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不可能是精神小伙》
#05
房间门敞开的,陈与直接就能进去,只见姜潼惊恐地站在床上,手里抓着枕头挥舞空气,嘴里不停地尖声喊救命。
陈与都没来得及问她什么事,姜潼率先朝他跳过来,精准地跳进他怀里,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挂他身上。
“有虫子!好大一只!还会飞!太可怕了!”
陈与的脖子快被她的手臂勒断了:“松开!”
“你先帮我把虫子打死!”姜潼吓出了哭腔。天知道她只是因为陈与离开太久感到不安所以想出去问问宾馆老板,结果刚打开门,迎面一只大虫子扑棱着翅膀,她简直魂飞魄散。
“只是蟑螂!”陈与无语。
“怎么可能是蟑螂?蟑螂能这么大只也还长翅膀飞?”她又不是没见过蟑螂。而且什么叫“只是”?蟑螂也很恐怖的行不行?
“就是蟑螂!”
“天呐!香江的蟑螂是变异物种嘛?——不管是什么你赶紧打死它!”
“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打?!”她抱得死紧,陈与怎么都扒拉不开。最要命的是她不知吃什么长大的,身体竟软得跟面团一样,而她面团一样的身体贴着他蹭啊蹭,蹭得他鬼火直冒怒气中烧,恨不得一拳打飞她。
姜潼圈在他腰间的两条腿夹紧了些,防止身体往下掉,然后像驱使坐骑般驱使他:“那你把我放回床上。”
她跳得过来却跳不回去了。
陈与大跨步迈一脚到床边,咬牙切齿:“下去!”
姜潼麻溜滑落,小心翼翼站在床上,两只泛红的眼睛四处搜寻蟑螂的踪迹。
她脚上的拖鞋又只剩一只。已经不是她最初的拖鞋了,换成一双男士塑料拖鞋,码数大,反衬得她的脚愈发小。离开跌打馆的时候陈与就发现她换了拖鞋,他猜到她是问赖光要的,暗道她抵出去的耳钉至少没有全花在支付他的医药费。
此刻瞥过她脚上之前磨出的细碎小口和红痕,陈与心里又嘲讽她这种大小姐就是娇气,不过光脚走了一会路也能受伤,而且脚上的伤和额头的伤居然不懂得在跌打馆里顺便处理了,蠢猪!
“窗帘!在窗帘那里!”姜潼高呼。
陈与走过去捡起她丢了的那只大码拖鞋,熟练地一击即中,在蟑螂掉落地面之后,陈与用自己的鞋底踩上去,来回碾压几番。
姜潼听见清脆的咔嚓声,头皮阵阵发麻,隔夜饭要呕出来,匆匆捂住眼睛拒绝视觉污染:“丢出去!快把蟑螂尸体丢出去!”
陈与恶劣地问:“不仔细看看会飞的变异大蟑螂长什么样?你带我开眼,我也带你开眼。”
姜潼:“……”我谢谢你大爷噢!
为了自己能安生些,陈与到底歇了吓她的心思,清理完蟑螂,他拾回地上的两只塑料袋。她突然往他身上跳的时候,他下意识接住了她,却在掌心托住她臀的一瞬像被烫着了立马撤开手,手中拎着的塑料袋于是随之松落。
两只塑料袋,其中一只里头装着的衣服露了出来,姜潼眼见觑见,欣喜地抢了过去:“太棒啦!我可以洗澡了!”
“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会满足我的全部需求~”吧唧一口便亲上他的脸颊。
反应过来又遭她偷袭,陈与爆炸,罪魁祸首却已经迫不及待冲进了浴室,他的火气无处发泄,最后一脚踹翻椅子,忿忿将脸擦了又擦。等她家人来接她,他一定额外索要精神赔偿!
