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情,也是野火》
沈惟清回到别墅就开始无理取闹,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大声喊着要小叔叔做主。
沈确被吵烦了站起来就拎着大侄女的后脖颈,“脏死了。”
沈惟清委屈死了,“我刚刚特意打电话回来让阿姨换干净才滚的。”
沈确,“......”
沈惟清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叔叔,还以为有希望,“你那个心上人是狠人一个,真的,我看了一早上,她做什么都跟绵里藏针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沈确眼神中还带着嫌弃,但手上的力道轻了,示意继续说下去。
沈惟清两个眼睛圆溜溜的打转,一看就知道憋着坏心眼,“我和她说起你,结果她根本不记得你,还是她主子提醒了,她一副‘卧槽,怎么还有这层关系’的模样,还挑衅我。”
沈确不徐不疾淡淡的问她,“怎么挑衅啊。”
“她就问我手艺怎么样。”沈惟清两个眼睛都在冒火,“我当时就不敢说话了,我连你都玩不过,哪敢和她玩,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沈确轻哼了一声,“你也知道外面代表着沈家啊。”
沈惟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她这个小叔叔别的不说,做事还是挺老究的,一板一眼的,她也不敢在沈家的事上惹他,“我就是按照奶奶的吩咐,做好平常的自己就可以啦。”
沈惟清一开口,沈确就知道她在应宅做了什么事,肯定是她先言语挑衅人家,不然以白伽蓝的性格,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沈惟清看沈确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愈发委屈,“我靠,我是你家人,你怎么帮着别人说话!”
沈确坐回位置上,悠悠的翻着文件,“正因为你是沈家的人,所以你怎么挑衅她白伽蓝都无所谓,你肯定是说到应家人头上了,她才回了一嘴,而且这一嘴还是你刚刚说的什么手艺吧。”
“那......那不是你和奶奶的意思么。”
沈确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笔帽,认真提点着眼前的侄女,“那你以为应家是什么?光一个白伽蓝就让你觉得委屈害怕,那其他人呢。”
沈惟清还是有点不服,“那我也是知道白伽蓝的厉害,今天只是略微,略微试探。”
沈确叹了口气,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但说到底沈惟清也还年轻,“惟清,你以前跟着你父亲身边做事,看到的事和人当然都是一个样的,可是白伽蓝一个女孩子在应家那样的环境还能博个名头,连我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可见何其的心思和手段,今天她不过是为了维护她主子家的面子,才反驳你一句。要是真跟你对上,她恐怕连计较的心思都懒得有。”
沈惟清生在了二房好时候,沈老太太对这个孙女是疼又宠,历练也是真的历练,不然怎么会牵上京城的应家。
这些年,沈惟清自认为已经摸透了一些人心,掌握了与人周旋的门道。
然而,老太太却有意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如虎狼窝般凶险的地方,哪里是随时可能暗流涌动,流血死人。
沈确的这一番话也没白说,沈惟清静静听着,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她嗫嚅着开口,“可不是嘛,我在应家宅子里头瞧见了,好多人明面上看不起白伽蓝,可她一说话,那些人就只能乖乖听话,不敢不从。”
沈确把人拉起来,倒了杯水,想着今天大侄女的课算是上完了,把人留这缓缓,自己打电话去了。
沈确这一趟上京城也不单单是为了护航沈惟清,虽然南方斗得不像京城这般波谲云诡,但暗流涌动之势已然初现端倪。各方势力于台面之下悄然角逐,互不相让,资源的争抢、地盘的划分,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不动声色间进行着。眼下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可要是按照这么发展下去,一旦矛盾彻底激化,动起手来,只怕回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到那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局面失控,想要挽回可就难了。
应清辉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撬动了老太太,不管怎么样,能合作共赢是最好的。
可应家父子俩斗的太激烈了,前脚应清辉才通完电话,下一秒应知白就带人上门。
沈家两头押宝也不吃亏,但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送她这个乖乖孙女去历练历练。
所以应清辉和应知白才这么给外放纵沈惟清,甚至还安排好了后面几天的行程。一个打着反正娶回来也不耽误,一个想着接触了说不定还能在捞点。
而刚好身边就有这么一颗有用的棋子。
应知白把资料摊在白伽蓝面前让她看完,“这个人在东南国做过财政顾问,有些话他说比他家老太太还管用。”
白伽蓝扯了嘴角,也没什么动作,就这么静静坐着。
静得应知白有些无措,“我跟你说啊,你赢过他,他对你有执念。”
应知白这个人几乎和好人两个字绝缘,甚至说是恶名昭著。
可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是坏的,在应家四面为敌,父亲的刻意打压,亲情背叛,如果没有一点手段和计谋,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几百回了。
那种在绝望中度过,寒冷彻骨遍布的感觉白伽蓝也能明白,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呼吸都浸透着无助。
为了活下去不得不精于算计,将人心当作棋局,要落子无悔,要奋力周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伽蓝原本能明白的感受,突然就厌恶了。
她问应知白,“你也要把我送出去了?”
应知白心漏了一跳,连呼吸都吓滞了。
二人静静相对,刹那间,先前的紧张对峙如烟消散,只剩两颗孤独灵魂,隔水遥看。
应知白这个人向来都不是会有话直说的性子,他习惯在九曲回肠里绕弯子,话里话外的有深意,在事里头虚实交错,就如同置身迷雾。
即便绞尽脑汁,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白伽蓝琢磨了一天,从早上的不对劲到讲故事卖惨,原来在这等着。
白伽蓝想起之前的女人也是,应知白逢场作戏,以利诱惑,然后给予丰厚报酬,但凡有点头脑、懂得权衡利弊的女人,面对这般名利双收的美事都不会不心动。
应知白没回她的话,白伽蓝的心突然沉了两分,她一直都做好准备等这天的到来,但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抑制不住。
白伽蓝相当平稳的看着应知白,问他,“有什么说法么。”
应知白的心跳的飞快,他原本只是想让白伽蓝打个电话把人约来,然后再自己谈条件,白伽蓝的一句‘把她送出去’,差点都要他把后背浸湿了。
可应知白看着白伽蓝平静的样子,突然有一口气就这么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竟然有种让他说不出口的不痛快。
应知白忽得笑了一声,“我不需要你为我冲锋陷阵,白伽蓝。”
白伽蓝也跟着笑了一声。
那她以前做的算什么?
月老在牵红线的时候一定非常忙,所以才剪不断理还乱,落得个欲说还休。
天色暮晓,两人把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车上,暖气熏的应知白喉咙发干,他看着白伽蓝轻笑一声后依旧没什么反应,好像刚刚那个‘也’字是个错觉。
白伽蓝这回才碰到资料,一张纸的把它叠好放回啊袋子里。
其实刚刚她不应该有那种反应的,太有破绽,太容易被反杀。
好在应知白刚刚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沈确竟然就是去年的那个号人物,一些脸和资料对不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办好的。”
白伽蓝将车内的文件都收拾的一干二净,等着应知白下一句的吩咐,不要她冲锋陷阵的吩咐。
那个晚宴在即,南方的事再不处理干净,到时候应知白那个名单,白伽蓝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又是怎么个给法。
白伽蓝突然就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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