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台下的白盘子》
“庚彩,庚彩。”有人从树林子走出来。
走在前面的白发老翁似个被孩子玩坏的皮人偶,说他是个侏儒吧,还高了那么一点儿,罗圈腿、水蛇腰,细长脖,脑袋像个大倭瓜,活脱脱从地里挖出来的小根蒜。再往他那张饼子脸上看,鲇鱼嘴、绿豆眼、肉杠子眉毛,咋还伤风感冒啦?鼻子上缠了条黑布,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手里握着把小片刀,谁看了都不会认为是武器,这位乐呵呵地好像刚采完蘑菇回来。
跟在他后面的男人五十几岁,长得比他强上不是一星半点儿。这位穿着紧身的猎户衣裳,是个红脸膛,长得鼻直口阔,浓眉大眼,嘴巴周围长满胡须,看似有些日子没刮了。
似伤风的那位对貌似晚辈的说:“师叔,你看这大锤,这位英雄力大无比呀,唐朝的李元霸也不过如此吧?”
这可把刘庆东造愣了,这老人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了,一脑瓜子白毛,却向小自己三十几岁的人叫师叔。他转念一想,这也不稀奇,师门传承,也许他师爷收了个小徒弟,或者他拜了个年轻人当师父呗。
“你是哪个门派的?还是哪个山寨的?江湖绰号是啥呀?你师父是谁?快快报出来!”白头老翁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刘庆东不知来人的底细,瞅他的穿戴不像是金人,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小心为上。
“我是大金国普风活佛的大弟子木蝉子。你们是什么人?”
“你少耐!你和那爷孙俩的对话老人家我听得清清楚楚,金贼都是些狼心狗肺之徒,他们哪有这般好心?这帮野人满嘴的土坷垃味,哪有你说得这么纯正啊?再说,你那两条护耳,哪个狐狸有这么长的尾巴?都垂到肚脐眼上啦。口口声声告诉人家是活佛的大弟子,你可真能糊弄人啊,我看你是演杂剧的伶人吧?”
没想到被人识破了,这两个是什么人?跑到林子里来做什么?不会是化了妆的金国探子吧?
老翁卡巴着小眼睛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子,你别担心,我们不是金国的探子,哪儿有我这大把年纪的探子呦。我也是汉人,从中原来的,你和我们一样来救皇上的吧?”
“我不是,救什么皇上?”刘庆东矢口否认,他猜测面前的两个人是绿林好汉,也可能是宋高宗派来的。旋即他否认了后者,高宗赵构怎么会派人来呢?他最怕父亲、哥哥回去抢了他的皇位。
“装,你跟我装,”老翁撇着嘴笑他,“天下第一老剑客还能看走眼吗?别人都是拉帮结伙来的,你是技高人胆大,老哥一个深入虎穴呀。小子,你不能轻敌呀,押送皇帝的金国兵可不老少,武将个个能征惯战、武艺高强,不好对付啊。”
另一个汉子也如此说,“是呀,从开封出来到燕京,又北来的路上,有好几播营救皇上的人马都折了,没些真本领就是以卵击石呀。”
“师叔说的对,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嘛’。小子,你别单打独斗啦,跟着我们一起干,把两位皇上救回去。”
对于人家的邀请刘庆东还真不知道咋办啦,明明是办不成的,历史就是历史,没记载徽钦二帝被人救走啊,明显他们的计划不会成功。自己加入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是飞蛾扑火九死一生。可不加入,科学家们都说存在平行世界,这两位英雄若真的得手,将会改变历史进程,极有可能改变了自己返回现代的生活。
于是,他点头同意入伙,说自己的确是演戏的伶人,从民族大义出发来救皇上的,担负起光复大宋的重任。
听到他同意了,老翁很是高兴,“小子,跟着你方爷爷不吃亏,咱们把皇帝爷俩救出来,是名垂千古的大功劳。”兴奋之后转而平静下来,跟刘庆东发起牢骚,“说心里话,我是不想来的,来救那两个昏君,可我这师叔是不依不饶,非得让我陪着他。姚言姚师叔是御猫展昭展师爷的徒弟,你听说过包相爷手下的展大侠吧?并且师叔还是赵佶亲封的常州太守,阳湖拳的传人,我会啥?只会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到了金营全当挨打的货。”
“书安,你是智多星啊,一般人比不了你。白眉大侠徐良是你的干老儿,江湖上谁不给你面子。我虽是国家命官,可没人买账,不找你陪我来,我还能找谁去?”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那个红脸膛是展大侠的徒弟,还是个朝廷高官呢。而这个高龄老人竟然是房书安,大头鬼。刘庆东是评书迷,对书中的这个人物再熟悉不过啦,油嘴滑舌,足智多谋,原本是坏人,江洋大盗,后来改邪归正啦。他是徐良的徒弟,徐良是陷空岛五义中穿山鼠徐庆的儿子,这样论起来,他正经应该管同伴叫师叔呢。哦,他那鼻子就是被徐良割了去的,要不怎么瓮声瓮气呢?
这番吹捧说得老翁眉开眼笑,挥舞着一尺四寸多长的小片刀,吆喝着这就去金国大营救人。刘庆东仔细端详着刀子,实在是太应付事儿啦,估摸还不到一斤重呢,送给厨房大师傅削土豆皮合适。
三个人互通了姓名,研究好下一步的计划,便结伴走出了山林。这方书安不亏是老江湖,还会番话呢,一路打听,直奔关押大宋宫人的山沟而去。
“嘿,嘿”,打前方传来打斗之声,他们加快脚步凑上去,躲在巨石后面伸长脖子偷看。嘿,三个光脊梁的汉子打得正酣,二打一的搏击此刻是势均力敌。他们身上都流着汗,表明相持有一会儿了。
“是□□打架吗?”刘庆东看到他们均纹着身。
独自一人的黑大个年近六旬,穿着棉布裤子,头戴象鼻盔,身材魁梧似座铁塔一般,在胸口上纹着张牙舞爪的黑熊,他左突右击使出的全是蛮力。
那两个一伙的却是灵活矫健,上蹿下跳招式变换,岁数大的四十出头,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生得眉秀目疏,腰细膀阔,发黄的皮肤上刺满了豹纹;年轻些的三十几岁,个子不高,唇边留着小胡子,最打眼的是一身的精肉,白里透红,遍体纹着花绣,却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他俩都穿着皮裤,戴着皮帽子、皮袍子都在地上扔着。
“那两个是金国人。”姚太守下了结论,因为他听到那个豹纹的家伙说着异族话。
突然,黑大个似大力金刚抓住小个子的双臂,老鹰捉小鸡般让其动弹不得,他本想来个过肩摔,像提口袋一把举起来。可未料到,对方就势向地上一倒,用背着地,双腿蹬在大汉的小腹处,让硕大的身躯来了个空翻,仰面朝天重重地拍在地上。
黄皮肤的同伴跟上一步,骑在老人的身上,用钳子般的大手使劲儿掐住他的脖子,同时嘴里滴啦嘟噜地喊着,那语气那架势要置人于死地呀。
被摔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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