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摆烂日常》
“罢了。”燕璟一时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他敛了神色,摆摆手让太监退下。
屋内又静了下来,窗漏进来的日光在重重帐幔下显得疏疏杏查,桌上的紫金香炉散发出淡淡的木香,他拿起书,却怎么都看不下去。
他想起了那个雨夜,那时他还小,拿着自己写的诗兴冲冲地跑去圣宸宫,却看见父皇喝醉了酒,一直念叨着对不起一个人。
桌上女子的画像明眸善睐,眼尾处的痣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这幅画。
一次在宴席上,他见到画上那个女人,可她却已经是当朝丞相的夫人。
可当他问起别人时,那些人总是一脸害怕地转移话题,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说起这个事情。
那天,皇上召他去御书房,说要给他和丞相府的千金赐婚,知棠的画像也在晚上被送了过来,那娇媚的脸庞让他一时有些错愕,但又很快压下情绪。她与她的母亲…的确很像,但又多了几分俏皮。
燕璟抬手捏了捏眉心,起身注视着前方。
次日,段然到丞相府拜访,下人连忙把他迎进去。
连汛夫妇在前厅招待着,知棠听下人说段然来了,急忙起身快步往前厅走去。
她已经许久未见他了,上次一别,已是长隔三月。
走到门口便瞧见了那抹欣长的身影,知棠弯眼一笑,甜甜地唤了声“表哥。”
段然回头,看见站在远处明艳动人的知棠,握着茶盏的手一紧,眼中流过笑意,“棠儿。”
记忆中那张脸与现实重合,他眼角一颤,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眼底划过一丝不已察觉的异样情绪。
知棠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表哥,你上次说要给我带你珍藏的那副山水画,你是不是忘了。”
段然看着她扯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呼吸一滞,知棠这才发觉,懊悔自己开心过了头,连忙松开。
“自然是带了,答应棠儿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呢?”段然从随从手里接过来一幅画,又递给她,见她低垂着头,轻声问:“棠儿看看,是这幅吗?”
知棠轻轻展开,看清画上的内容后展眉一笑,“就是这个,听说这是如月大师的真迹?”
连汛也看了过去,“哦?如月大师?那位名冠天下的画师?”
他在朝中的某个同僚,十分仰慕如月大师,曾经为了如月大师的一副画千金一掷,此事惹得他的夫人十分不快,但又不好言说。
苏韵不懂这些,她也听过如月大师,但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后也不禁赞叹此画工之精美。
“正是…”段然抿了一口茶,顿了顿,向他们解释此画的由来,“去年在江南,偶然救下一人,他自称自己是如月大师的弟子,为报答我的恩情,赠予我此画…”
连汛了然,他的确听说过如月大师收徒之事,她此生只收了三个徒弟,但她那三个徒弟至今无人知晓是谁,她曾说过,只收有缘之人,不管有无天赋。
“然儿,此画如此贵重,还是自己收着为好,棠儿生性贪玩…”
段然笑了笑,打断他,“只要能博得表妹开心,什么都是值得的。”
知棠拍拍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保护此画,段然又拿出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一颗夜明珠。
“这是我…给你的新婚贺礼,祝你与太子殿下…琴瑟和鸣。”
想到她即将嫁为人妇,段然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又转瞬即逝,攥着木盒的五指微微颤抖。
“多谢…表哥。”知棠接了过来,想到婚事在即,她就莫名有些烦躁。
见气氛怪怪的,苏韵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午膳,借机转移话题。
“好了,你们也饿了,去用膳吧。”
知棠心不在焉地小口吃着饭,下人端上她最爱吃的猪蹄时,她眼睛一亮。
盘子里的猪蹄软糯糯的,浓郁的红色汤汁顺着亮晶晶的肉皮流淌下来。
段然时不时看她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见她吃得开心,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温柔。
想起她小时候调皮捣蛋,每次一打碎东西,就哭着来求他帮忙,那时候的她小小的,就像一个雪团子一样,脸蛋粉扑扑的,如今她却已经要嫁人了…
几人用完膳后,段然起身告辞,清晰的脚步声里透着一股落寞。
知棠呆愣着看了许久,直到连汛说自己回书房处理公务,知棠才回过神来。
“娘,那我也回去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好好欣赏那副画,苏韵却叫住她。
“娘,还有什么事吗?”
苏韵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轻声叹息。“再过两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
“娘,放心吧,我可记着呢。”
“娘不是这个意思。”苏韵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说,她自然知道她的女儿定会好好准备太后的寿礼,只是她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怎么了…”见苏韵一副担忧的样子,知棠眨眨眼。
“也没什么,可娘心里总不踏实,寿宴那天,你一定要跟紧爹和娘,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知棠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自己绝不乱跑,两人又聊了会,苏韵这才放她走,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里那份不安越发强烈,抬脚朝书房走去。
听了苏韵的话,连汛搁下手里的东西,温柔地揽过她,“夫人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你!”苏韵皱了皱眉,很不满他的态度,“我倒是希望我是胡思乱想的。”
“好了好了。”见她生气,连汛立马柔声哄她,“有我在,定不会让棠儿有事,我会拼尽一切护你们母女周全,哪怕是付出我的命…”
苏韵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唉…这门婚事终究是个烫手山芋。”
“哦?”连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始终微微上扬,“为何这么说。”
“那什么太子,他能护得住棠儿吗,棠儿被我们保护得这么好,我真担心她会受委屈,我倒希望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待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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