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绿茶整治侯府》
魏检冷眸微眯,表情扭曲了一瞬,道:“谁跟娘们当兄弟,侮辱哥几个是不?”
沈思漓目不斜视,镇静自若。
“你们既打听到陆司令今日出府,怎么不顺道问问,本姑娘的身份?”
魏检目露凶光,不屑一顾:“鲁国公家的千金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是什么玩意?”
“鲁国公不算什么,那镇国公府呢?”沈思漓轻笑出声,不疾不徐道,“魏兄弟不妨赌一赌,若我下落不明,长公主府与镇国公府会不会将胤都翻个底朝天?”
“你竟有那么大能耐?”魏检怒从心上起,挥刀直冲沈思漓颔首。
刀光掠过,莫莉提剑格挡刀身。
帏帽被刀锋挑飞,滚落在地。
近在咫尺的剑影刀光,顿时将陆砚吓得六神无主,下意识想将沈思漓扯回来。
她安抚地拍了拍陆砚的胳膊,学着记忆中东阳长公主发威时的语气和神态。
沈思漓冷眸微眯,讥讽一笑,一字一顿道:“家父工部侍郎沈渊,家姐云昭王世子妃,师父镇国公府独女薛明晖,表姐乃东阳长公主。按照辈分,我当唤圣上为表哥。”
“说起来,我还是禁军大统领高靖远的未婚妻,”沈思漓步伐沉稳向前迈出一步,态度轻蔑嘲讽,“诸位敢动我吗?动得了我吗?”
冷风穿巷而过,卷起众人青丝。
眼前女子要只是侍郎之女他们禁军倒也是惹得起的。
可此人搬出云昭王等皇亲贵胄的名头,更是他们老大定安侯的未婚妻……
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禁军署兵们表情扭曲了一瞬,面面相觑起来,极其默契地齐齐收刀入鞘。
怕惹上事的将头沉沉埋下,生怕叫人记住面貌。
而适才叫嚣着将人一块带走的那个汉子,埋怨看向魏检,心里不得劲儿。
早知对方来头这么大,就不跟来了。这下把大统领夫人给得罪了,来日枕边风一吹,升官无望还得穿小鞋!
魏检没料到眼前的小姑娘来头这般大,眼中燃着怒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不甘心地撤刀,目光紧盯着陆砚,恶劣道:“这回是你好运,有贵人相助。他日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们走!等下值了,老子请哥几个喝酒去!”魏检转身吼道。
身后署兵们经过沈思漓身侧之际,恭顺地抱拳行礼。
“慢着!”沈思漓朗声道,“车夫人呢?”
“小的这去把车夫放了。”
署兵返回左侧屋舍,拖出五花大绑缠身的车夫,仔细砍断麻绳,掏出车夫口中脏布。
对沈思漓点头哈腰,疾步追上魏检。
魏检顿步,一拳砸在墙上。
……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窗被推开一道宽缝。
窗内昏暗,看不清屋内人影容颜。
韶光撒牖,人走茶凉,玲珑棋局胜负已分。
待人走远,沈思漓几人返回车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沈思漓心想,从前鄙夷别家闺秀出门带着一堆丫鬟小厮,拿腔作势。
现如今算是知晓了招摇过市的好处,起码能让歹人忌惮。
陆砚频频瞥看沈思漓,赫颜汗下,道:“因我之故,将你置于险地。姑娘大恩,陆砚来日结草衔环,定将报之。”
“魏检等人在高靖远手下当差,今日脱困纯属歪打正着。”沈思漓一脸真诚,温声说道,“陆大人一直待在长公主府并非长久之计,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高枕无忧才是。”
其中道理,陆砚如何不知。
她面露难色,十分困窘说道:“父亲荒唐,母亲早逝,继母艰难度日。我能逃家拒婚,已是万幸。女子从商不易,我亦无本钱,实在难以还清债款。何况也不单是钱财之困……”
“不仁之人,失其本心,久约必滥,久乐必淫[1]。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命赌人心罢了。”沈思漓微微叹息,明白她的难处。
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觅得良人婚配。
届时陆砚已是他人妇,鲁国公无权拿女抵债,可谁又能说得准枕边人会不会是下一个魏检……
陆砚之困并非在于钱财,即便还上五千两,不过安分几日,又会有新的债款要还。
鲁国公源头不止,窟窿就永远无法填满。
困境非一日之寒,东阳长公主知晓陆砚身份且授予官位给予庇护,却袖手旁观……
不禁让人深思。
她们本该回长公主府。
而应陆砚所请,马车径直驶向往镇国公府。
薛府侍女领着沈思漓与陆砚往练武场。
陆砚轻车熟路似乎对镇国公府极为熟悉。
沈思漓沿路张望,镇国公府庄重古朴,环堵肃然。廊柱上嵌有深浅不一的刀印,不难想象这座宅子所受风雨。
与昨日豪门贵胄打扮不同,薛明晖身着茜红色骑服,青丝简易扎成高马尾,束玉璧高银冠。正倚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侍女候在两侧打扇。
未待人通报,薛明晖睁开眼斜视沈思漓,道:“沈思漓你胆肥了,拜师第二日就让师傅等半天。”
沈思漓自知理亏,忙不迭面上堆起笑,招手让莫莉送上心意。
陆砚快步走上前,替她解困:“明晖,魏检带人将我们拦住,对方人多势众,这才耽误了时辰。你莫要怪罪沈姑娘。”
“什么?”薛明晖闻言,乍然坐起身,勃然大怒道,“魏检那狗东西被我教训过后还敢来寻你?”
沈思漓的目光在陆砚与薛明晖之间来回打量,判断出两人不仅是旧识,且关系匪浅。
这么说来东阳长公主收留陆砚难不成是借着薛明晖这层关系。而鲁国公府家道中落,哪里敢找上长公主府索要女儿。
那魏检岂不是也有依仗,连薛明晖都动他不得。
“师父,那人手段强硬,狗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言辞畏缩冒犯,连我与茉莉两个不相干的,他们都想一同抢去给那个那个。”沈思漓趁机火上浇油说道。
“魏检那帮人可是禁军,你们如何脱困?”薛明晖头也不回的问道。
沈思漓凑过去,轻描淡写说道:“实在惊险,对方拔刀想要胁迫我们乖乖就范。好在我情急之下将表姐和师傅的名号报出来,他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放我们走了。”
“当真?”薛明晖将信将疑。
陆砚微微颔首,认真道:“沈姑娘所言俱是实话。”
“短短一日,狐假虎威倒是用的甚好,值得赞扬。”薛明晖投袂而起,复述过一遍沈思漓之言,勾起狡黠笑容,道,“等等……你是说他们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手持利器意欲图谋不轨。”
“对,是这样没错。”沈思漓说的斩钉截铁。
薛明晖眉头稍稍一挑,微微倾身,笑容玩味地用马鞭提起沈思漓下巴:“想惩戒回去吗?”
“不必为我再生事端,难道你又想被陛下下旨禁足府中吗?”陆砚急急将人拦着劝诫道。
薛明晖偏头看向陆砚,闲散道:“阿砚你可别自作多情,我今个是帮着我小徒弟找场子的。”
沈思漓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可以吗?他们可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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