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参加友情修复综艺后》
华灯初上,属于上京的喧闹与繁华方才拉开序幕。
一年一度的颁奖盛典,大半个娱乐圈的人全在这儿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怀宁坐在内场第五排偏右的位置,频频望向四周找寻某个背影。
到大屏摄影师将镜头转至她这里,却依旧无果。
视线收回,怀宁笑了下,两个梨涡显眼,但不比平时元气。
好在摄影师并没注意到,大屏上陆续出现另几张熟面孔。
然而,下一秒,快静寂整晚的手机被递至眼前。
—笑的再勉强一点,我给你安排个卖惨热搜【微笑】。
是怀宁经纪人发来的。
自怀宁签约进圈以来,经纪人带了她五年整,这是第五年。
相处五年,怀宁自然知晓经纪人意图提醒她不要忘记维持明媚爱笑的小太阳人设。
都说演员一生中能遇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角色属实难得。
而怀宁似乎分外幸运,第一部戏便得到这份运气。
那年她二十二岁,误打误撞通过《南山旧》的试镜,由此饰演女二席月,是男主妹妹的角色。
古灵精怪的大小姐人设,助攻男女主的作用,以及她那张脸上的灵动表情,无一不讨喜。
《南山旧》属于小制作大回本,一经播出便凭借剧情大获好评,虽算不上一炮而红,但使怀宁获得一些流量曝光,同年秋与她现下的经纪公司签下合约。
大约人的气运有限,之后这几年,怀宁一直不温不火。
最初公司重视她,资源都往她这里砸,偶尔有几个角色稍稍冒尖,庆功宴上经纪人嘱咐她机灵点,要会配合炒cp,要主动结交演员朋友,要和各位加上联系方式的老总勤联系。
但慢半拍的怀宁总抓不住机会。
娱乐圈最不缺的便是新人,公司新签的女演员越来越多,合约比她长的,长得比她漂亮的,会来事的各种各样。
而她那点新人美,很快伴随着通告减少的事实一齐消失殆尽。
时至今日,从《南山旧》吸过来的买股粉早跑了七七八八,留下来的,大都属于只评论不转发的路人粉,例如今天盛典出发造型图这条,怀宁微博底下的互动量就少到可怜。
不过就算如此,怀宁依然需要维持公司给她定位的人设:如她人生角色一般的耀眼小公主。
怀宁向递手机过来的工作人员示意,随即抚过腰部布料,待沟壑填平变得柔顺,再次抬眼,故意去蹭旁边人的镜头,笑到眼尾眯起,紧接着比了个心。
实时转播的直播间内,弹幕闪的飞快。
—怀宁小公主也来啦。
—谁家的女鹅,我家的我家的。
—女鹅还是这么e哈哈哈哈。
—席月么,好久没见她的新作品。
微乎其微的几条转瞬淹没在各种应援色大战的示爱大海中。
盛典过半,仍未念到怀宁的奖项,细高跟不止尖端锋利,银色内皮同样毫不怜惜地磨破她皮肤,由于位置距中心甚远,她得以拥有片刻喘息,弯下腰检查踝处。
刺眼一抹红。
只是看,无法缓解颜色使其恢复白皙,看久了还会收获又一次警告。
怀宁识相直起身,双臂支在腿侧,靠揉搓获取暖意。
近来上京温差大,怀宁前几日便有感冒迹象,但又无法不出席这场虚张声势却声势浩大的盛典颁奖仪式。
终于轮到怀宁上台时,她已然笑僵了,干脆搞怪做鬼脸,顺利收获一众应和笑声。
年度最具潜力女演员。
奖杯呈至怀宁手中,等待发言的间隙,她努力回忆自己上部戏,上个叫得出口的角色姓甚名谁。
又一次无果。
调试两下话筒,怀宁先是熟练背诵出经纪人事先给她准备好的发言稿,之后停顿两秒,继续道:“我第一个被大家熟知的角色从这里出发,五年来,观众朋友们能记得席月这个名字那么久,让我觉得幸运。幸运遇到你们,也遇到席月,她是上天给予我的星光,为渺小而迷茫的我开辟出一条从未尝试的路径。”
“我会一直记得她,今后,也请大家不要忘记席月。”
—呜呜呜怀宁宝宝好真诚。
—在一众发言稿里清新脱俗怎么回事。
—虽然说怀宁角色也就席月出圈点,但五年了再提是不是有点炒冷饭的意思。
—不会忘的!席月是我永远的女鹅!
……
领完奖,怀宁跟随工作人员指引离开回到休息室。
摘下小巧耳钉,怀宁深呼吸一口气,俯下身子,头偏向一侧。
鞋码不合,下台阶时差点摔倒。
所幸同来领奖的男演员扶了一把。
她道完谢,不动声色地将手掌抽出,转头撞进另一个眼神中。
第一排偏右,西装革履的男人半张脸隐在暗处,容貌却并没随着面料颜色融成毫无新意的黑,那双眼眸还是拥有勾人心魄的漂亮,一如既往地夺走她放在别处的注意力。
原来坐在她这排最前的位置,怪不得没望到。
葱白指尖捏在一处,怀宁欲扬唇。
圈子不大,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指不定哪天合作,故而点头示意打招呼再平常不过。
不料她眼前这双漂亮眼眸转瞬便移开,没留给她一秒钟情绪。
毫无情绪。
顶上灯光刺得眼睛涩,怀宁合上眼皮。
与柯遂多久未见面了?
仔细算算,除开必要会面,凑个整数,大概十年。
至于正儿八经的对话,更是少到可怜。
怀宁早早便接受他们变为陌路的事实。
可每次,他朝她望去,她身上某处还总会习惯性地抽动,仿佛开启自动程序一般。
那种失重感,像起跳时心口缺掉一块拼图,掉落于她人生前十七年的草丛中,而她无法承受坠落风险,于是丧失勇气去寻。
落子尚且无悔,她在人生拐角处选择没有他的另一边,同样不该回头。
——
怀宁的小憩被一阵轻微但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有事吗?”
怀宁踩一双棉质拖鞋,去开门。
新招来的助理小心探头,指了指:“姐,那边在催。”
“稍等,我换衣服。”
“颜姐说让你直接过去。”
颜姐全名颜笑,正是怀宁的经纪人,讲究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不怪新来的会这么怵她。
怀宁点头说:“你先去,我马上到。”
话音刚落,又见助理一脸为难的样子,她笑:“不要紧,扣钱的话我给你补上。”
接近真的假与不掺假的真,二者区别在于程度。
举例来讲,怀宁营业的笑容已然很甜,眼睛大而有神,亮晶晶的。
但显然生活中笑得更甜。
少些刻意,唇角轻扬,眼尾眯着。
恰逢此时她彩妆褪去,准确一些,换个旁的形容词,是柔,轻和到人根本无法拒绝。
助理终究年纪小,视死如归一般走掉。
怀宁脸上留笑,将转身,一道熟悉嗓音插进门缝。
“你这老板,做得够大方。”
太熟悉,甚至不必面对面。
怀宁背身,几乎忘记要呼吸,慢慢转过去,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与怀宁相比,柯遂的反应要自然许多,他并没看她,视线落在她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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