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总是喊打喊杀》
翌日初赛。
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人山人海。
简单的开场之后便是每个宗门派一人上台抽签,抽到哪个队伍便和哪个队伍打擂,每次只上一人,直到一方的弟子全被击下台为止。
“咚——!第一组,天剑宗对无极仙门!”
“咚——!第二组,青云宗对道源仙门!”
“咚——!第三组,……!”
“……”
“咚——!第六组,逍遥宗对霜雪宗!”
“……”
“逍遥宗?那是何派啊?我怎得从未听说过?”
“逍遥宗你都不知道?!之前总是跟青云宗对着干的那个,知道门口的那块‘枭心鹤貌’的巨石吧?就是他们弄的。”
“啧啧啧,一个小门小派也只能靠这种卑劣的手段出名了。”
“小门小派?那你可错了,五年前仙门大会的魁首,就是逍遥宗的沈枝秋,沈枝秋知道吧?就是把以剑化法当作玩具玩的那个。”
“以剑化法?诶?这样一说我好像是有点印象。”
“就是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再看见这么精彩的剑术咯。”
“……”
岁晚一行人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弟子光明正大地编排,一丝也不慌。
“裴述,给我变桶水。”
裴述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捏诀给她变了个超大号的。
“够不够?”
岁晚拿着桶就朝他们泼去,“这可太够了啊!”
霎时本来说得正高兴的一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泼了个满怀,本来咧着嘴笑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呸呸呸!谁啊!是不是有病?!”
岁晚挑眉,拿着桶侧身看向裴述,裴述再次秒懂,捏诀将水再次注满。
偌大的桶可以比得上两人一起沐浴了,就这样被她悬空举在手中,上扬着嘴角看着他们,“是我啊。”
话音刚落,那桶水又再次倾斜,哗啦啦全部落在了他们身上。
两次大的喧闹让本来抽签的弟子纷纷围上来看热闹,对着落汤鸡似的一群人指指点点,当然也有不乏正义人士批判岁晚的。
可她才不在乎。
岁晚扔了桶拔剑挥了一道剑气,那剑气极盛,让本来就被浇的懵的一群人嘴里苦叫地向后飞去。
“你是哪个门派的?我要上报师尊!”
最快站起来的那人怒喝。
岁晚嘴里啧了一声,伸出食指对着他们摇了摇,“逍遥宗,岁晚。”
“她就是岁晚?那个剑术天才?”
“什么天才?”
“你不知道啊?那年沈枝秋夺得魁首,却被青云宗扫地出门,让逍遥宗从此除名,结果一个晚上青云宗就一片狼藉,堪比废墟。”
“啊?该不会是她做的吧?”
“就是她!青云宗上下百余人无一人是她的对手。”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门口的石头是不是也是她丢的?”
“就是她!不然青云宗放这么大一个牌匾骂自己啊?”
“……”
裴述站她身边提醒,“师姐,可以了。”
岁晚收了剑,咳了两声,“下次说坏话离我远点,不然……!”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对向他们,似在警告。
“……”
初入天剑宗,名门大派都不想惹祸上身,对于这场热闹他们只是好心地在师尊在告了个状,让逍遥宗几人也被罚去住了柴房。
和青云宗挨着。
难兄难弟一开门,两眼泪汪汪,相见恨晚。
随后便造就了九个人在地上画圈圈的盛景。
“不是岁晚!你说你惹他们干嘛啊!他们编排你你事后教训不就可了?有必要搬到台面上吗?这下好了,本来好的住所这下也没了。”
须弥月对于岁晚的行为非常不解,见无人提出,她便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裴述发出一声轻笑,须弥月立即看向他,“你笑什么?”
裴述耸耸肩,“你还是不了解师姐,我们不必忍一时不快,皆是有仇当场便报,没你们那么多约束。”
须弥月一时语塞。
岁晚起身拍了拍手,仰天伸了个懒腰,“柴房多好啊,空气清新还自由。”
扔下这句话她便进了屋,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
……
熄灯打锣之际。
几个房门默契地打开,对视了一眼后皆悄咪咪地来到院中。
“上道啊裴述。”
云初撞了一下他开着玩笑。
裴述从岁晚白日里开始动手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要查仙门弟子失踪案。
可弟子宿舍周围又会有人定时巡逻,还会随即查寝熄灯,这对于他们来说行动实在是不便,本来还在愁门怎么出时,青云宗的那群夯货便让他们观察到了漏洞。
他们发现青云宗的那群人每次来时时间都自如,就算整夜宿在他们那也无人过问,吃食无人送,渴了无人管,饿了无人问,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可他们又没青云宗那般和天剑宗对立,这该如何?
只要犯个众所周知的错误便可了。
首先就是一定要闹大,其次便是下手一定要狠,再者就是人一定要不认错。
只有这样才会沦落到和青云宗同样的下场。
不然她可实在想不出要闯多大的祸才能发配柴房。
“那是因为我足够了解师姐。”
裴述似乎摇了摇身后的狐狸尾巴,眼中的得意一点也藏不住。
岁晚:“……行了做正事。”
慕回展开地图,指了指一处,“我看过案卷,仙门弟子失踪的地方大多是金陵和江州交界之处,可偏偏天剑宗就位于这交界处的山上,尸体基本上是在山脚或离天剑宗不远的竹林、村子中发现的,位置不一。”
几人映着火光跟着他的手看去,岁晚歪了歪头,“我来时看过了,这天剑宗有三峰,主峰便位于最高的无涯峰上,是师尊和一些长老居住的场所,弟子上课比试在次峰三绝峰,而我们住宿吃饭的地方在这,苍华峰,这座峰离出事的地点最远,而无涯峰最近。”
“奇怪奇怪,为何是离师尊那些人的地方最近?这不是挑衅吗?”
“我也是这般想得,但也有可能是灯下黑。”
“灯下黑?这是何意?”
“师姐……你是怀疑这其中可能有邪修,亦或者是修炼邪术之人。”
岁晚颔首,“天剑宗对弟子的作息把控极严,每日都有人守夜,且殿宇与殿宇之间挨得极尽,外人若闯怎会不察觉?”
“我觉得师妹说得在理,那现在我们便是弄清楚这些弟子究竟是为何而死。”
“还有验尸记录以及死者名单,我们要想些办法复刻出来。”
有了死者的名单更能快速地排查这些人有无共同之处,有了验尸记录也能更好地对比他们的死因相同之处。
这也是他们能想到的,最便宜最直观的方法。
“可我们不知道这些在哪怎么办?”
裴述突然举手。
火光映着他格外认真的神情,倒有些好笑。
慕回圈住一个地方,“天剑宗虽大,但图书阁却只有一个,去这看看。”
“这地方我知道,有上下两层,我和裴述搜上层,师兄你和云初搜一层,我们速战速决。”
“得令!”
“……”
*
天剑宗的守卫当真是严密,几人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到了图书阁。
到了地方后本以为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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