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我只想咸鱼》
梦中的沈云舟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拼命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坐在床榻边的谢尘玉目光瞥了过来,一时怔住了,有些不可思议。
这位小师侄身上多半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见沈云舟眉头一直紧皱,还出了些许薄汗,不由自主地拿出帕子替他擦拭,修长的手指耐心地抚平沈云舟紧皱的眉头。
此时沈云舟已经陷入了第二个梦魇之中,梦见大火之后自己的尸体被挖了出来,众人要将他五马分尸。
实际上原著中那场大火之后,什么都不剩了,一切都已灰飞烟灭。
他的胳膊好像会说话一般,左胳膊说:“兄弟,我早已先行一步,来日江湖再见。”
右胳膊说:“等等我,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窝囊废来找你了!”
“不!我的胳膊,你们谁都不许离开我!”沈云舟抗拒道,说完不由的圈紧了自己的双臂。
一旁的谢尘玉面色凝重,为沈云舟输送了一些灵力,将季时鹤召了进来,对他道:“沈云舟不久便会醒来,我要闭关窥天机,这段时间盯着点儿他,身体有任何不适,立马向我汇报。”
季时鹤一脸的错愕,他也知道窥天机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他家尊者能不知道吗?
难道是因为沈公子吗?
尊者比他想像中的更在意沈公子,沈公子知道尊者的心意吗?
谢尘玉交待完后便去闭关了,也不管自家仙待是如何想他的。
来到修炼的洞府之中,谢尘玉用法诀变出一个水镜,静心沉气,开始窥探天机。
水镜之中开始一一浮现沈慕之第一世的历程:少年时金枝玉叶的小皇子,到拜入天玄宗成为修士,寒来暑往,修行从未懈怠,受诏承袭皇位,无意发现长渊宫的封印……
自此开启了他波澜的一生,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谢尘玉从水镜中见到了这位小帝王坚韧的一面:面对长渊宫魔气从未退却半步,仅凭一己之力强撑着,一身病骨,伤痕累累,未曾喊过一句疼,未曾有一句抱怨。
曾有一黑衣朝臣问他道:“你不后悔吗?真的值得吗?”
少年帝王轻笑道:“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都是我的子民罢了,这是身为帝王的责任,保护我的子民,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灯盏下的少年帝王笑颜如花,明媚张扬,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水镜上的画面在不断变化着:少年帝王批阅奏折至深夜,独自一人加固封印受反噬,除去被魔气感染之人担下骂名,推行变法受朝臣阻挠,内忧外患不得不覆上面具南征北战……
水镜中也有少年帝王喜怒哀乐的一面:
思慕故人求而不得,画下百余幅画像,少年帝王不擅丹青,一遍遍在纸上勾勒故人的身影,似乎望仙台一别已成了这位帝王的心结,想忘了他又怕真忘了他,求不得却又放不下。
魔气四溢求助无门,面对朝臣辱骂一言未发,少年帝王独立于朝堂之上,站在权力的顶峰,脸上并未有喜色,相反面色凝重,冷冷的望着自己的臣民,他们只是一介平民,甚至都看不到魔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可说不能说。
批完奏折再加固封印万分疲惫,还要担心自己死后无人担起这份重任,这一身的骂名最好让他一个人担着,魔气这个巨大的隐患也断然不能留于下一任帝王,他必须做那个终结者。
火海中哪怕拼尽最后一丝灵力也要将自己臣民送出去的无私,以身为祭与魔气同归于尽,还天下安宁平和的大义!
还有少年帝王脆弱的一面:因封印所受之伤,上药时一声不吭,常常独自一人面带忧虑之色雨中赏花,无人理解他所作所为,独坐殿前数着片片落梅,后来一场大火,了结了这一切,前尘往事悉数灰飞烟灭。
这便是乐清帝沈慕之的一世,谢尘玉在水镜中看到了少年从潇洒肆意的修士,到独坐长渊宫不可一世的少年帝王。也看到了少年身上的坚韧,顽强,博爱,怜悯,大义,脆弱,孤独……
谢尘玉不得不承认,他师兄风长澜将这位弟子教导得极好,苍生道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难怪之前便觉得沈云舟有一丝神性。
谢尘玉看完沈云舟第一世的历程后只觉得莫名心痛,对少年独坐在长渊宫台阶上,数着片片落梅那个清瘦的身影还历历在目。
世人误解了他,修真界未伸出援助之手,一身病骨,竟能为他的国家强撑五年之久。
谢尘玉思绪万千,现在世人并不了解真相,无论如何,哪怕是担下天罚,受下雷刑,损他修为,他也要为沈云舟洗清这一生骂名。
他心中总觉得那少年不该如此孤独,应该是一个永远潇洒恣意的修士,如若是他的弟子就好了,他决对不会让沈云舟沦落到那一步。
堂堂修真界的强者,光风霁月的凌尘尊者的道心不知道何时乱了。
越是强者越是自负,谢尘玉是发现不了了,纵使是发现了,可能也不会承认。
水镜开启了沈云舟的第二世历程,从复活到再次拜入天玄宗,十九岁仙剑大会夺得魁首,是何等的风光恣意,是惊才艳艳的少年天才。
云澜尊者亲自将仙君佩系于他的腰间,金黄耀眼的仙君佩在他的笑容之下竟也黯然失色,笑容令万物失色,熠熠生辉。
二十岁再次修魔,自愿脱离师门,与天玄宗不复往来。一路烧杀抢掠,骂声一片,仙门百家讨代之声悉数被天玄宗平息。
直至能力日益强大,受仙门百家忌惮,不得不将其除之。
曾经仙剑大会一剑惊鸿,碧水惊秋的渡云仙君像那过街老鼠,不得不东躲西藏。
世人皆传兰萧仙君被那魔头容颜所惑,乱了道心,与魔头同流合污。
然而谢尘玉在水镜中看到的画面则是,萧元敛对他穷追不舍,但未有一次出剑。
萧元敛为他疗伤,二人在冰天雪地的洞穴之内相拥取暖,萧元敛甚至多次劝他师兄回头,二人关系甚好。
萧元敛道:“师兄,跟我回去好吗?我们禀告师尊,他一定能护下你的。”
红衣少年似已魔气入体,瞳孔早已赤红,脸上再无清秀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妖治邪魅,回眸一眼,潋滟魅惑,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红衣少年轻笑道:“小师弟,别跟着我了,这是我的宿命,九幽冥火已经为认我为主了。”
随后一如既往的摸了摸他小师弟的头,温声道:“小师弟,你要好好的,早日飞升仙界。”
画面一转,依旧是冰天雪地之景,水境中出现了自己,水境外谢尘玉心下一惊,这景色分明是南洲。
画面中的谢尘玉在南洲遭受了埋伏,意外受了伤,昏迷不醒。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来这里是准备捉拿宗门叛徒的,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修士。
偶尔被红衣少年救了下来,看到红衣少年眼眸中的诧异之色,应该是认出了自家的师叔。
少年心性甚是顽劣,意识到对方似乎伤了脑子,不记事了,多次戏弄他。
让谢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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