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我来时逢夏》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京夏在饭桌上把烫伤的过程给父母说了一遍,可把夫妻俩给心疼坏了,对她肉眼可见地加倍关爱起来,夹的菜都把碗给堆满了。
没埋怨贺京夏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两人眼里都满是心疼。
这倒把贺京夏自己个整得不适了。
晚饭过后,贺京夏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工作,贺州负责打扫厨房卫生,宋丽则当甩手掌柜,洗了盘车厘子抱在怀里,悠闲地坐在客厅看着狗血八点档。
一家人分工明确,彼此干着自己手里的活,互不打扰氛围和谐温馨。
碗洗干净后,贺京夏又把那些碗都摞进消毒柜里,一出厨房她就往沙发那边走,直接平躺在沙发上。
“贺京夏同学,你这有点经不起夸奖,收回我刚刚夸你的话。”宋丽边嗑瓜子边点评,说完还失望地摇了摇头。
贺京夏腰酸的不行,那些话全当听不见,自动屏蔽。
本身她就是一个不爱运动的人,这副身体已经老年化了,所以洗碗这种活已经是她的极限,等她以后有钱一定买全自动洗碗机,拒绝人工手洗!太累人了。
贺州在一边帮腔搭话:“闺女,真不怪妈妈说你,有空咱还是得多运动运动,就现在你这个体格,只怕到了大学体能考试,是要倒数了。”
“爸爸,我才高一,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想那么早的事情啊!”贺京夏躺在沙发上苦苦哀求着。
放过孩子吧,孩子还小呢,真的还不想经历那么多。
“就是因为你才高一,我才有机会提醒你。”
“爸爸别太自信了,你女儿能不能考上大学还另说呢。”
一旁的宋丽一听她这么说,笑着放下手里的瓜子,抽了张湿巾擦起她的纤纤玉手,“噢,你不考大学,那你准备考什么说来我听听。”
还不等贺京夏开口,宋丽就笑着打趣她:“难不成你烤红薯?”
贺京夏鲤鱼打滚式起身,倒靠在宋丽身上,不假思索地答道:“也不是不可能。”
宋丽推开靠在身上的小脑袋,嫌弃地用手戳了戳,“上一边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贺州倒是没有说她什么,反而耐心跟她说:“那到时候闺女你可要给老爸烤一个最甜的红薯。”
贺京夏抬起头看着还在扫地的贺州,甜甜地露出她的小虎牙,“肯定的,到时候就叫京夏牌烤红薯,吃了保准能在夏天考上京都大学。”
“父女俩没一个是省心的。”宋丽在一旁挖苦道。
“老婆你可不要小瞧了烤红薯,看似简单实际不简单,想把一个红薯烤的美味焦甜可不容易。”贺州帮腔着贺京夏辩驳。
宋丽紧闭双眼,都没眼看了。
二比一,父女队获胜这局。
虽然是赢家,但是也改变不了结果,最后两人一个给宋丽捶脚一个给她捏背,两个人都得哄着她。
辩论可以赢,家里地位顺序是不能变。
无论什么时候宋丽都是家里的老大,面子还是要给的。
陪着宋丽跟贺州看了会儿电视,奈何两人真的太腻歪了,后面贺京夏不想当电灯泡,非常识趣进屋写作业。
因为明天下午跟陆妍约好了要去看电影,所以她今天必须把作业写完才行。
回来的时候把书都倒在床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现在有空她把全部书都摞在一块。
直接抱到书桌上,英语跟语文是她的长项,所以她抽出这两科的试卷准备先做,数学她不太会,那就放到最后再做。
英语跟语文是贺京夏得心应手的科目,两张试卷一个小时左右就做完了,她把写完的试卷跟课本一起又装回书包里。
准备做数学试卷,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卷子,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放学的时候明明装了的。
找了一圈没找到,急得贺京夏焦头烂额,她都把书包翻到底了也没见着数学试卷。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忽然瞧见数学书底下露出一角黑色,她一把抓起数学书,被压在地下是一个黑色笔记本,试卷被夹在本子里面。
这本子不是她的东西。
这次又是谁啊!
怎么天天有人往她的书包里丢东西,她这里又不是垃圾回收站,真的太过分了!
