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元新区工委三楼会议室里，新区工委主任办公会。

当天讨论的是新区产业园区配套道路建设方案，卢唤东坐在主位上，手指点着文件上的规划图，语气沉稳：

“这条三号路必须在月底前完成招标，周边企业已经多次反映交通不便，再拖下去会影响招商进度。各部门要明确责任，下周我要看到具体的推进时间表。

闻哲没有说话，这些本是他这个工委主任的职责，可卢**常常越俎代疱。

周则说：

“加快进度，要配套一些措施。这两天我和闻主任也到现场和工程部实地调研过，有一些好的办法，比如征地补偿款发放需加快，才能解决存在的矛盾，而引入第三方监理，确保工程质量。这里，是不是也讨论确定下来。

末位上的娄锋看看卢**的脸色，知道他不爽，便说：

“周主任可能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吧？补偿款的发放是有序时规定的，要是加快进度，财政压力会增大。至于引进第三方监理，就更没有……

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刘效原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三名穿着便装的工作人员。

卢唤东一皱眉，不悦的说：

“效原**，我们在开会，如果没有什么急事，等一会儿再说好吗？

刘效原在工委大楼呆了三天，并没有大的进展，但弄得卢唤东很不爽。

刘效原却一步跨了进来，先职业性的扫一眼会场。

“对不起，卢**，我刚刚接到省JW三室马主任的电话，他指派我们专项工作组，带娄**配合调查，请大家配合。

“省JW三室？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娄锋身上。

娄锋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他抬起头，脸色瞬间从平静变得苍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桌布。然后望着卢唤东，希望他能出面为自己说话。

卢唤东坐在主位上，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说：

“效原同志，我们正在召开工委主任办公会，能否等会议结束后再处理？

刘效原摇摇头，并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员也进来：

“抱歉，卢**，这是省JW三室的紧急指令，必须立即执行。目光再次落在娄锋身上，“娄**，请你现在跟我们走。

卢唤东很不高兴，在长宁****中，他的排名比刘效原靠前，此时见他一副油盐不进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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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有些冷峻：

“效原同志，我们没有直接接到省JW三室的电话嘛。

“对不起，卢**，省厅已经找到了举报人曹玉国，需要娄**配合调查。

娄锋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绝望的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卢唤东，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一次办公室汇报后，卢唤东看似无意地说“闻哲在维多利亚的行程安排得挺满，听说还见了不少外人；另一次闲聊时，提到“秀水镇事故后续有人还在议论，要是有更详细的情况或许能澄清误会。

这些没有明说的话，成了娄锋策划举报的“信号。他以为自己领会了卢唤东的意图，可是卢唤东从未跟他明确讨论过“举报，更没有任何书面或口头的直接指令，所有计划都是他根据暗示下自行推进的。

此刻，刘效原突然出现，娄锋唯一的希望就是卢唤东能开口周旋，哪怕只是说一句“能否先了解情况再带走

可他看着卢唤东，对方却只是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会议文件，仿佛眼前的事与自己无关，冷淡的说：

“既然如此，我想娄**也能正确对待。那就去配合调查吧！

那一瞬间，娄锋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卢唤东棋盘上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对方从未真正信任他，那些所谓的暗示，不过是没有任何痕迹的引导，一旦出事，绝不会有任何牵连。现在，卢唤东的冷漠，就是对他最彻底的放弃。

专项工作组的人见娄锋迟迟不动，上前一步：

“娄**，请配合。

娄锋慢慢站起身，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没有看周围人的目光，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机械地跟着工作组往外走。路过卢唤东身边时，他停顿了一秒，目光再次投向主位上的人，可卢唤东始终没有抬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知道，在官场上，一旦自己没有了用处，没有了可以交换的资源，就会像垃圾一样让人嫌弃的、迫不急待的扔掉，生怕沾上晦气。何况，自己这次是很难过这一关。平日里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也好、靠山也罢，都靠不住的。什么李秋然、什么云飞龙、什么朱国忠，一个个都是笑话！自己到头来，竟然什么人也靠不上了。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娄锋。刚走出会议室大门，沿着走廊往外走时，他突然猛地推开前面的人，发疯一样奔到东面走廊尽头大窗户，阳光从玻璃外照进来，却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他像疯了一样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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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双手抓住窗框，用力往外推。

“拦住他！”

工作组的人反应过来，立刻扑上去，可已经晚了。娄锋的身体已经翻过窗台，两三秒后，只留下一声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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