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登基又何妨!》
李相宜将手中的一份试卷递交于闻时安,道:“殿下,这位名为陈远岚的士子,关于大齐律的部分题目全部答对了。”
闻时安闻言,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抬手接过试卷。
当初出卷,她特意增添大齐律部分,本没抱多大期望,不过是想借此表明态度——往后在她麾下为官,必须对律法了如指掌。
这是她对未来臣子的一种考量,也是在向众人展示她对律法的重视。
却未曾料到,真有人能将这部分题目全部答对。
李相宜静静地侍立在一旁,看着闻时安翻看手中的试卷。
片刻后,闻时安合上试卷,轻声道:“安州这么多官员,多数对大齐律一窍不通,一个毫无官职的普通士子,却能将大齐律熟读于心。”
她声音轻柔,却在这安静的屋中清晰可闻,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
屋中侍立的宫人听见闻时安的感慨,眼珠子滴溜一转,立刻满脸堆笑,谄媚地奉承道:“正是因为殿下的英明,所以才吸引来如此英才投靠。”
闻时安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李相宜冷冷地看着出声的宫人。
宫人见闻时安面上并无被奉承的自得之色,又见李相宜投来冰冷的视线,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闻时安摆了摆手让她退下,那宫人如获大赦,这才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退到屋外之后,宫人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己的多嘴,她心里清楚,自己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进内伺候的资格了。
宫人的事对闻时安来说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她又继续翻看其他士子的试卷。
三日后,陈远岚站在郡守府外新增加的告示板前,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
即使他向来沉稳内敛,此刻也难以压抑内心的澎湃情绪。
在当今大齐,官场的局势错综复杂,官员的位置早已被世家大族牢牢把控。
普通士子若无世家举荐,想踏入仕途,谋得一官半职,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投靠、巴结那些世家,争夺从他们指缝间漏下的那一点点可怜的资源。
陈远岚在外游学多年,这样的事情见过不知多少。
只是他明白自己苦读多年,并不是为了给世家做马前卒,成为他们的附庸。
他有着自己的志向和抱负,不愿去做那摇尾乞怜之辈。
若不然,凭借他的才学,只要愿意对世家弯腰,早就能谋得一官半职。
周胜余站在一旁,看着榜单上并没有自己的名字,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尽管他早就料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也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但是,他终究是个豁达爽朗之人,很快就把这点失落抛之脑外。
他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陈远岚的肩膀,笑着道:“恭喜陈兄,贺喜陈兄,你是第一名啊!”
陈远岚谦虚道:“若不是此次福佑公主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我也难有这样的机会,今次也是侥幸而已。”
周胜余感慨道:“陈兄过谦了,你向来才学出众,能有今日的成绩也是你应得的。”
陈远岚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止陈远岚与周胜余,其余士子也都围在这里,目光紧紧盯着这榜单,神色各异。
只见一年轻士子激动的挥舞拳头,脸上洋溢着狂喜之色,激动道:“我考上了!”
也有人站在榜单前眼眶微红,黯然神伤,年纪越大越是如此,因为他们更加明白此次机会的难得。
陈远岚看着周围这些人的不同反应,心中感慨万千。
他转过头,对周胜余说道:“周兄,此次考试虽已结束,但往后的路还长,肯定还会有下次机会。”
周胜余用力点了点头,眼中也重新燃起了斗志。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下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机会从他手中溜走。
就在这时,从郡守府中走出一位内侍,朗声道:“明日,殿下将在郡守府中宴请诸位上榜之人,还请诸位回去之后做好准备。”
下面的人一听福佑公主居然要宴请他们,不禁都激动起来。
要知道,福佑公主如今乃是安州真正的主人,若是能在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就不愁以后的仕途不顺。
宴席之上,众人皆诧异于闻时安的年幼,但是因为福佑公主在安州的雷霆手段,倒是没人敢小觑她。
宴席之后,众人都得到了自己的任命,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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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陈远岚就带着侍从站在大同县县衙门口。
县衙门口,两名衙役正有气无力的站岗,看见有人站在门口,也没有驱赶。
直到陈远岚带着侍从要往里走,他们才赶忙拦住两人。
“这位郎君,这里是县衙,你怎么能随便带人往里走。”
侍从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衙役,心想这大同县的衙役还挺有礼貌。
要是以往他见到的那些衙役,现在已经拿着棍棒上来驱赶了。
陈远岚不慌不忙地取出文书,道:“本官乃是大同县新任县令。”
衙役惊讶的打量着陈远岚,没想到居然是新任县令。
可他不识字,辨不出文书真假,便让同伴将陈远岚引到正堂,自己则小跑着去找张录事。
张录事神色憔悴的面对一摞摞文书,他上面那些大人,都被福佑公主处理掉了,如今这偌大一个县衙,居然只剩下他一个录事主事。
衙里所有公务,也都一股脑儿压在了他身上。
看着面前越积越多的文书,张录事忍不住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这是上天对他以往生活太过悠闲的惩罚吗?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虽然现在公务越积越多,虽然现在他一天只能睡两个时辰,虽然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回家,但是起码他还活着,其他同僚现在在地府中估计已经过了审判流程,正在地狱中受刑呢。
可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又忍不住泛起绝望。
不等进来的人说话,他就抢先开口:“外面又出什么事了,又是谁想要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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