贺京夏面上心上都崩了,炸毛地拿起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个无聊的家伙,没事搞折磨人这一出。
翻开上面全都是数学公式,足足写了有六页,从解题思路到过程都写的一目了然,字迹工整又飘逸,一撇一捺皆是潇洒。
这个字迹……
她见过。
贺京夏心里已经有答案,为了更加确定,她点开手机找到了跟Y的聊天记录,对话框结尾最后一句还是她说要给裴时晏带早饭,她气的指尖都在颤抖,她们聊的不多,扒拉几下就找到他之前发来的图。
迅速点开,对比完后,百分百可以确定这个无聊的始作俑者就是裴时晏。
看着眼前的东西,贺京夏真的被他气笑了。
无奈地骂出迄今为止骂过最脏的话:“裴时晏你这个神经病,有病!”
严重怀疑裴时晏真的脑子不太正常,跟他提建议的时候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觉得她多管闲事,现在整这一出什么意思?
现在只要回想起裴时晏跟她说的话,就怒火中烧,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越想越气,贺京夏抄起手机,直接点开对话框里的语音电话弹过去。
对面接的很快。
“喂,怎么了?”那边传来裴时晏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多了一丝温柔,具有吸引力。
他的态度比较好,让贺京夏早都准备好的满肚子怨气不太好意思撒出来,沉默了两秒,她干巴巴只回了个“喂。”
“有什么事你说。”
那头的人应该是在外边,手机里偶有风声进入。
贺京夏低垂着眼,抿了抿唇,片刻:“没事,打错了。”
反正知道答案了。
“贺京夏。”他突然喊了声。
“嗯。”
“有没有告诉过你,做人不能撒谎。”他好像笑了一下,声音带着倦懒,“你明明就有事。”
本来都打算放过他,结果还说这种话,贺京夏就来劲儿了,要怪就怪是他自己主动提起,主动招惹她。
“裴时晏,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烂好人一点意思都没有。”贺京夏反呛他,觉得不过瘾又补了句,“真的没意思透了。”
那头愣了有一秒,传来一阵短暂的笑声,这次能确定他是笑了。
贺京夏耐着性子,又问他:“你笑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手机那边有一阵闷闷地撞击声,似乎是他推开了什么东西,过了会儿,他才说:“谁告诉你的,我要做烂好人?”
“药跟笔记本是你塞的吧?”贺京夏懒得跟他掰扯,直奔主题。
“是。”他也很坦然。
他承认的很干脆,满腹质问的话又吞回了肚子。
“为什么?”
“你是觉得我看到会感激涕零吗?”
不清楚他是不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在想一个完美的借口来堵她,等了很久很久。
他只淡淡问了她一句:“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怎么不重要?”贺京夏丝毫不让。
“贺京夏。”
“干嘛?”贺京夏语气有些冲。
他说:“对不起,我错了,能不能原谅我。”
“或者,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所以……他是在求和?
贺京夏不可置信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未想好怎么回答,又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他的声音。
“能不能给个机会。”他顿了顿,“这次换我来哄你。”
贺京夏一下子就怔,抓着电话的指节收紧,心房仿佛被人撞击了一般,心跳在胸腔里狂奔。
“裴时晏,哄人不是这么哄的。”
丢下这句话,她慌忙把电话挂断。
此刻她根本冷静不下来,耳边只有裴时晏那句“能不能给个机会”。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她看不懂了。
她可以把这一切理解为裴时晏是在跟她示弱?
最后这走向有点奇怪又诡异,具体是哪里不对贺京夏也说不上来。
裴时晏这个笔记本用处真的很大,今天这张数学试卷做的速度很快比以往快了不少,不会的题在这个笔记本里面都有大概的步骤,直接套上去就行。
贺京夏对他的气也消除了一大半,瞧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她把之前自己整理的英语笔记本找了出来,将里面的重点内容重新找一个笔记本又摘抄下来。
不知不觉弄到十点多,也就整理两页,长时间低着头,贺京夏觉得身体酸疼,她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来回走在房间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平时除了早操,她基本都不运动,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身体进入老年化了,看来没事的时候她还是得多出去走走,可不能年纪轻轻就身体不行了啊!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约,贺京夏把桌子上的书收拾好,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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