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巨佬飞升指引》
禹天行将她被狗咬的事细细了解一番,沉默半晌,蓦地说“且看着”,便将他那份的肉包塞到她手中,拿起剑就走到院外。
季明燃捧着包子溜到窗前观看,禹天行已在院中练起剑式。
他招式舞得飞快,仅凭肉眼难以看清,季明燃看着快速变化的连串身影以及听着连串剑风劈向半空发出的声音,心中啧啧称奇。
想不到这么一个吃得比她少,脸色惨白、身形瘦削、半死不活的人,舞起剑来,周身竟散发出如虹气势。
季明燃感慨连连。年纪轻轻拥用这般功底真了不得,就是比较倒霉,遇上非武力可解的尸鬼。
转眼间,少年收剑轻跃至窗前,连翻动作,他的气息依然平稳如初。
他低头对上季明燃双眼,出声询问:“你要学么?”
季明燃怔住,满口肉馅也忘了嚼,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免费送上门的学堂,当然要学。
禹天行身体随意地倚在窗旁,垂头斜看豆芽般瘦小的女孩,疑惑道:“连狗都能欺到你头上,还敢包庇命犯,胡乱吹嘘自己能够应付追兵。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季明燃使劲嚼肉,吞下后才理所当然道,“日后等我强大起来,自然可以。”
何必忧虑日后未发生的事情,横竖现在追兵没上门,等上门了,说不定她的伤势已恢复、身体已成长了呢。
“你总是这幅模样。”禹天行瞧着她轻松自如的模样,嘴角扬起,“没心没肺。”说完迈步走向院中。
“你要做什么?”季明燃好奇。
“做副床板,毕竟男女有别,虽则年幼,但睡一块到底不妥。”禹天行用剑在木头上划下浅浅痕迹,“今夜你回来得早,时间足够,吃好后就温书,然后我教你剑式。”
此后接连三日,季明燃虽工作任务已完成大半,然而学习任务又加重,导致她即便比过往早上些许归家,然而也就只能睡多一、两个时辰。
好消息是,禹天行连日在家中刨制床板,还真给他弄出两张床板来,尺寸刚好可放置在狭小的屋内。
原来的床板则被他放置院外,充当乘凉坐席。
季明燃本在末世就惯用激光剑炮,底子极好,禹天行结合她的体型与伤势,教授她的更多是借力打力、以巧取胜的招式,与她以前的招式本质相同,故而她学得极快。
连续习剑导致身体疲惫,加之两人分床而眠,禹天行半夜尸毒发作对她的影响也少些,且张大夫开的药含有助眠成分,两人喝下后也睡得沉。
故而她这三日睡得极好,精神头比过往好不少。
就是,就是......
她撇下嘴,看着清粥寡面,心中默默地叹气。
就是接连几顿没肉。
不知何故,禹天行这几日好像并没有上山捕猎。
正喂着雏鸟的禹天行仿佛看出来她的心思,他轻拂雏鸟的脑袋,淡声道:“要不把它煮了?”
雏鸟显而见地抖了抖,畏缩起来。
季明燃瞅向微微颤抖的鸟脑袋,应道:“养着罢。”还没肥。
那鸟立马不抖了。
禹天行眼睫垂下,嘴角浮笑:“快些吃,等下带你出去。”
“出去?”
季明燃顿时来了兴趣,背书、画符一气呵成,不久便随禹天行出门。
然而禹天行将她放置一宅院后门,又将手里的剑塞至她手中,低声嘱咐:“我不好见人,你进去,我在门外守着,有事唤我。”便将她轻轻推进一宅院后门。
摸不着后脑勺的季明燃,只懵懂地步入院中,此院极大,花木布设错落有致,这门应是院中人家奴仆出入的小门。
院中无人。
她径直往前走,走着走着,竟看见孤身一人站着的王茂。
鼻青脸肿、浑身贴满符箓的王茂,一瞧见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作弄我。是你就好,是你就好,那日我就只想吓唬吓唬没存别的心思,见你差点死掉,我心里也懊恼,只是连着几日出门被石头砸、被花盆撞,没来得及去给你道歉。是你作弄我出口气就好。”
季明燃本一头雾水,听完他的哭诉,渐渐明白过来。
难怪禹天行几日没上山,原来在偷偷埋伏王茂替她报仇。
她手里握着禹天行给她的黑剑,伫在原地,思索片刻,出声安慰道:“王茂,你莫慌,不过慌也正常。毕竟按我原计划,我该晚几天才上门。”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踱步,弯下身子,似要扶起跪倒在地的人。
然而——
“啊!”王茂凄厉大叫,脸色煞白,惊骇地望着季明燃:“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季明燃施施然地抽出剑,看着滴落在地的血迹,不紧不慢道:“提前计划。”
她再举剑。
王茂见状,又急又怕,竟大喝一声整个人朝她扑去。
季明燃侧身闪过,又往他的脚踝刺去。
“啊!”王茂惨叫一声,竟抽泣哀求道:“够了够了,我真没想着伤你。你这几日躲起来蓄意报复,我也忍下了。你约我不带旁人深夜前来,我也应下了。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啦,你在想什么?”季明燃甩甩手中的剑,“我可是坡啦。”
王茂听到她说自己坡了,整个人怔住,也不再哭喊,半晌,他只拉耸着脸,低下头道:“是我错了。你再刺我,我也不躲。”
她看着低头认罚的王茂,点点头:“早该如此。”果断地又戳上几剑。
王茂嗷嗷地惨叫几声,竟也真不躲闪,生生受下。
眼瞧差不多,她才收手问出萦绕在自己心中几日的问题:“你素来是个没胆的,怎地就敢把那凶犬牵出来?”
