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清冷长公主后》
她们之间相隔无数人群,但沈知书只看见了那双眼。
与眼尾那被脂粉盖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沈知书陡然有些仓惶,却不知自己在仓皇个什么劲儿。许是风雪与对峙勾勒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感,能让人想起不久前的那个雪夜;又许是才下定决心要对长公主以寻常心看待,却在对视上时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到完全坦然……
以致她蓦地挪开了视线,而后顿觉这一举动实在太过刻意——
分明是长公主先看的她。
沈知书于是又把目光怼了回去,继而虚张声势地冲长公主抱了抱拳。
长公主淡然颔首。
往灶里塞柴火的谢瑾亦注意到了那头飘来的淡漠视线,摸了一把额头上莫须有的灰,也冲长公主行了一礼。
长公主顿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继而行礼之举在周遭官员里水波纹似的一环接一环地蔓延开来。
长公主:……
沈知书看着长公主僵着脸被迫颔首的样子,心情登时好了许多。
谢瑾往灶里塞了最后一根柴,拍拍大腿站起来。她接过侍子递来的帕子擦了两下手,而后一把攥住了沈知书的肩:“去前头看看可好?顺便问问长公主刺客那事是否有进展。”
沈知书点头应允。
前来领粥的人络绎不绝,捧着搪瓷白碗,大多穿着朴素甚至落魄,看着都是穷苦之家。沈知书顺手把此前在粥铺包起来的梅花粥递与一个小姑娘,摸摸她的脑袋,说了句“趁热喝”。
内官与侍卫在一旁兢兢业业维持秩序,同沈知书简单打了个招呼。沈知书吩咐下属好好看着现场,转头问领班:“今儿来了多少人了?”
“约两三千人。”领班回禀说,“共五支队伍,每支队伍每刻钟约能送出五六十碗,目前扎了一个时辰的棚子。”
另一内官听闻摇摇头:“有些人领了数次,排了足有四五回的队了,我看按人头算大约也就一两千人。”
“一人可以领多次么?”沈知书问。
“是如此。”领班说,“二位殿下吩咐的,若有领完一碗还想领第二碗的,需得去队伍末端从头排。能在这寒风中撑着排上数次队的,大约也并非贪心,而是确有苦衷,故此倒不必约束。”
沈知书正想顺着话音礼节性地夸一夸她们的主子,还未来得及开口,排头的粥架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循声看去,见一灰头土脸的小姑娘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袄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乌黑的眼睛慌张地滴溜溜转,头顶的小辫儿随着她不甚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晃着。
姑娘身侧站着一绷着脸的内官,正抓了她的手,厉声问:“说好了一次只能打一碗,你为何喝干了一碗后还想着要第二碗?”
小姑娘大约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眼泪鼻涕一块儿被吓出来了。她打了几个哭嗝儿,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没有,我不是,我……”
另一个内官叹了口气,上前替小姑娘擦了擦脸,牵起她的手:“没事,你慢慢说。”
小姑娘被她带离现场,走到了人烟稀少的角落。
沈知书和谢瑾对视一眼,也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头顶树枝错落,小姑娘在白梅的清气下一点点平复下来,讷讷道:“我,我太急了,我外祖母躺在病床上两天,下不了地,水米一日不曾沾牙了。我想着,宫里送来的粥必是好的,给我外祖母喝上一点,她的病许是就能好了。”
内官摇摇头,温声道:“非不许你领,只是一人一次只领一碗的规矩不能破。你若是想替你外祖母再打一碗,需得从头排过,明白了么?”
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诺诺地说“明白了”。
沈知书在旁边静静看着,忽然问:“你外祖母得的是什么病?”
“风寒。”
“可有抓药?”
小姑娘摇摇头:“外祖母说抓药要银子,风寒不是大病,清清静静饿几顿也就好了的,不许我乱花钱。”
谢瑾的眉毛深深蹙了起来:“你外祖母就是胡闹,风寒虽不是大症状,然她年岁已高,若不小心应对,怕是要糟糕。”
她说着,唤来了自己的随从:“你跟着这孩子回家一趟,再去请个大夫,替她外祖母相看相看。这天寒地冻的,光靠饿几顿怎么撑得下去呢?”
话音刚落,那随从答应着正要走时,远处忽然疾走来了一个侍子,伸着胳膊将那随从一拦。
谢瑾有些不痛快,蹙眉问:“为何不让她走?”
那内官冲沈知书和谢瑾行了个礼,笑着解释说:“二位殿下都在这儿镇着,此事不劳烦将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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