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假死后被死对头发现了》
红墙外春雪初融,琼林苑内却暖如仲夏。鎏金铜兽吞吐着龙涎香雾,岑祯跟在禧安身后,本应随她踏入宴厅,但岑祯却突然想起一支珠钗落在了公主寝殿,便返身回去寻找。
待到岑祯找到珠钗,再次返回琼林苑时,却在路上听到有人正小声议论:
“那个岑祯......今天是不是也要来?”
“是啊,听说还是公主请她来的。”
“公主怎么会和她这么要好?以前两个人不是仇人吗?”
“也不知是不是给她下了迷魂药,现在两个人去哪儿都一起!”
“要不是公主,以她在京城的名声,怎么轮得到来琼林宴呢?”
“私底下指不定多巴结公主呢!我等是万万学不来那个做派的!”
岑祯没有刻意掩饰脚步声,只是前面二人讨论的太起劲,此处又有幽竹作为遮挡,故而二人没有发现。
眼看两人的话头越扯越长,岑祯假意咳嗽两声,上前走去。
果然,那两人立时安静下来。
穿粉色圆领百褶裙的姑娘脸蛋尖细,仓皇回头,她身边穿淡黄色褙子的姑娘也紧接着回头看向岑祯来的方向。
妃色云锦裁成的广袖留仙裙逶迤及地,她发间不过一支青玉珠钗,却显得眼前人清丽出俗。
两人表情僵硬,似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倒还算镇定,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率先开口:
“我们两个姐妹说话,没注意身后来了人,失礼了。妹妹看着眼生,是哪家的姑娘?”
岑祯眯着眼睛,笑着看了看这两个人,施施然经过,两个姑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前,直到那人在拐角消失,才听见一道清爽的声音传来:
“我姓岑,名祯。”
*
岑祯回到琼林宴上,没有在意路上这个小插曲。
远远地看见坐在席正中的公主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在她旁边。
满殿珠翠骤然静了一瞬。
岑祯也没跟她客气,径直去了女客的方向,坐在了公主下首。
琼林苑东西两分,女客为一边,中间隔着十几扇屏风,人影绰绰,不少京中贵女都对今日的主角翘首以盼——更多是好奇,听说这位状元郎十分年轻,文采也如此出众,倘若长相得宜,估计便要成了京中女儿们新的心上人了。
过了一会儿,先前那两位女子也入了席。岑祯本没留意,但谈话声传入耳,岑祯听了听,判断出来那位粉红色衣衫的大概是御史中丞家的女儿,黄色衣衫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姑娘。
“不是说她长相很丑,性格也怪吗?怎么、怎么这么......”
“之前不也是那些人为了迎合公主,瞎传的吗?谁知道公主变得这么快......可能还没来得及改口径......”
禧安终于忍不住了,冷声问道:“诸位姐妹在聊什么趣事?也让我听听?”
满座噤若寒蝉。
岑祯噗嗤笑出声,拉住禧安的手,示意她不用管。她朝御座旁使了个眼色,禧安立刻会意——今天的主角还没来呢,没必要搅得气氛太尴尬。
岑祯百无聊赖地透过屏风看向另一侧,扫视过去,入目一片人影影绰绰,但却正撞见夔王闵岚执盏的手轻轻放下。他今日罕见地穿了绛紫圆领袍,玉冠将整个人衬得高挑挺拔。
他此刻却望着新科进士席若有所思。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岑祯随众人伏身跪拜,安静的琼林苑此时没有人敢出声,只能听见远远传来的极轻的玉珏相击声。
随后是新科进士入席。
岑祯留意着这一批人,为首的当是新科状元楚淮了。
只见那人身着圆领右衽罗制袍服,头戴黑色巾帽,在一众学子中颇为引人注目。
身后的女客们小声议论起来。
“楚爱卿这篇《止戈策》甚合朕心。”皇帝将酒盏重重搁在案上,“突厥陈兵北境多年,满朝文武主和者众,唯你敢言‘以战止戈’!”
楚淮躬身谢恩,屏风映照出他的身形修长,款款从容。
“你父亲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为我江山社稷,功不可没啊!”
明德帝抚膝大笑,十分愉悦。
岑祯正好奇他父亲是谁,身后的姑娘就小声讨论起来:
“他父亲是谁?”
“他是楚王家的郎君......只不过......”
“不过什么?”
“他......出身不太光彩,大家都不在明面上提这件事。”
“什么不光彩?不会是......”
“他啊,好像是外室所生呢......”
屏风之前,皇帝正和进士们亲切交谈,而身后则是姑娘们叽叽喳喳议论那些新面孔。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悄悄走近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来福,来福看过他递上来的信件,小心地呈给席上的明德帝。
来福小心地在皇帝身边耳语了几句,皇帝面色骤变,气愤地将信件扔到案前。
琼林苑刚刚还热闹着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圣上这是何意。
半晌,闵岚躬身上前,拾起了那份信件,仔细阅读后,躬身上前,轻声对圣上说:“陛下息怒,此事还有待调查,臣以为,未必如信件中所言,也许是有小人挑拨。”
“这封信今早直呈御史桌案,现在又直直闹到我眼前,事实究竟如何,我需要一个交代。闵岚,你对楚地熟悉,这封信上所说之事,你去查。无论查到什么,即刻汇报给我。”
“臣领命。”
说罢,皇帝霍然起身,拂袖而去。
席中众人,离得远的尚且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离得近的纷纷猜测出了何事。皇后轻声安抚大家,皇上有要务要办,今日宴席不变,大家自便。
岑祯坐在女客这边,也没听清发生了什么。但岑祯眼力好,透过屏风的缝隙,倒是看出皇上手里那封信,信纸纤薄,上有淡绿印花,岑祯略微思索,京中从未见过这种纸张,难道是别地的人呈上?
细细回忆,那花形如蝴蝶展翅,清新雅致,倒不似寻常俗物。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
岑祯猝然回头,禧安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吟道。“你也看到那个花了吧,那是杜若,楚辞里提到过的。”
岑祯便一下子觉得这句话耳熟起来,杜若生在楚地,常见于湖泊、池塘旁边,算是楚地特色了。
那这张纸,想必也是楚地的纸了。
岑祯不由抬头去看不远处的新科状元,这批进士里不止他来自楚地,但现下人人交头接耳,他却淡定自若地站在人前,实在是出众,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句“波澜不惊”。
岑祯略一思索,既然皇上不想让大家知道密信的内容,想必是想让人私下去查。而这信纸又偏偏来自楚地,万般线索皆引向楚地,看来,有人比她更急着催她去调查啊。
岑祯莞尔一笑,向禧安道:“公主,我有一事相求。”
*
岑祯接下密信,立即准备出发去楚地查探。
身旁属下问道:“主子,今日圣上震怒,到底是何事?”
“有人密告今科策论试题泄露,涉事者皆与楚地官学有旧。”他撑着头,眼睛盯着马车的角落,眉眼在光影中忽明忽暗,“我现在便是要赴楚地彻查此案,此事事急,皇上已令翰林院一应官职暂缓授予,只等我查明此事,再做打算。”
“那之前派去找岑将军的人手......要不要撤回来?”属下半跪在地,低头询问,久久不闻回答,正要抬头,就听见面前的人说道:
“撤回来吧。随我赴楚。”
*
更漏敲过三更,岑祯闪身进了城南当铺。
这是岑祯第一次在京城联系父亲当年的旧部。
当年父亲战死,旧部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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