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闻越摸完鸡蛋回来的时候,关云铮正站在锅灶前清点调味料。
油,有了,闻一下——闻不出来,不知道什么油,反正能用;盐,喔,是那种很粗糙的盐,找个时间精炼一下,她应该还记得提纯氯化钠的步骤,就是得制作出等效的道具;酱油——额古代应该没有这东西,下一位;味精——算了这玩意儿更没可能了。
关云铮回过神来,对着只剩油盐糖的调料陷入沉思——就这还需要清点?
她刚才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闻越放下几枚鸡蛋,从关云铮身后探出脑袋:“云崽——”
关云铮应了声,没回头。
闻越凑近了看她:“怎么愁眉苦脸的?”
可恶,穿越到古代也没学会表情管理。
关云铮叹了口气,决定放弃思考,开始行动。反正要炒的都是蔬菜,只用油盐也差不多了,最多差点鲜味儿。
“师兄,会烧火吗?”关云铮看向在旁边晃悠的闻越。
闻越想了一下:“我可以会。”
关云铮:?你说话怎么跟21世纪的应届生一样?
“那你帮我烧个火,我不太可以。”算了,无人可用的时候应届生已经是最优选了。
关云铮说完,转身到砧板前开始切菜。
刀具和砧板可能刚洗过,厨子估计是习惯性地把刀尾扎进砧板放着晾水,关云铮上手拔了一下——没拔动。
有点崩溃了,她刚才怎么敢提出自己来炒菜的想法?
趁闻越还在灶台后捣鼓生火,关云铮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右手先抓握几次,随后握住刀柄,向上猛地一使劲——拔出来了。
就是差点被后坐力怼摔倒,还好心里有准备,扶着灶台边缘站稳了。
刀倒是不沉,不知道厨子用了多大的劲儿才能扎得那么深,关云铮看了看砧板上那个快被扎得透光的刀口,觉得师门的厨子可能也不是什么一般人。
菜切一半,连映捧来几个碟子放下,又去灶台后看了眼。
那一眼有点漫长,连映和闻越都一言不发。
关云铮若有所感地放下刀,探头——
只见灶口堆了几根异常粗的木柴,一点微弱的火光在最顶上那根木柴上方闪了闪,熄灭了。
关云铮:……
估计连映也没想到他能捯饬这半天也没弄好,三人就这样无言地站了一会儿。
关云铮感觉她师姐开口的语气都有点可怕了:“闻越。”
没被点到名但莫名害怕,关云铮往后退了一步。
被点到名的人抖了一下,求生欲拉满似的光速施了一个法术出来。
一声木柴互相摩擦似的轻响,关云铮在闻越面对灶口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簇亮起来的火光。
所以最后还是靠魔法,哦不,术法解决。
菜端上桌的时候关云铮感觉自己学不会引气入体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甚至能驯服这口锅和这柄锅铲,引气入体算什么。甚至要是以后一直学不会的话,她当个厨子也不是不行。
褚先生早就被章存舒请来了,两人坐在桌边聊天,看关云铮端菜过来,褚先生才看向她问道:“下山这半日,体验如何?”
关云铮累得想要灵魂出窍,下意识想回一句“好玩爱玩”,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悬崖勒马,改口道:“山下确有美味,但逃学下山实属不该。”
一听就不是真心话,褚先生被逗得哈哈大笑:“下次我也下山尝尝。”
关云铮:?什么家庭啊,孩子逃学还跟着一块儿的。
每个人都不怪她是挺好的,但是闻越可是被师姐拿剑抽了一下的——总不能是因为闻越是惯犯吧?
她是初犯所以就既往不咎了?
。怪害怕的。
褚先生笑完了,脸上神色倒还是和蔼的,示意关云铮坐下,同她说道:“修炼本就并非一日之功,觉得累想休息都是人之常情,只是不可像今日,不打声招呼就下山,惹得我们担心。”
呜,先生不怪她逃学下山,先生只担心她安全,先生好。
关云铮乖乖点头:“弟子记住了。”
闻越烧个火险些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被连映抓去洗手,现在才回来,在桌边坐下。
桌上蔬菜为主,青翠的南瓜藤,嫩绿的丝瓜间浮着金黄的鸡蛋,黄瓜拍碎后淋了些调料,冬瓜切成薄片,上面点缀了一些葱花,只有一道——
章存舒指了指:“这是什么?”
“是茄子。”
连映凑近了些:“这茄子……?”