王茂一向怕惹事上身,平日就连碰她衣裳都不敢,更不可能突生勇气把可能会反扑自己一口的凶犬独自带出。
“因为、因为俞仙子说”王茂怕季明燃再刺他,就连没告诉孟应阳的秘密也和盘托出,“那狗被她施下制令,不会随意咬人,我若觉得新鲜,带出门耍耍也不怕。”
季明燃皱眉,俞仙子?
***
后院门外。
禹天行冷冷地看着出现在身前的人影。
“天行,好久不见。”出水芙蓉般的貌美女子嫣然一笑,语气可惜:“你没死成啊。”
禹天行:“嗯。”
声音未落,昏暗街道间,黑黝剑影突现,直击女子。
女子并未闪避,双手捏决低吟术语,疾驰而至的剑尖距离她的鼻尖不过毫厘,却蓦地停住。
“我费尽心思才寻到你,你却见面就急着杀我。”她双手交叠,剑身随手势变动竟颤悠悠地反转过来,指向禹天行,“真让人寒心。”
“不是早就寒心了么?”禹天行眸光垂下,不再看向女子,“不然何故替换遗诏。”
“你知道了。”
“遭遇尸鬼伏击,心中便有猜想。”
女子从容笑道,“也是,你身边遍是棋子,可怀疑的人多了去。但尸鬼之事,只有我能设局。”尸鬼害人,弘启宗弟子奉命捉拿,她不过顺势将禹天行引去。“你的血最易招惹阴邪,遇上那只尸鬼定不会放过你。他们都说你死定了,但不见你的尸首,我不相信。如今见着了你,也不枉我费劲功夫将盘斗带来。”
“为什么?”禹天行站在阴影处,几乎融入黑暗之中,他低声唤道,“姨母。”
他是母亲的唯一骨肉,俞月容是母亲唯一的妹妹,看顾他长大,却亲手替换遗诏,将逼宫谋反的王兄扶上皇位。
“我寄予你厚望,故而姐姐去后便费心照顾你。你本就年幼势弱,却还天真轻信一再着道,我对你失望了。”俞月容声音冷漠缥缈,“既给不了我要的,也不必再浪费心血,换人便是。”
话音落下,立在半空的长剑以迅雷之势猛地朝禹天行击去。
“着道?”禹天行轻笑一声,他倏然向前朝剑迎去,侧身避去剑刃锋芒,手腕翻转反握剑柄。一闪一避间,竟稳稳当当将黑剑握住,反似是她亲手将剑送上一般。
他身影未停,快如闪电,俞月容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见耳边响起轻轻一句,“姨母不够耐心。”胸口顿觉剧烈刺痛。
俞月容大骇,极速施决朝禹天行击去,她用足力气,禹天行被一举击飞砸至墙中,宅墙塌下发出轰鸣。
“噗”,她伸手欲将胸口的剑拔出,却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跪倒在地,声音轻颤,“你是故意。”
“修习之人直接出手搅乱天命,必遭反噬。”禹天行嘴角溢血,在一片残迹中摇晃坐起,他闭了闭眼睛,“付出如此代价,姨母也要害我性命。”
俞月容置若罔闻,只道:“你偷袭王茂,故意在他身上泄露气息,目的是为引我出来。”
“不过顺道。”禹天行淡道。
“这些年,先是底下奴仆,而后是伴读、总管、奶娘、学士、亲兵,再是兄长姐妹。”他神色厌倦,嘴角扬起讽意,“只要将计就计,便能引蛇出洞。蠢人太多,我花了些功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