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靠刷愧疚值极限求生[快穿]》
辜苏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脸上却没有喜悦或动容之色,只略微僵硬片刻,便摇头拒绝。
那样子像是根本不指望他。
穆盛洲喉头微滚,艰难措辞,试图含混过关,在她心中挽回一些支离破碎的印象分:
“当年,我不让你报警,是……怕你再被报复。而且那个时候你需要养伤,也不好叫警察频繁打扰你……”
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苍白,果然辜苏也没理他,只是撇开视线,看向门口,浑身写满了想回家。
见她这副模样,穆盛洲只好作罢,只暗中将此事记在了心上。
他不能再让她的性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原主被袭击的后续,穆盛洲当初懒得多管,辜苏却是知道的。
楚沉含冤入狱,他“杀人”的赔偿款几乎掏空了二人积蓄,他攒来买首付的钱全赔了出去。
原主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救活,却连医药费都付不起,只好给穆盛洲写了借条,从今后的工资里扣。
为了省钱,她拒绝了医生住院观察的建议,伤好了一些后就立刻出院上班,也没能在专业人士的监督下好好调养,落下了病根。
给她体检的医生说,如果她当年伤后精心调养、好好恢复的话,有60%的几率可以重新开口说话,而这个几率在他当时看来,已经相当大了。
可如今,机械性损伤导致的声带受损,加上恢复不佳导致的肌肉组织增生,让她几乎不可能恢复如初——除非再把喉咙切开一次。
而目前国内,还没有人敢做这样的手术。
辜苏一时说不清心口窒闷是原主残留的情感,还是她自己的情感。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她不想再和穆盛洲扯上关系。
……
何助的效率很高,不过片刻就带着吩咐的东西回来了,放在包厢桌上后,自觉转身离开。
辜苏看到穆盛洲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拧开药膏,挤了一截就要来撩她刘海,急急忙忙避开,打字道:
【我回家自己上药。】
穆盛洲垂眼看向自己掌中凝胶质地的药膏,手上动作没停:
“已经挤了,上完再说。”
看到男人凑过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微凉额头贴上干燥粗糙的温热掌心,大掌缓缓在伤处按揉,力道一开始有些重,后来把握好了力度,就变得轻柔起来。
她肌肤柔嫩,今天来见他时没有化妆,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有些干燥,也被他沾了药膏,细细涂抹,低低解释道:
“这种药膏也有润肤的作用,你拿回去,该用就用,用完了就跟我讲。”
她垂着眼,不回答。
因为上药,二人凑得极近,穆盛洲曲起条腿撑在她身侧沙发上,垂首躬身,姿态小心。
这是他从前不曾展示在人前的一面。
她身躯娇小,整个人几乎都陷在他的阴影里,只露出坐得端正笔直的小腿和膝盖,昭示着她的紧张。
徐泾敲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几乎下意识以为穆总又在恶劣地欺负她,心肝震颤,一时间不知道该退出去还是冒死打断他们——听说上一个同情辜苏的何助已经在被炒鱿鱼的边缘了,不过现在他还没走,应该是穆总改变了主意。
意识到有人进来,背对着他的穆盛洲并没有理他,用手掌轻轻扇了扇上药处,确认凝胶都已经凝固,不会沾到头发上,这才松开手,不悦地坐回沙发上,抬眼看向门口,整个人气压很低:
“有事?”
徐泾瞥了眼辜苏,她则是立刻识趣地起身要走,却被穆盛洲叫住。
“穿上再走。”
他拎起吊牌都没拆的羽绒服,塞进她手里。
她急于离开,二话不说将衣服换了,原本的那件羽绒服抱在怀里,正要向外走,脖子上突然被套了件暖呼呼的羊绒围巾。
是可爱优雅的浅咖色云朵围巾,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暖的颜色。
何助的眼光好像很不错。
辜苏抬眸,看到男人垂着眼,将围巾在她脖颈上绕了三匝,又向内折叠,系了个漂亮的侧边结,遮挡住了那道疤痕。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神情专注,眉眼柔和,动作稍有生疏,像是很久没做,但试了一两次后,就顺畅地记起了全部步骤。
怎么看都不像是乐意伺候人的穆总,竟然会给别人系围巾,而且像是做过不止一回,这让辜苏感到有些诧异。
片刻之后,那双曾在拳场上叱咤风云的手,轻轻将围巾抚平,在打结处略显怀恋地流连几秒,又轻松一拽,将羽绒服后颈处的吊牌扯下。
写着15999的吊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等辜苏看清,就被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辜苏见围巾系好,便再也不肯停留,从他身侧风一样地跑了。
穆盛洲望着她的背影,手指蜷了蜷,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刚刚系围巾时,不经意间蹭到她柔嫩下颌的触感。
顿了几秒,吩咐道:
“找个人送她回家。”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送她,但看她对他避如蛇蝎的态度,恐怕不会愿意。
……
辜苏回到出租屋楼下时,抬头看到属于自己的卧室里亮着灯。
是万家灯火中,独为她亮起的一盏。
在楚沉出现之前,她过了几天原主曾经的日子。
晚上在酒吧沉默地忙碌,吞下一切苦难和委屈,下班后回到黑漆漆冷冰冰的家中,随便泡碗面凑合,倒头睡到第二天下午,过不了多久又要起来去上班。
人生的长度被沉重的工作挤压,昼夜颠倒,没有见过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和亲人,S市久负盛名的景点和美食,也不曾体验。
就像个被拧紧发条,每天只能按照既定日程行动的傀儡娃娃,庸碌又麻木地穿梭在城市里,活成了一张背景板,一枚螺丝钉。
她只过了几天就觉得孤寂难言,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坚持八年的。
原主心里一定有很多委屈。
如果是原主,此刻看到这样一盏为自己亮起的灯,那颗漂泊无定的心,会感到安慰吗?
辜苏一瞬间有些恍惚,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好像有些遗憾,又有些怅然。
无论有意无意,有些东西,迟来哪怕半刻,都可能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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