关云铮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吃以致用的一天:“先把茄子切段,然后蒸熟,下锅翻炒的过程中用锅铲压碎,卖相不怎么样,但味道应该还可以。”
毕竟是她吃过看过很多年的一道菜了,应该不会做难吃。
章存舒听得眉开眼笑的:“先生先尝尝?”
褚先生点点头,先夹了一筷子茄子。
关云铮期待地看着。
褚先生品味了一会儿:“口感比往日里吃的茄子要绵柔许多,味道也不错,云铮从哪里习得的手艺?”
关云铮差点脱口来句我妈那,默不作声捏了下自己的手心后说道:“从前在家时爱看他人做菜,摸索着学会的。”
大学期间可没少在寝室用个小锅偷偷“摸索”,老顶风作案人了。
褚先生先动筷,其他人也陆续拿起筷子夹菜品尝起来。
闻越吃了一口黄瓜,扭头问关云铮:“这是什么做法?”
“拍黄瓜,把黄瓜拍碎后切块,然后淋了些调料。”原本调料只有油盐糖,但刚才要做拍黄瓜的时候被她在犄角旮旯翻出来一小碗醋,估计能好吃一点。
闻越又吃一口黄瓜:“云崽好有做菜的天赋哦。”
关云铮点点头,心说我也觉得哦。
晚饭过后,褚先生自行回去了,师门四个在关云铮的小院里或坐或站地聊天。
闻越不知道从哪儿搬来另一把竹椅,硬是塞给章存舒坐了。
关云铮:拉满了,师兄的心虚拉满了。
章存舒忽然叹了口气:“这么好吃的饭菜,阿却他却没有吃到。”
连映平静道:“不要说得阿却好像死了一样,他只是在闭关。”
?大师兄的命也是命。
“大师兄闭关要到什么时候?”还没见过,怪好奇的。
章存舒抬头看了眼天:“应该快了。”
关云铮一头雾水跟着看了眼天,只觉得夜晚的云看起来好黑。
“大师兄修炼到什么境界了啊?”关云铮悄悄问一边的连映。
“闭关之前是金丹中期,我看他想突破一层境界。”连映为她解答道。
喔,那不就,元婴了吗?
。
好强。
话说师父是什么境界,好想知道。
关云铮目光看向坐在竹椅上,姿态分外悠闲的章存舒。
这几天见了不少仙门中人,厉害的先生,和她差不多水平的弟子,唯独章存舒,始终有种看不清深浅的感觉——当然也可能是她自己水平不足,还看不出什么。
并且她这几天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细节——她从没见过章存舒的武器。
褚先生身上确实没有佩戴武器,但小悯解释过,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是武修,鲜少佩戴武器,虽筑基后就没有再升过境界,但在青镜山上已做了大半辈子的教习先生;蒲飞鸢剑不离身,啊不,初登场时还是短暂离身了一会儿的;步雁山的配剑没出过鞘,但确实是一直佩戴着的,剑鞘她偷偷看过几眼,感觉怪雅致的。
哪怕是师姐,除了早晨和晚上,其余时候也都是佩剑的。
至于章存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师父是不是用剑的。
深不可测啊。
关云铮在心里煞有其事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第二天上午学剑下午学术法,本来关云铮还想感慨两句安排真合理,上午累了下午休息,转念一想这样排不就上午累身体,下午累精神,哪来的休息。
顿时思路开阔人也哀怨起来。
不过课还是要上,关云铮往练武场走的时候悲哀地想,本来大学都快读完了要成社畜了,这下好了,读书时长超级加倍。
她一边走一边又想到,不用工作就能不愁吃穿还是挺好的,大四就猝死了穿过来也没受多少在医院当牛马的苦,这波其实还是赚了。
等到这些想法挨个蹦完后,关云铮后知后觉地想,其他的先不论,她应该是真疯了。
被自己诊断为疯了的关云铮走到练武场,看见站在人群外围的楚悯,才想起自己昨天逃学下山连她都没来得及告诉,赶紧一路小跑过去,想态度诚恳地道个歉。
结果还没到就正好听见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说话,说的内容还不怎么顺耳。
对面人多势众的样子,声音耳熟的那个大概是赵乾达,站在最前方,明显是来找事的。他身后的人普遍有点眼熟但不大认得,关云铮一边纳闷他上哪儿找来这么多一起欺负人的小弟,一边思考在哪偷听不会被发现。
还没等她思考出个结果,那边已经说了一大堆,关云铮总结了一下,无非是说楚悯现在的成就都是靠家世之类之类,没有什么新词。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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