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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坊的八十一难》

25. 上巳节交易

上巳节,清晨的微光轻轻洒在那青石巷中,艾草的香气如同轻柔的薄纱,悠悠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绣春坊那扇古旧的门紧闭着,门前的金丝喜鹊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与那艾草香共舞。

绣春坊里,林晚晴静静地蹲在门槛上,手中执针,专注地穿引着丝线。她微微低着头,几缕发丝垂落,挡住了她那光洁的额前。薄荷糖纸在她绣花鞋边堆成了小小的一座“山丘”,那是她闲暇时消遣的甜蜜遗落下的痕迹。她今日身着一袭淡青纱裙,那纱裙轻盈飘逸,宛如春日里最柔美的云朵。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一小截皓腕,腕间系着的那根褪色红绳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这红绳乃是开张之时阿绣硬塞给她的“辟邪绳”,说是能护绣坊这一方小天地平平安安。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刹那间,十二匹披着金鬃的战马踏破晨雾,扬起一片尘土。马背上的男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金发碧眼,轮廓分明,犹如那来自远方的神祇降临人间。他的皮甲上绣着夸张的饕餮纹,那纹路仿佛带着古老而神秘的魔力,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腰间别着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似在诉说着某种未知的威严。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扛着檀木箱的随从,那檀木箱盖之上刻满了陌生的楔形文字,仿佛是来自异域的古老密码。

“咕噜噜——”八哥突然从梁上飞下,如同一个调皮的小鬼冲着商人撞去。它嘴里叼着半块焦黑的桂花糕,那桂花糕散发着些许焦香。八哥把糕撞向商人,然后焦糖恰好糊在他胸口的狼头徽记上,那徽记竟被这焦糖粘得有些狼狈。八哥金黄的眼珠滴溜溜转着,狡黠又不失灵动,突然又把糕子拍在商人胸前,然后站稳身子,歪着头叫道:“咕咕!这里没有...哈啾!没有龙肝凤髓!”

商人却浑然不觉狼狈,他急忙从身后掏出一卷羊皮地图,那地图已经有些褶皱,想必在他身上放置了不少时日。然后用生硬的临川话大声喊道:“苏绣...顶级苏绣!换...换十吨铁器!”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比划着,像是想要让林晚晴明白他的意图。可他那姿态太过滑稽,结果被自己的披风绊了个趔趄,整个人向前一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阿绣本在厨房忙碌着,听到这话抄起菜刀就冲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正气:“我呸呸呸!这是要抢...抢我们绣绷啊?”她腰间别着的三把菜刀在晨光里闪着寒光,最夸张的是那把镶着夜明珠的匕首,刀柄刻着“镇宅辟邪”四个小字,此时也仿佛感受到了阿绣愤怒的气息,透着股凛冽之感。

就在这时,胖厨娘端着青瓷碗挤了过来,那瓷碗上绘着精致的花纹,碗里的热气腾腾而上。“林姑娘快看!这老外怕不是饿...饿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目光还在那商人身上打量着,腰间别着的三把菜刀随着她的动作晃得厉害,在晨光里也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仿佛也在这奇异的场景中多了几分诙谐。

账房小哥也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单片眼镜滑到了鼻尖,那副模样甚是滑稽。他晃着脑袋念叨着:“根据《万国商贾大全》记载...嗝!会说外语的人...嗝!要先交学费!”他怀里还抱着本掉漆的话本,书页间夹着的算盘珠不知何时变成了糖葫芦籽,那糖葫芦籽随着他的晃动,偶尔露出来,又仿佛给这场景添了几分童趣。

林晚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心中有些慌乱却又有些惊喜。手中原本绣着的小物件也掉落在一旁,她颤抖着双手捧出镇店之宝《百鸟朝凤图》,那画在阳光的映照下,色彩愈发鲜明,仿佛即将展翅高飞的百鸟都带着灵动的生机。同时,薄荷糖纸也从袖口簌簌掉落,宛如下起了小小的糖果雨。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是用金丝孔雀羽绣的...咳咳!每只鸟...鸟嘴都要含...含着一粒珍珠...”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绣用手中的辣椒粉喷了个满脸。阿绣一边喷着辣椒粉,一边喊道:“你个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这要是卖了,以后上哪儿找这么个宝贝去。”

那商人却仿若没在意这周围的纷纷扰扰,他眼睛紧紧盯着林晚晴手上的翡翠扳指,眼神中满是贪婪与喜爱。突然,他掏出一把金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里喊道:“我要买...买这个!”他的手指用力地点着翡翠扳指,那枚扳指在金币的光芒映照下,越发显得翠绿欲滴,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而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胸前的焦糖正在一点点融化,形成了一个个奇怪的图案,如同神秘的符文。

八哥此时又飞上房梁,嘴里叼着半片绣坏的帕子,歪着头叫道:“咕咕!他们终于发现...哈啾!林姑娘的结巴能解外星语了!”那声音在绣坊上空回荡,让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又多了几分诙谐与离奇。

阿绣却丝毫不为所动,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瞪,对着商人喊道:“我们这绣坊虽小,但也有祖训,东西不可随意售卖。你这外邦人,莫要以为有钱便可在这胡来。”那商人却似听不懂阿绣的话一般,一个劲地比划着,脸上满是急切。

时间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缓缓流逝,绣坊里的气氛既紧张又带了一丝莫名的诙谐。阿绣的辣椒粉还在林晚晴脸上,林晚晴时不时用手擦拭着,眼睛里满是疑惑与无奈。那商人则依然沉浸在他想要买东西的狂热之中,他的随从们则在一旁不知所措。

随着午时的日头渐渐升高,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众人身上。那十二匹战马似乎也有些疲惫,在绣坊前轻轻打着响鼻。阿绣感觉嗓子都喊哑了,她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把菜刀往地上一插,双手抱头道:“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要疯了。”

林晚晴心中也是一脸茫然,她看着那商人,又看了看手中的镇店之宝,心中纠结万分。她知道这宝贝的价值非凡,但商人那炽热的眼神又让她有些动摇。她轻声说道:“阿绣,你说这真的能换十吨铁器吗?”

阿绣瞪了林晚晴一眼,说道:“你个笨丫头,谁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们的。再说,这要是卖了,以后谁来欣赏咱这精致的苏绣。”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突然人群中一阵惊呼。原来是一匹战马的缰绳松了,那马受了惊,在绣坊前的青石巷中横冲直撞起来。众人纷纷躲避,阿绣更是顾不上愤怒,急忙冲过去想要抓住缰绳。

那商人也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他的金币散落了一地。但他急忙稳住身形,对着众人喊道:“别怕,别怕!我有办法!”

只见他从马背上拿下一个奇怪的皮囊,然后将皮囊朝着马的眼睛扔了过去。那马受到惊吓,身形一顿,然后缓缓停了下来,恢复了正常。众人见状,一阵惊叹。

商人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马的脖子,说道:“这马受惊也是因为这周围太过嘈杂。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交易吧。”

阿绣可不管他说什么,她捡起散落的金币,对着商人大喊道:“你这啥玩意儿,我们可不要。你赶紧出去,再闹,我们可要报官了!”

“报官?”商人一脸迷茫,随后道:“报官何物?我们在这地界,只信银钱交易。”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时,账房小哥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仔细看着地上散落的金币,眼睛里冒出光亮。他捡起一枚金币,然后对着阳光翻来覆去看,说道:“这...这不是金币,这好像是一种新铸造的钱币,价值如何,我还得细细探究一番。”

林晚晴也走上前去,拿着金币仔细端详。她发现这金币上的图案甚是奇特,不是临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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