洗了澡,姜潼感觉自己活过来大半,走出浴室却发现屋里没人,她急忙开门走出去。
好在,陈与并没有离开,只是单只肩膀斜倚着墙抽烟。
姜潼新奇不已。她认识的裴非可从来不抽烟。
见她又是蹙眉又是捂鼻,还身体后仰避开烟雾用手扇了扇,似乎嫌弃他,陈与满心讥诮,故意猛吸了两口,然后凑向她的面庞大吐特吐。
姜潼被劣质的烟气呛得咳了咳,有点想再赏陈与一耳光,让陈与两边脸的巴掌印对称。
陈与率先拉开和她的距离。原因无它,他忽然意识到靠太近了,他都嗅到她身上清爽干净的淡香了。倒不知宾馆老板舍得在洗浴间里放高档货?
才压下的暴躁又升了起来。他就是听着洗澡的水声觉得烦才出来问旅馆老板借了根烟抽的!
她晶晶亮的眼神也落得他浑身难受,陈与凛眉:“做什么?”
姜潼说:“等你抽完进去一起睡觉啊。”
陈与:“……”
“你会留下来吧?”姜潼问,“我一个人睡这里会害怕。”
陈与阴阳怪气:“行了,晓得你大小姐贵气,连晚上睡觉都需要保镖。”
这个事他其实没纠结,钞票都花了,两个人住当然比一个人住划算。况且留她一个人他也不踏实,光回劏房冲澡的那点功夫他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他还指望从她身上狠狠捞一笔。
得到他的确认,姜潼美滋滋,撩了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能问老板要吹风机嘛?我想吹头发。”
陈与气笑:“大小姐,你搞清楚这只是几十蚊一晚的小宾馆,不是五星级大酒店!”
“没有就没有,凶什么凶?”姜潼吐槽,“你是白磷体质吧,这么易燃易爆的。”
草!陈与怒摔烟头。姜潼只留给他一个脚底抹油的背影。而没几秒陈与就听见她惊喜的叫声:“哇!云吞面!”
陈与嗤笑。说得她有多饿,结果刚刚俩袋子她只看见了装衣服的那一个。
散了会儿烟味,陈与才走进去。姜潼已经躺在了床上,准确来讲是趴在床上,脑袋杵床沿,披散头发晾晒,由于是后脑勺对着人的,宾馆里低瓦数的黄灯泡又暗淡,乍看她像个无脸女鬼。
听闻他的脚步,姜潼转头,拨开头发缝隙瞧他:“忘记交待你帮我买牙刷、牙膏、毛巾、洗面奶了啦,我没东西刷牙洗脸啊。还有噢,你给我买的裙子太大码了啦。文胸又太小码了,我胸口紧得难受。还有内——”
“爱穿不穿!”陈与额角青筋直跳。给她的女装自然不是他现买的,而是他劏房里恰好有一批刚从服装档事头婆手里拿下的外贸尾单,量大便宜,弄到大陆就是俏手货,利润能翻好几倍。
大陆那边对接货品的是牙签老家的女友,方才牙签扛走了货,准备明天走蛇仔明的偷渡船捎去广城。若非恰好发现有个蛇皮袋没封严,他绝对不会顺便抽出几件带给她!
见床头的云吞面还有大半碗没吃完,陈与的脸一沉再沉:“嫌弃穷鬼的东西就别再问我要!”
接下去她又喊饿的话,他要再给她买,他就是狗!
姜潼原本想说她打开的时候云吞面的汤洒了许多怪可惜的,现在看他又发火,很为他的心肝脾胃肾担忧。照他这种脾气,有可能活不到28岁的最后一天就提前一命呜呼。瞧,这点小事他也能气得整片耳根红透。
默默叹一口气,她解释:“没有嫌弃,是觉得云吞面很好吃,我肯定不能吃独食啊,所以专门给你留的。”
虽然没有撒谎,但姜潼有点心虚。之前她确实饿得能吞下一头大象,可大概饿过头了,也可能云吞面太顶饱,她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而和裴非谈恋爱的时候,往往她吃不完的食物都是留给裴非解决,美其名曰和裴非分享。
而面前的少年裴非回她一句冷笑:“谁要吃你剩下的?!”
“难道要倒掉嘛?多浪费粮食?”总不可能留着下一顿吃吧?
陈与拎了云吞面往外走:“喂狗!”
姜潼:“……”
……行,随便他吧。总归是个去处。
走到宾馆门口,陈与还一口气闷在胸口。原地缓了几秒,他“草”地低咒一句,打开云吞面大口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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