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得了这几日的空闲,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了这堆成山的书简身上,九人看了整整三日。
最先败下阵来的是须弥月,她趴在如海的书简中哀嚎,“我真是把我这辈子看的书全看完了。”
岁晚竟然是最沉稳的那一个,看了三日无一句怨言。
“看出什么来了?”她的语气淡淡的。
裴述将目光移到她身上,笑了笑,“师姐心中可是有成算了?”
岁晚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做言语。
慕回将书简扔到一边,“你说这破案和捉妖有什么不同?”
云初学着他的动作,“我觉得还是捉妖来的实在,简单,粗暴,还不用脑子。”
程还秀发出一声笑,“这倒比捉妖有意思些”,说罢他顿了顿,“我看了我手中的一小部分,这些多是男子,十七八岁,皆是在下山途中被杀,面中凹陷,身中血液全尽,修为尽失。”
须弥月歪了歪头,“诶?你们不是在金陵铲除了一个邪教手法便是如此吗?”
云初来了劲头,倏地起身恍然大悟,“对啊,只不过那些人没有丢失性命,顶多是身体出了些毛病。”
慕回点头,“嗯,我诊断的百姓中大多都是气血双亏,长时间没吃好饭,病情搁置造成的,是不是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并非修仙者,所以不用斩尽杀绝?”
裴述起身翻了翻他们面前的书简,“嗯,我与师姐被押进殿中时听那老头说他是有病的,还扬言要师姐的修为和血。”
岁晚勾了勾嘴角,狡黠地看向他,“那不是你爷爷吗?”
“爷爷?什么爷爷?”
裴述脸上晕出一抹红,“……咳咳,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咚——!咚——!”
此刻外面的钟声突然响起,三长一短甚有规律,须弥月听着好奇,“这什么啊?怎么还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
程还秀却心中一沉,“不好,门中出事了。”
*
他们跟着人流来到了殿前,人山人海,面上无不露着恐惧和诧异。
岁晚一行人越过人群来到前排,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人,那人被白布盖着,身边站着四名弟子掩面哭泣,这些人岁晚有印象,是那日被程还秀五剑胜出的道源仙门。
他看了看站着的四个弟子并没有吴清季,那这躺着的……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杀了师兄!”
为首的弟子看见他们过来面目狰狞,没有犹豫地就要拔剑,得亏他身边的同门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这人岁晚也有印象,是吴清季的师弟,吴冕。
程还秀上前对着躺着的吴清季作揖后又看向他的师弟,“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何来仇恨杀你师兄?”
岁晚:……还没平生呢。
吴冕泪流满面,“那日我等与青云宗比试完之后本想收拾包袱归家,可翌日去敲师兄的房门时无人应,推门而入却发现空无一人,我和师弟并未想多,以为师兄是先行一步归家,可当我等返回仙门时却并未有师兄的身影,门内同门皆说未见过师兄,我这才意识到不对,沿路寻找师兄的下落,最终在天剑宗不远的竹林里找到了师兄的……尸体。”
岁晚上前,“那你又有何证据是他们下的手?”
吴冕蹲下身,掀开了盖在吴清季面上的白布,露出来了他的胸膛,大小不一的伤疤上竟然冒着星光,这画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这不是金陵的绝学星河剑舞吗?”
“天啊,竟如此壮观,早便听说星河剑舞美得不可方目,竟连伤口也如此……”
“那就是青云宗干的呗,谁不知道星河剑舞是他们的绝学?外人想学都没机会。”
“真看不出来啊,已经赢了比试,何故杀人灭口?”
程还秀也诧异,凡是星河剑舞所伤,伤口皆不能愈合,血液化作星点,直至身体干涸。
“岁姑娘,我们并未……”
岁晚点头,正欲说什么后面来了浩浩荡荡的弟子将他们几人围住,为首的长老唤作风行,只见他拂尘一甩,冷声道:“将青云宗一行人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程还秀依旧据理力争,“长老,我等这些天一直与逍遥宗众人在一起,并未离开过住处半步,长老若是不信可查问。”
风行面不改色,手一挥一个个绳索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须弥月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喊,“疯子!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抓人的疯子!若是让我师父知道,分分钟踏平天剑宗!”
