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疯批后死遁失败了》
张士玄的府邸虽是极尽奢丽,但毕竟非习武之人,府内的守卫简直不堪一击。梁肃几乎不曾使什么力气,便轻松潜至了后院。
寻找人迹的空隙,道遇一处禅房,听闻屋内有窸窣的言语声——
“造孽啊,都是造了什么孽啊,阿弥陀佛……”
听声音,倒像是什么妇人在自语哭诉:“文远,这十几年,你过得可心安哪?若不是你让我们母子不得离开邠州半步,玄儿又何至变成这副模样?”
……
闺思哀怨,凄恻不绝。
梁肃沉然皱眉,见对寻人没有裨益,也没有要听下去的兴趣。
行至另一处墙角,恰听得有小厮声音传来——
“这么快便要送沐浴的热汤,会不会搅了少爷的好事?”
“你那是当差当少了,方才院外的人说闹了不小的动静呢,估摸早完事了。”说完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谈笑道:“大夫本还让咱少爷紧着点房事呢,估计今天这位实在够劲。”
天色愈来愈暗,空中又轰隆响了几个闷雷,一场酣畅的暴雨就快来临。
两个小厮一路谈笑,直到一道闪电劈过,才发现不远处正森森站着一个人影,吓得魂都飞了一半。
惊恐声还未泄出喉间,那人已先一步挥拳而来,狠狠将他们踹翻在地,直吐鲜血,再不能口出一句秽言。
“说——”少年压着气焰,冷然提起一人的衣领,又一道惊雷闪过,直映亮了他沉恻的脸色。
“那混账在哪?”
**
略有狼藉的内室里,张士玄已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半瘫不瘫地靠在墙边喘着残气,连双眼都难以睁开。
桌椅被掀翻了好几个,架上的书籍亦被撞落了一大片,无不彰显着打斗痕迹之剧烈,可叶婵看着还是不解气:“真该将他的双眼戳瞎才好!”
竟敢将她家未出阁的小姐劫来妄行不轨,活着也是个祸害。
张士玄早已被打得双眼出血,离半瞎也不远,闻言,更是又气又怕,靠在墙角剧烈地喘起了息,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哆嗦。
可宋知斐却未予其一分眼神,也无暇搭理他这条狗命。
很快,满盈的恶贯便会化作凌迟他的利刃,一刀也少不了,不必着急。
眼下,她只专心于书案旁临着此人的字迹,修书一封,又换了字迹写下另一封,一前一后交与了叶婵。
“务必送与信上之人。”
叶婵垂眸一瞥,见到“李程”二字,知是此地县令,心中也有了数,不多过问,速将密信藏到了怀中。
不知想到谁,宋知斐又讳莫如深地凝了下眉,叮嘱道:“去找到那个人。”
她指的是前日写下万民血书的赵二郎。
与阿婵相见的那一日,她本已提及要暗地护送这位赵二郎安全入京。怎料此人当日却并未归家,而是携着那卷兴许会危急他性命的万民书,消失得不知所踪。
她须得找到这个人。
阿婵自然明白她的用意,临行前,又不放心地看了自家小姐最后一眼。
如今已有护卫时刻在暗中跟随,她的小姐行任何决断,皆不必有后顾之忧。
这张府内外也都藏有眼线,只要小姐想,随时皆可毫发无伤地离开此地。
阿婵没有再停留,立即领命,翻窗而出。
而宋知斐仍想再寻些有价值的线索,她在张士玄的书匣中翻看挑拣,丝毫不顾忌脚边正瘫坐着那狼狈不甘的正主。
很快,一沓文书被她寻得,皆是他过往至今搜刮而来的田契,甚至存纳不下,还被用来给文玩当了垫座。
真乃荒唐。
百姓们无立锥之地,食草充饥。此人倒好,侵占的田契竟多如废纸。
宋知斐心潮暗涌,未多加思索,便捧起这摞纸契,默自步向炉鼎,毫不留情地扬手一挥——
纸契漫天纷落,就这样在张士玄的注视下,一张张没入了香灰,被火舌舔舐,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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