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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将军觊觎后》

11. 璇花篇·十一

一幅近四人高的龙母金碑图被送至永寿殿,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太后大喜,召世家夫人共观。

风华来寻沅之,称七皇子的外祖母,丞相夫人难得入宫,听闻她伴其温书,细致周到,想瞧一瞧。

两人从长廊向永寿殿后园走去。

丞相夫人进宫,她那妯娌,霍琅嫡母岂非也同在?

沅之不安,打探道:“越国公夫人也在园子里赏画吗?”

风华摇头:“越国公夫人昨日被马蜂蛰了脸,红肿严重,故而在府内休息,今日见不到了。”

这个时节……会被蜂蛰?

她蹙眉不语。

穿过水榭,花园内人头攒动,大多是宫婢,手捧香酿甜果鱼贯而入,伶官掌乐在旁,太后端坐于园内最中央,聆风听曲,手指敲着节拍,怡然自在。

龙母金碑图被挂在高架上,正对太后,画作威严肃穆。

只看这幕,很难联想这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竟是杀伐决断,左右朝堂的风云人物。

沅之随风华上前问安,太后侧头向左,笑道:“这就是俞丫头。”

一位约莫六十余岁的端庄夫人,闻言仔细打量起她来,目光柔和,缓缓点头:“这孩子有福相。”

夫人招招手,示意沅之走近些。

与那日刻薄嚣张的越国公夫人截然不同,丞相夫人牵过沅之温柔拍了拍,示意婢女拿出一对翡翠玉镯,直接戴在她的腕上。

“民女不敢。”沅之连忙推辞。

丞相夫人轻笑道:“来。”

她身上有股淡淡皂香,与其他世家夫人大相径庭。

“七皇子心地良善,却偶尔有些被宠坏的倔脾气,到底年岁轻未定性,你是个懂事的,伴在身边需谨慎些,也莫要让自己太为难,久而久之,他待你也会好起来。”

沅之颔首,心中却忐忑不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盼能做七皇子的掌事官,但丞相夫人言辞间大有深意,久而久之,好在何处?

“老七长大不少。”太后悠悠开口。

沅之呼吸瞬间乱了一拍。

有小太监凑到风华身边说些什么,风华当即上前回禀,称七皇子正在殿外,等俞姑娘一道前往箭场。

园内众夫人面面相觑,太后脸上则辨不清神色,将沅之放出了门。

待她离开后,议论声不绝如缕。

太后赏画同时,嗓音绵长:“大个一岁半岁,更稳妥周全。”

丞相夫人眼眸低垂:“太后拿主意就是。”

甬道上,沅之紧随七皇子身后,心不在焉,甚至在转弯时,险些磕碰到墙角。

七皇子: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微笑摇头。

七皇子挥手,让小太监退后些,歪头凑到她面前:你不喜欢住在这里吗?

沅之忙解释并没有。

七皇子沉默半晌,比划道:你是除了外祖母,淑妃娘娘,第一个不害怕我,愿意接近我的人。

沅之:……

七皇子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霍将军。

霍琅?他对七皇子,更多是漠然吧?

沅之不解:霍将军对殿下似乎有点凶恶?

七皇子否认:霍将军对我很好,他会教我射箭,骑马,还会帮我向太后求情。

提起丞相夫人,少年称之为外祖母,但提到太后……

虽然七皇子与娘一样不会说话,也听不真切,但其他感官往往非常敏锐。

或许太后并不像外界所传,视七皇子如珠如宝。

她心中不由得打鼓。

路上耽搁些时间,到达箭场已然迟了。

霍琅凛然冷峻,剑眉锋锐,眼眸若深潭,瞧一眼便觉寒意彻骨,站在拱门前犹如阎罗殿冥王,凌厉且骇人。

七皇子自知理亏,疾步钻进场内。

霍将军打小儿就这副样子吗?

沅之不由得疑惑,忆起山野孩童,每每顽劣就会被村民吓唬,地府阎王站村口抓人了……

不知怎得,竟与眼前的霍琅重复交错。

“看够了?”

她抱着紫匣,怔怔不动,完全没有留意到,霍琅是何时走到自己面前的。

手一抖,险将匣子摔到地上,幸好被他在下方托住。

霍琅将其举起,扫了一眼其中物件:“为七皇子所备?”

她轻轻点头。

场内小公子们陆续到齐,霍琅需进入指导,他掂了掂匣子重量,停顿半晌,压低声音道:“太后不喜七皇子用甜食,做点心尽量以咸为主。”

紫匣被放在亭内石桌一角,男子右拳握紧,迈步离开。

沅之:“……”

等待寂寥无趣,她偶尔会站起四处走走,幽阶苔生,小心地蹲在旁边,伸手触碰那绒绒绿色,强烈的生命力在向她呐喊。

百年皇城,腐朽又辉煌,唯有这些极其微弱到不可被察觉的野物,才会让人在死气沉沉的规矩里,燃起一团火苗。

她想要尽力呵护。

一阵脚步声咚咚不断,转头发现有六七个皇城侍卫,成列跑进箭场。

到时辰下学了!

小公子们都要先去后殿更衣,有些发了汗,需休息半晌再行出宫。

当今陛下待宗室颇为宽厚,是位仁慈帝王,或许是人丁稀薄之故,他做主开放皇城内的学堂、箭场、马场,指派得力朝臣认真教养,并定期亲临考核成果,以示重视。

宗室之人但凡小过均一笑置之,大过薄惩,以劝导为主,最不济罚俸。

在位多年,处置最严厉的,莫过于谢贵妃所涉巫蛊事件,太后雷霆震怒,皇后暴跳如雷,朝臣纷纷上书参奏,他不敢不罚,含泪赐死谢贵妃,流放谢氏满门……

据闻被幽禁王府那些年,陛下几乎夜夜以泪伴眠,留下梦魇症候,纵使朝堂上,太后与皇后两派纷争不断,他除了劝和起不到任何作用。

既不愿夺权嫡母,也不愿苛刻发妻。

不想,也的确做不到。

沅之无奈摇头,过从慈悲的帝王,换言之软弱不堪,一国之君的担子,肩抗不起。

她收回思绪,打开紫匣,七皇子练箭总会磨伤手掌,虽说这几日好多了,却也需备好以防意外。

东风轻卷,斜阳熔金,角楼外断霞鱼尾。

一道玄衣身影从拱门处阔步至凉亭,男子踏上青阶,坐在微烫的石椅上。

但未等到那句熟悉的话。

“怎么不问好了?”他道。

沅之在霍琅提醒她做咸点时,已有新筹划,或许对方并没有那样小气,定要杀了她灭口,只要绝口不提玉佩,一问三不知不就得了,自己不应心虚引其怀疑。

若他愿透露更多讯息,让她赢得七皇子信赖,可谓意外之喜。

“将军不愿听,所以就不说了。”

免得再被他嘲讽只会这四个字。

霍琅垂眸未应,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顺势放在石桌上。

“您的手……受伤了?”

沅之留意到,先前他手腕内侧伤口已然结痂,但右掌心却有道新血痕,像是撑弓所致。

霍琅低头,轻噢一声:“习惯了。”

“您不去包扎一下吗?若感染可要怎么办。”

男子左右晃了晃手掌:“月底得空,我再请大夫过府。”

月底……

那应该就好了。

她还想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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