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做商人就要锦衣夜行》
元平都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一边,手里还捧着酒杯的钟长嘉:“长嘉女士不若同我一道出门?”
长嘉有点怵,但她哪里能有不好的?
又无法反抗。
果不其然一远离了平都的小辈们,那股盘旋在钟长嘉心里的不安预感应验。
一把长剑,比上了钟长嘉的脖子。
“不知阁下是何方派来的间客,何必冲着这些庸弱的孩子们?”
“我元平都暂时离开北地,势必归来,不必那般鬼祟。”
钟长嘉浑身上下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一动也不敢动。
“166!你们系统,有什么宿主人身保护措施吗?”
166遗憾回答:“抱歉宿主~没有哦( ^3^)我是指南针,不是防弹衣。”
钟长嘉的心跳如鼓,她能感觉到剑刃的寒意透过肌肤,直抵骨髓。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冷静冷静——我只是想来卖衣服……您或许是哪里误会了。”
可他们地位悬殊,即使元平都误会她了也可以就地将她格杀。
元平都的目光如刀,紧盯着长嘉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那你为何提到北地?”
“又为何会只身探入家宴?”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钟长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尽量保持平稳:“我想您应当从北地回来!您身上的晒伤和冻伤,除了雪地,我想不到别处。”
“至于为何是北地而非西域……”
钟长嘉顿了顿,目光迎上元平都的视线,“您的脖颈和手背都有被风沙刮过的痕迹还未消散。开春,正是北地起尘暴的日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定:“我不是间客,只是比别的人细心些。并且……是您自己没有掩盖,没有做好措施……”
元平都的眉头微微一挑,剑尖离钟长嘉的肌肤远了一些,但眼神依旧锐利:“这么说来,倒是我露了马脚?”
钟长嘉刚松口气,就立刻又感觉被命运扼住了喉咙。
“可你一个江南的女子,又从何得知北地会起尘暴?”
“又从何得知,尘暴肆虐后留下的痕迹?”
“商贾之家,自要多多钻研此道!”
钟长嘉感受到元平都的目光一寸寸地在她脸上逡巡,混合了审视与沉默的压力。
在这样的注视下,长嘉感到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被看穿。
心跳如鼓,但她眼神坚定,努力保持镇定回望他,试图让自己显得坦率而无辜。
任何的闪烁或回避都可能被解读为心虚,唯有直视才是坦荡。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周围一切都停下来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中交织,构成沉默对决的背景音。
“让这家伙一剑杀了我吧,我已无法。”
钟长嘉努力装着云淡风轻,内心已然悄悄崩溃。
不过不等她举手投降,郎心似铁的元平就先一步侧过脸收剑。
“不要装无辜。”
他抬起头,高傲地审判:“你试图保持坚定,但手指却在微微颤抖,这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内心有鬼。”
钟长嘉真的崩溃到有点恼火了。
她拔高了声音:“我只是个小女子,在生死之前还不能恐惧!?”
“若确实要治我这莫须有之罪,将军便一剑杀了我吧!”
她边放狠话,眼泪边不自觉从眼眶里掉下来——实在委屈。
这有苦说不出的境地,真是叫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封建社会。
元平都不需要举证,就可以将她的性命夺去。
见钟长嘉真情实感掉下眼泪,元平反而犹疑地收了剑——此人心中或还有些王法在。
钟长嘉见他的反应,意识到他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乘胜追击。
她眼中泪水落下,声音哽咽:“若我真是间客,又怎会在您的剑下如此无助?”
元平面色复杂,目光在泪痕斑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在权衡着什么。
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
“可你若不是间客,为何会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元平都眉头紧锁。
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锐利。
“世界上最容易出现的错觉就是,别人肯定在关注我!”
钟长嘉抬起头,眼中的泪水还未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悔与怒火,几乎已经再不能忍:“我若晓得,只是向您套一句近乎就会被当做间客,当初就会什么都不说!”
元平都眉头紧锁,反而被钟长嘉的怒火烧去了心中大部分的疑虑。
钟长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元平都的身影在钟长嘉的视线中愈发清晰。
任何细微表情,眼神的闪烁,都牵动着钟长嘉紧张的神经。
“钟长嘉,我暂且信你。但记住,我的眼睛会一直盯着你。”
“若你再哄骗稚子,有任何如今日私闯家宴这般不轨之举,我绝不会手软。”
他转身离去,留下钟长嘉一个人站在原地。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钟长嘉感到一阵虚脱,双腿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她心中五味杂陈,愤愤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的背影,委屈的不得了。
“怎么办166?唯一可以开单的大客户怀疑我,还说要一直盯着我,我还怎么开发剩下这几个客户啊!”
“还稚子……就那三兄弟,有任何一个没参与过□□色情的,算我输。”
委屈着委屈着,变成恼火,狠狠地剜了一眼转身离去的元平都。
偏偏被转身回来的他抓个正着。
关心稚子的叔叔,追着寿双子中的寿媖出来。
“我讨厌寿宁!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我要跟这个漂亮姐姐一块出去!”
银质的小铃铛在空中摇出清脆的声音,寿宁的裙子在月色下如同涌动的画卷。
周围的侍卫不敢拦最受皇帝疼爱的小女儿,生怕将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意外弄伤。
而方才很是威武的元平都大将军,手中的长剑全部出鞘,也根本不敢动——
剑鞘被莽撞的寿媖抢走,双手发抖对准了提着真剑的叔叔。
她的裙摆很柔软,在夜风里涌动,挨上垂下的剑刃就被轻飘飘划开。
元平都对着四周的侍卫喝道:“都回去!”
寿媖的眼泪在月光下像大颗大颗的珍珠,很圆、很重。
“你们从不听我说话,只把我当个人偶打扮——”
“打扮我,又不许我和寿宁有什么不同,也不许我们与长姐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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