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
李达面露难色,“大人,火势太大人进不去啊。”
秦付瞪着他,“早些时候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在火还没有烧起来的时候就扑灭?”
李达解释:“火是从四周一齐烧起来的,尤其是门窗的地方,刚发现就已经无法进入了。”
秦付没再说话,站在原地许久,剑上的血都已经干涸。
火势渐小,偏殿已经烧得不剩什么,一众小厮站在院子里,各个手拿水桶,但什么也没救成。
他们把余火扑灭,李达在废墟里翻找了一阵,对秦付道:“大人,没发现尸体。”
他早就料到了,就算江杳年真的在里面,这样大的火也会把她烧得尸骨无存。
秦付看向之前守在江杳年门口的丫鬟,问:“谁点的火,你可知道?”
丫鬟低声道:“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未曾发现有人靠近,也没听见屋内有什么动静,但火的确是从室内烧起来的,奴婢刚一发现就找人来灭火了。”
“咣啷”一声,秦付把剑扔在了地上,仰天叹息,“江杳年,我的确是低估你了。”
他缓缓转身走进屋内,狄宁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血染红了床榻。
秦付扑过去揪着他的衣领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早就说好了要这么算计我?你已经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现在想死?一定是你,就是你!害我如今全无退路,你高兴了吗?”
狄宁当然不会再回答他。
秦付松手,咬了咬牙,“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我不会就这样让你们得逞。”
他快步出门,李达还守在门口,“带上金银细软,我们即刻出城。”
李达应声:“是,大人。”转身马上去了库房。
秦付换上一件小厮的衣服,蒙着脸,刚迈出门,夫人刘玫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就这样走了,我和铭儿怎么办?人是你招惹来的,出了事情就想跑?”
秦付回头:“你想怎么办?”
刘玫:“等铭儿回来,带上我们一起走。”
秦付:“好啊。”
闻言,刘玫松手弯腰去收拾东西,秦付转身就走。
到了前院,刘玫追了上来,“你站住!想一个人跑?不可能!”
秦付头也不回对李达吩咐,“解决掉。”
刘玫停住了,一脸不可置信,“我们夫妻一场,你竟这样……”
李达手里的剑将她捅了个对穿。
剑从她身体里拔出,刘玫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
李达几步跟上秦付,到了府门口,只见街上黑压压一片人群。
林零站在最前面,“刺史大人,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秦付面上不显,心里却狠狠一沉,“今晚月色甚美,出来走走。”
林零:“大人好兴致,听闻大人府上走水,我等特地前来救火,现下火既然已经扑灭,不知我家将军在何处啊?”
秦付握紧了手里的剑,故作镇静,“将军在府上歇息,明日一早便会回去。”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您让我进去说一声,可好?”
秦付硬着头皮道:“夜深了,将军已经歇息了,还是明日吧。”
林零收了笑意,“您三番五次阻难我,难不成是我们将军在您府上出事了?”
秦付额上渗出细汗,“将军武艺高强,怎会在我府上出事。”
“那您为何不让我们见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信将军视若无睹的在睡觉。”
秦付摆起了架子:“本官不允就是不允,你想强闯刺史府吗?让开!”
林零挡在他面前岿然不动,“强闯不敢,但没见到我家将军之前,谁也不能离开刺史府半步,您也一样。等我们见到将军了,自会离开。”
“放肆!你一介肖小也敢拦刺史大人。”李达抽刀指向林零,秦付趁机从旁边溜走。
林零拔剑同他对打,不过几招就将他踹倒在地。
秦付被后边的士兵抓住,又扭送回了门口。
林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大人,既然没做亏心事,您跑什么?”
他拿起在打斗中掉在地上的包袱,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他抬眼盯着秦付,“您这是要跑路的节奏啊。”
秦付说不出话,甩袖进了府门,把林零关在了门外。
林零喊:“大人,您最好在天亮前叫醒将军,在下可一直在这儿等着呢!”
秦付恨恨地捏紧了拳头,疾步走到西院边上,试图翻墙出去。
他踩着李达的肩膀爬上墙,外面一排士兵看着他,“大人,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
秦付没坑声,从墙上下来又去了东院,外面还是有一排士兵守着。
他精疲力尽的坐到了草地上,“江杳年,算你狠。”
李达也看出当下情况严峻,简直插翅难逃。“大人,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秦付的脑子在疯狂运转,他问,“那个烟云使者呢?还是联系不到吗?”
李达:“自从咱们劫下赈灾款后就再没联系到他。”
秦付咬牙切齿,“他们才是一伙的,从一开始他就在诱导我们走上这条路!我就不该信他的鬼话!”
天蒙蒙亮,街上已经有叫卖的小贩和行人,见刺史府周围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不由驻足,好奇地张望。
人已经挺多了,林零率先跪在了门口,身后的士兵也跟着跪下。
林零声泪俱下,“将军!您本是好意才来入府感谢,哪料如今却身陨火海,属下实在是替您不公啊将军,您走的好冤枉,您还那么年轻……”
街上的人都望着这边,一个大婶没忍住,悄悄问跪在后头的士兵,“这是怎么了?都跪在这里做什么?”
士兵如实回答,“昨日观南将军来刺史府感谢刺史大人为沅川捐粮,但昨夜刺史府走水,将军不幸身亡了。”
“啊?怎么会突然走水嘞?”
士兵摇头,“不知道啊,但昨夜火灭后刺史大人带着好多金银细软,不知是要去哪儿。”
“啊?”大婶瞪圆了眼睛,听到了不得了的八卦,马上回到人群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兆丰城内的人都知道,江杳年被刺史一把火烧得灰都不剩了。
而这个消息,早在昨日就快马加鞭传往京城了。
一日后早朝,江杳年身死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晏时礼反复看着那封信,龙颜震怒,江杳年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剑,就这样被人折断了。
“兆丰刺史,好大的胆子!”
江怀砚被这个消息炸得眼前发黑。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南南死了?他不相信。
晏时礼沉声道:“兵部孙如海。”
“臣在。”
“朕要你领兵一千,即刻前往兆丰,将狄宁捉拿归案!再抄了他的刺史府,钱粮全部充公,包括被他劫走的官银官粮。”
“臣领命。”
下朝后,江怀砚浑浑噩噩往宫外走,柳家二公子柳熹然与他并肩而行,“节哀顺变。”
江怀砚停步,“我不信。”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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