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怎么你了?》
阮冬刚踏进疗养院大门,手腕上的通讯器就微微震动起来。
冰冷金属门关闭,他停了一秒,动作有些不熟练地接通:“喂?”
南斯的声音隔着电流响起,听上去很是温和:“阮冬,你在哪?”
阮冬一顿,立刻明白他此刻就在附近,这么问不过故作试探。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装乖,怯声回答:“我在洛泽星疗养院,一楼大厅。”
军雌果然笑了:“今天周日,怎么又去疗养院了?”
去照顾你那可怜的瘫痪绿.帽弟弟啊。
阮冬心中冷笑,往他名义上的未婚夫病房走,料定南斯不敢在这里胡来,声音依旧轻轻:“陛下说,让我好好照顾受伤的二殿下.”
话未说完。
阮冬瞳孔一缩,腰间忽然传来一道巨力。
还没反应过来,他被一把拽进狭窄的储物间,有虫猛地将他单手抱起,咔哒一声迅速反锁上了门。
明亮灯光洒落。
阮冬落入熟悉宽阔的怀抱,惊疑不定地抬头,对上军雌近在咫尺的棕榈色兽瞳。
“你”
刚下战场的南斯笑了笑,随手捏碎通讯器,凑过来温声问:“我提前回来了,惊不惊喜?”
他的兽瞳呈放射状,浑身气息也有些急躁,显然还处于冰冷的厮杀情绪中,不能惹怒。
“.”阮冬抿住唇,半晌,点头露出个勉强乖顺的微笑:“嗯,惊喜。”
你战死就更惊喜了。
南斯嗤笑一声,神色依旧温柔,宛如戴着一张无法摘下的面具。
“雌父叫你来你就来,这么听话。”
他的目光落在阮冬柔软的针织衫上,眸底冰冷,状似调笑地问:“怎么,你也很期待我弟弟醒过来?”
阮冬被他问得心脏一紧。
——南亚和南斯是帝国皇室的雌虫兄弟。
而阮冬,既是弟弟南亚将要举行订婚仪式的名义未婚夫,又是哥哥南斯背地里的偷情对象。
双面人生,堪称刺激。
他穿来这个虫族世界三个月,知晓他们徒有人类外表,本质却依旧透着原始丛林的残忍。而阮冬目前的身份只是二等星球平民,凭借着雄虫
身份和B级信息素才被强行“征用”进了皇宫不能惹怒任何一个。
倒不是怕死。
他只是对争吵和暴力有阴影。
沉默片刻阮冬抿了抿唇主动去牵南斯的手:“不是的”
他的体温总是偏凉
南斯心中难言的怒火瞬间就被这雪浇灭了。
阮冬还在继续说话低头露出一截柔白细长的脖颈凭空添了几分委屈:“南斯你也知道我没办法违逆陛下命令。”
“我只是一只普通平凡的雄虫如果没有B级信息素根本不配和二皇子殿下订婚。”
“我连皇宫都没有资格住的。”
南斯兽瞳微动缓缓看向怀中少年。
阮冬人如其名气质如清冷寒冬五官却恰恰相反。两汪漆黑瞳仁是湖面冻结的最后一捧碎冰嘴唇是常年呈现的不健康浅白仿佛一丛无人墙角处寂寥的野蔷薇。
自顾自盛开又自顾自凋谢透着颓靡腐烂的美。
南斯看得喉结一动抱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了些将阮冬掐得微微皱眉。雄虫不得不抬起脸轻声挣扎:“疼你轻点。”
那声音也是怯懦的仿佛还没长出爪子的幼猫亦或毫无威胁力的稚虫。
南斯心头破坏欲更重甚至有点恶劣地想将他弄哭尝一尝雄虫眼泪的味道。
但南斯在他面前向来装得温柔于是只能强压下那股欲望轻飘飘地笑:“谁说你不配。”
“宫里那些多嘴侍从还是所谓的雄虫保护协会?”
他并不发脾气淡笑着漫不经心在询问。可阮冬知道身为世界大反派南斯已经动了杀心。
他连亲弟弟都能害得瘫痪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南斯靠近阮冬仿佛闻一朵花那样闻了闻他的雪白侧颈英俊眉眼专注温柔地看过来:“说说我不在的这半个月里谁欺负你了。”
“我给你出气。”
头顶灯光太亮军雌高大的身形带来阴影完全笼罩住怀中雄虫神情看似纵容却危险至极。
——像是高高在上的主人故意在家养宠物面前拿出肉食以此测试宠物有没有磨灭凶性会不会反咬主人一口。
阮冬眨了下眼半晌忽然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笑:“你现在就在欺负我啊。”
“南斯欺负我了。”
“你要怎么给我出气?”
“.”
南斯一顿针尖状兽瞳盯着他柔软如花瓣的唇许久才声音喑哑地哼笑了一声。
他捏他下巴:“你叫我什么?”
阮冬垂眸:“.南斯。”
南斯又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手却顺着他的脖颈轻巧往下动作熟练地钻进柔软的针织衫内果不其然摸到一手光滑。
这雄虫.里面依旧什么也没穿。
阮冬像猫看起来乖乖的却在细节处颇为不拘小节。比如不爱用高端科技用品比如不爱吃烫的热的食物再比如不喜欢穿太多衣服。
南斯与他厮混三个月早弄清楚他的习惯总爱不分场合地摸他。
粗糙的手掌划过皮肤竟还要往下。
阮冬一惊身体下意识弹起倏然往旁边躲:“你疯了?”
他没想到南斯这么不禁撩拨这里可是帝国特地为二皇子建造的疗养院看似无虫周围却遍布监控——他们的事万一暴露南斯没事他是会被送上绞架吊死的。
阮冬连忙推他:“医院有监控陛下会发现的!”
他的那点力道根本不够看南斯视挣扎为助兴一把将人轻松抱上储物室的桌子而后伸手略带安抚地捏了捏阮冬后颈。
“放心来之前我炸了疗养院的监控电路。”
他太熟悉这具身体另一只手迅速摸到尾椎骨处的细韧顶端轻轻一按拨弄了几下敏感处。
快.感霎时令头皮发麻。
阮冬倏地滞住浑身发软脸色却又青又红。
他真想不明白
简直丢人!
少年眼尾浮出绯红勾勒出轻翘一笔瞳仁却依旧透出害怕。
南斯顿了顿毫无偷情自觉不以为然地安慰:“别怕不会有虫知道。”
就算有杀了就是。
然而下一秒。
门外忽然响起亚雌护士的声音令阮冬心脏一跳。
“唉你说二皇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二皇子原先那么调皮健康现在却我看陛下担心得头发都白了。”
“二皇子瘫痪昏迷大皇子却一次也没来看过他还自顾自去了星际战场啧啧.”
“嘘别说这些了你不要命啦。”
南斯瞳孔淡漠恍若未闻。
那声音很快远去怀里的雄虫坐在桌子上
那心虚发怂的模样看得南斯不由勾起唇角。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橙花香气是雄虫散发的信息素味道。阮冬熔金色的细韧尾钩被他握在掌心正不安晃动着挣扎游动。
好香。
南斯瞳孔骤然一深战场带来的高压副作用瞬间覆盖理智。他呼吸略急地低头不再管阮冬细微的挣扎一把粗暴撕开了他的针织衫。
——呲啦。
军雌覆身过来再次哑声问他:“你该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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