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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云程》

7. 旧案重提

穆瑞生清了清嗓子:

“小的想,多年前边境穆家庄血案,与王妃前几日山贼劫杀出自同一势力。”

“为何?边境与京城相隔万里,山贼怎会跑到京郊逍遥?”高长泽闻言,不禁困惑。

穆瑞生回答道:“小人以为,此辈看似山贼,实则受雇于人,乃取财而代人弭祸之杀手也。”

“非也,此等山贼,分明是为人所蓄意豢养,专为其消弭灾祸的!”苏清如此时突然开口,其声清越又带着几分笃定。

高长泽与穆瑞生的目光同时转向苏清如,眼中皆是惊讶。

高长泽终是按捺不住,问道:“王妃,此等想法从何而来?”

回忆起那时,她还不是权倾朝野的女相司徽音,初入朝堂,意气风发,而她接手的第一个大案,便是穆家庄血案。

“我……我曾闻得些许关于此案之细枝末节。”苏清如定了定神,那话语里,带着追思与慨叹,“这案子,疑点重重。”

“其一,作案手法异常。”苏清如轻抬双眸,眸中锐芒骤现。

“若为山贼劫杀,素以速战速决、劫掠财物为要。然穆家庄村民死状,惨烈异常,周身多处致命创口,其形状诡谲奇异,断非寻常山贼惯用之大刀、棍棒所能为,倒像是经特殊训练的杀人手段所留痕迹。现场财物虽遭劫夺,然物品散落,凌乱无序,全无山贼仓促搜刮之态,反倒似有人蓄意混淆视听,以乱人耳目。”

高长泽与穆瑞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其二,山贼踪迹全无。”苏清如顿了顿,继续说道,

“案发之后,官府即刻对周遭山贼势力详加排查。然诸般山贼组织,皆矢口否认此事,也未发现山贼近期突然暴富的迹象。一般山贼劫财后都会大肆挥霍,这次却毫无动静。周边山林之中,亦未觅得山贼逃窜之踪迹,仿若此等所谓之“山贼”,乃凭空而来,又凭空而逝。”

彼时,高长泽侧目望向苏清如,眼中满是探究:“王妃,你为何对这讼案了若指掌?此等细节,即便是当年负责勘查的官吏,也未必知晓得如此详尽。”

苏清如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地遮掩道:“这些事,是我于内室屏风之后,偷听到父亲所言。父亲身为尚书大人,朝中诸多案件,他自是有所洞察。那日,我不过无心路过,听闻一二,便暗自记在心头了。”

高长泽虽觉有些蹊跷,但见苏清如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

他轻轻颔首,语气沉稳:“如此看来,这穆家庄血案背后,必有隐情。说不准,当真与你前几日遇袭之事有所关联。”

穆瑞生也在一旁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

她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当年,就在她想要深挖真相时,朝堂各方压力接踵而至。各种明示暗示,让她放弃深入调查。

初入官场的她,人微言轻,无奈之下,只得将那桩案子以山贼劫杀之名草草结案,这也成为她心中的遗憾,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悔恨自己当初的妥协。

当下,此等山贼依旧猖獗,于京郊之地占山为王,屡屡出手劫持朝中达官显贵,甚至连皇亲国戚亦未能幸免。

高长泽念及苏清如那几封信之事有了些许眉目,亦不再多加追根究底,就此作罢。

高长泽唇畔浮起一抹笑意:“对了,本王蓦地想起,尚不知平日里你喜爱研读何种书籍?”

苏清如心下疑惑,实在不解高长泽缘何突兀问起此事。

但她还是如实道来:“我倒是喜欢一本兵书,名为《六韬》,其中所述谋略,令人受益匪浅。”

高长泽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将这《六韬》誊抄十遍。待誊抄完毕,方许踏出此房门。借此良机,亦可静心养身,修身养性。”

苏清如杏目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殿下此举是何意?这分明是将我囚禁于此!我方才不过提及心仪之书,为何就成了被罚抄书十遍的缘由?”

高长泽却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王妃,近来你病体未愈,本王此般安排,皆是为你着想。抄录兵书,既能让你心安神定,又能助你深谙兵书之道,实乃事半功倍之举,岂不快哉?”

苏清如心底怒意翻涌,高长泽此举分明是蓄意刁难自己。

见他仍铁了心要自己抄书,一咬牙,心下想着:“既你这般不通情理,便休怪我不顾情面了。”

她冲向高长泽,右手成拳,直取高长泽的面门。

高长泽侧身轻巧避开,反手一挡。

“王妃,你这是要与我切磋吗?”高长泽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戏谑。

苏清如并不答话,脚下轻点地面,身形一转,左腿扫向高长泽的腰间。

高长泽见状,眼中赞赏,他轻轻一跃,轻松避开了苏清如的攻击。

一旁的穆瑞生见情况不妙,立刻跑的远远的,嘴里边跑边喊:“小的……小的告退了!”

两人你来我往,在房间内打在了一起。一时间,拳风呼啸,衣袂飘飘。

高长泽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潇洒与从容,而苏清如则是招招凌厉,毫不留情。

他们的身影在房间内快速移动,时而靠近,时而分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然苏清如额间触柱之伤尚未全愈,本就气力不足。又与高长泽一番缠斗,气力损耗颇巨。未几,便觉气息粗重,娇喘连连,步履亦渐虚浮,身形摇摇欲坠。

高长泽自然也察觉到了苏清如的异样,恰在苏清如一个踉跄,眼看就要瘫倒于地之际,高长泽立刻收住招式,疾步向前,长臂一展,双臂稳稳环住苏清如的纤腰,将她轻轻纳入怀中。

“苏清如,你可安好?”高长泽满脸忧色。

苏清如软倒在高长泽怀中,气息未匀,喘着粗气,倔强道:“我无碍……只是……只是稍感疲惫罢了。”

高长泽看着苏清如苍白的脸色,不禁幽幽一叹,步履轻缓,朝着雕花床榻走去。行至榻前,他微微俯身,将苏清如安置于榻上,掖好锦被。

“自不量力,明知自己身体尚未痊愈,还非要逞强。”高长泽虽言辞间嘲笑苏清如,可语气中却温柔。

苏清如卧于榻上,她微微别过头去:“我不过是不想被你囚禁在此,抄录那十遍兵书罢了。”

高长泽于床边落座,看着苏清如,满脸肃穆:“本王并非是要囚禁你。本王盼你能安心将养,至于那抄书之举,不过是望你能平心静气,绝无半分恶意。”

苏清如望向高长泽那诚挚恳切的双眸,心底的怒意消融殆尽,

“只是那十遍兵书,实在是……”

高长泽浅笑道:“罢了罢了,念你今日如此奋不顾身,那十遍兵书便予你免去。只是你需好生将养这伤病,往后切不可再这般肆意妄为了。”

苏清如闻言,面上绽出盈盈笑意,欣喜道:“当真?那是再好不过!我定当悉心将养,绝不再让殿下忧心。”

高长泽站起身来:“本王这便去吩咐下人,精心熬制些滋补汤药来,你好生休憩便是。”

高长泽刚迈出门槛,却又折返回来,移至案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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