真的侵入了肌肤?如何知道它真的顺着六经传变?”
任白芷一时无言。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是21世纪的人,她知道病毒、细菌、寄生虫的存在,知道风寒不过是这些微生物入侵的表现,而非真正的“邪气”作祟。
可她更震惊的是,李林竹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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