风行看向她,手一挥,须弥月便再也发不出声,只能闷哼抗议。
岁晚想劝阻,却被裴述拉了回去,“师姐,情况不明,切莫惹祸上身。”
岁晚张了张唇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
夜晚,岁晚孤身一人来了图书阁的密室,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悠哉喝茶的玄枢,她一剑扔了过去,正好穿过茶杯的中心,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呼呼呼烫死我了岁丫头!”玄枢被茶水烫的直跺脚。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喝茶?”
岁晚一脚踏在了他面前的案桌上。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是他们被抓了老夫我也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每日都在这密室里,两耳不问窗外事,管不了管不了。”
一边说着,玄枢一边摆着手,俨然一副撒手掌柜的模样。
岁晚这才意识到玄枢的不对劲,拉着他的手瞬步来到了密室的边缘,还未到跟前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弹。
玄枢站稳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这下明白了吧岁丫头,并非老夫不帮,而是老夫根本就出不去这道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日见到的是……”
“是风行变得啦。”
“……”
他认命似的语气让岁晚的嘴角抽了抽。
“那你还能出去打麻将?”
“我□□出不去,但是灵魂还可以的啦。”
“……”
灵魂出窍也得去搓麻将……
赌博害人不浅。
“你去找我师父他们就没看出异样?”
“看出来了,看出来又怎样?毕竟只是把我囚禁了又没杀我,能活着就不错了,我要求也不高。”
“……”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岁晚被面前这个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轮的老头弄破防了。
玄枢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深深叹气说道,“这要从十三年前说起。”
岁晚愣住。
“丫头啊,我知道你是故人之子,也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有着十三年前的不甘和疑惑。”
岁晚蹙眉,“你知道我的身份?”
“怎会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十八岁便成仙的天才可不多见,可十三年前,却出了五个。”
“……”
十三年前,仙魔大战前日,摇光仙门。
裴昭羽本是摇光仙门裴亦文的师弟,却修炼邪法堕入魔道,炼化妖兽使其成为自己的妖仆,只听得他一人号令。
裴亦文领全门弟子前来迎战,那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师兄啊,你还是那么不自量力,你以为凭借这些人就能胜得过我百妖大军?太可笑了。”
裴昭羽摸着手嗤笑。
裴亦文举剑,“你我正邪两立,无话可说,战吧。”
裴昭羽拍手,“好一个正邪两立,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啊,你是宗门天骄,可我呢?我就该是脚边端茶倒水的小厮?我自认为我的天赋不比你差,可为何你就是这万人敬仰的掌门?我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裴亦文眯了眯眼,“师父说过,修炼不可急功近利,你心太急,只想着修为的提升而忽略了心境的成长,师父怕你误入歧途才让你闭关……”
“放屁!”裴昭羽甩袖一道邪气冲散人群,霎时哀声一片。
“他就是偏心!我与你同时间拜入师门,他什么都给你什么都教你,对于我却未曾上心一分,就连他的女儿都许配给你,凭什么?!为什么我拼命都得不来的东西你却能唾手可得?!”说着他又突然笑了出来,“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你们若当你们的仙便去当,而我只会是神,主宰一切的神!”
“还未跟你说啊,你猜祭剑的第一人是谁?就是你那好师父啊哈哈哈哈哈!”
裴亦文听此红了眼眶,隐忍骂道:“畜牲!”
看着一向寡淡的裴亦文露出这等表情,裴昭羽兴奋地咧嘴大笑,“哈哈哈哈师兄你竟然露出这个表情?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个礼物还行吧?哈哈哈哈哈哈!”
“……”
一声令下,黑白的妖兽和弟子发出碰撞,仰天的妖兽悲鸣和弟子浴血的喊声混在一起,乌云蔽日,瓢泼大雨。
岁晚带着裴叙躲在了暗道之中,看着裴叙的母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岁晚死死地捂着裴叙的嘴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而自己的唇已经沁出了血。
等到万籁俱静之际,本以为已经无虞,却撞见了前来收拾残局的妖兽,看到他们的一刹那几乎没有犹豫地朝他们张开血口。
“阿姐!”
裴叙推开她自己却入了兽口。
“阿叙!”
岁晚只能一下下拿法术去砸它企图用这个办法让它松口。
听到动静的妖兽都往这边赶来,裴叙单手捏诀,岁晚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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