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师妹拿稳山神剧本》
凌山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看向那银白色的手环,好在贺知的那一栏还亮着,并没有灰败下去。
她下意识松了口气,好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人还活着。
要是“游戏”才刚开始就死去一个人,那才是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她继续留意房间,然后走向桌案,眼前的东西却让她猛地顿在原地。
脑中一片空白。
宴如屿看见后,急忙朝她的方向过去,问道:“怎么了?”
然后也同样愣在原地,盯着桌案上的东西紧皱眉头。
桌上赫然摆着一张画,笔墨甚至都还未曾干透完,显然画作是不久前才完成的,画的主人可能因为什么事,没来得及等画干透,便匆忙离开。
凌山看着眼前的画,淡线勾勒,浓墨晕染,用笔处十分细腻,画上的女人栩栩如生,姿态洒脱。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画上的人是自己,凌山大概看到后会拍手叫好,缘,妙不可言。
她只能心生不解,贺知为何画下她?
凌山在脑中构想,贺知难道暗恋……不对,他对自己有所图谋是真,但从前面的种种来看,对方明显图谋的是她的命啊。
难不成是他有想杀下一个仇敌,就将此人画入画中的变态习惯?
不对,这也不对。
“凌山。”
身旁的人叫住她,让少女飞到天边的思绪得以收回。
“用你的五感。”宴如屿指向那幅画。
她顺着对方指的位置望过去,闭上眼用神识去感受,刹那间,五感更加通透,具体。
她在那画卷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这种香味,宴如屿只从她的身上闻过。
而凌山,则是之前在齐从唯的书室里闻过,也因为她待在里面,衣服也沾染上熏香的味道。
可这个房间里并没有点上什么熏香,两人想到什么,看向对方,同时出声。
“是暗号。”
“这是他故意留下的。”
齐从唯书室里的熏香由齐家统一提供,一般这种香只会提供给主人,比如宴如屿所在的库房就没有,而凌山但凡去过齐家人的房间,就会认出这股香味。
凌山紧握拳头,贺知在齐家的某个地方,没时间告诉他们便匆忙离开,可能是那妖留给他的某种线索,又或者说是齐家人吩咐他去做某件事情。
齐家,又是齐家。
凌山的胃翻山倒海,明明说是少年不能自主人生的执念镜子,暗地里却处处指向齐家本身。
心思各异的宗门,当年规则恶人的村庄,因害怕妖物只收钱财,不愿前来的宗门,和现在齐家所涉及的人牲链。
猛地想起天道的话,现在回想,比起对他们揭露人牲链这件事的妖,天道当时对她所说的话更值得让她沉思。
“是你毁了这修真界。”
想起这话,青衫少女冷笑出声。
宴如屿侧过头,感受到了她身上莫名的杀意。
凌山拿起那幅画,仿佛在透过笔墨间的香味,看向背后的齐家。
真的是她毁了这修真界吗?当时那面血镜中的画面如此清晰,虽然那日她口中直言不相信,但后来的日夜,她却为此怀疑难眠。
时过今日,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只能是他们自己毁了自己。
想起天道,……凌山收回神识,刚刚的顾虑褪去,五感瞬间恢复正常,眼前的事情更为重要。
宴如屿看着她,别样的情绪一晃而过,出声提醒:“我们得先弄清楚人牲链在哪进行的,出去后再细说这件事,我怀疑贺知已经到达那里了,却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他说完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身旁的人。
凌山看见那是一个新的芥子袋,里面放着自己当时叫他还的书,还有几张高阶符纸和几块玉石。
宴如屿不自觉解释道:“捏碎玉石,我会马上过来。”
她待在齐从唯那边,鬼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当时在前面的秘境,她尤为受那些妖物的追捧。
凌山心里一暖,现在的自己不再是刚进修真界时一无所有的模样,她有宗门有伙伴,有师兄。
她笑着接下芥子袋,第一次从心底认真地唤他,“谢谢师兄。”
宴如屿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并没有多开心。
两人又在原地商议片刻,最后说好,白天两人先各做各的事情,以防被有心之人发现不对劲,晚上再夜探齐家。
“你来了。”
红衣少年看见是她,心中下意识欢喜,脸上扬起笑意,待他自己反应过来后又下意识板起脸。
凌山这次踏进房间,不经意间瞟了眼一旁的熏香。
香炉上有着不知名的精致图纹,被放置在不远处的桌上。
她走到上次的桌案,没回应他的话,自顾自地在竹榻上坐下。
齐从唯走过去,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心中下意识慌乱,却又不只是自己的情绪,好像还夹杂着什么其他的。
他不明白,上次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这次又对自己那么冷淡。
凌山看见他坐到对面,那双上挑的眼才看向少年,慢慢开口:“我想知道一件事,不知道你能否给我答案。”
齐从唯敛神,整个人坐着的姿态背脊微弯,显得有些自信不足。奇怪,明明之前看见师长,他从来不这样。
少年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作自卑。
以前的齐从唯,看见“凌山”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从不在意。
后来的齐从唯,去过除了玄符宗和齐家之外的其他地方,有了更多的阅历,因此遇到凌山的这种自卑也不会太明显。
但现在的他,人生只有齐家与玄符宗,甚至只能待在一方书室,与人打斗也只会用符箓。对面牵引心神的人询问他问题,可是以他的所见所闻,又能回答什么。
同时,这也是为什么,在第一重秘境时,齐从唯知道玄符宗当年的不作为,为什么没有果断抽身离开的原因之一。
玄符宗不公,但亦是后面带他逃离齐家的禁锢,得以看见外面的天地。
这是他的私心。
凌山看着红衣少年的模样,也看出他莫名的窘迫,疑惑地将头朝右侧低去看着他。
自己好像没说什么吧?
“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莫非是上次她揍他的时候力气没控制好。
对面的人听见她的声音,僵住,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凌山抬起手指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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