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我只想咸鱼》
沈云舟靠近后并未着急现身,而是静静的在一旁观察。
那黑衣人全身严严实实地从头到脚把自己包裹得很好,似乎是生怕有人认出来自己。
沈云舟能理解,百姓们偷偷摸摸地天黑了才来扔布偶,这人也是偷偷摸摸地半夜打捞。
这一身打扮配上这个行为,偷感十足。
沈云舟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对方,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发现他,如果是修士早发现了,普通人压根就看不出他的隐身术。
那黑衣人似乎只打捞布偶,打捞到草偶就剪断绳子,变成一把稻草后扔了回去。
这一行为更加证实了沈云舟的猜想,果然是个贩卖人偶的奸商。
沈云舟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悄悄拧了个诀,让岸上的布偶“不经意”地又滚落回河中。
那黑衣人以为是自己没放好,又急急忙忙的打捞起来,沈云舟观察到,黑衣人行动并不利索,似乎不是习武之人。
沈云舟还未死心,又拧了一个诀,一只布偶又“不经意”地滚落进河中。
此时黑衣人早已打捞好了布偶,坐在一旁休息调整。
黑衣人心中疑惑,不知道谁在捉弄自己,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做权臣的那些年,有没有得罪过修士一类的人?
他多年打捞布偶,还会遇到像今天之类离奇的事情。
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捉弄他一番。
裴忌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当年纵横官场,权倾朝野,现在还让一个小辈修士欺负了。
确实,但凡年龄大点的正常修士都干不出这事。
布偶还是得捞,裴忌弯腰拿网兜准备打捞,沈云舟似乎与他扛上了,使了个诀让布偶越飘越远。
布偶飘远了,再拿网兜压根就打捞不到,眼见着越飘越远,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裴忌见状,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打捞。
“扑通!”一声后,溅起的水花落在了沈云舟的衣袍上。
沈云舟怔愣了几秒,不可思议地擦拭掉脸上的水珠。
虽然已是春季,河水依旧寒凉,饶是习武之人也不愿轻易下水,何况对方压根不像习武之人。
若是为了钱财,岸上的布偶可让他在明年的祈春节大赚一笔,犯不着下河打捞,且这一带属于下游,水流湍急,河中尖石杂草颇多。
有什么值得那黑衣人以身试险的?
难不成他沈云舟真的猜错了,对方压根不是为了钱财,不为钱财还能为什么呢?
沈云舟再也没有捉弄对方的心思了,一本正经地盯着河里已经捡回布偶往回游的黑衣人。
是得盯着点,万一人家溺水了沈云舟必须得救,不救罪过可大了。
裴忌气喘吁吁地上了岸,沈云舟隔着滴着水的头套与面纱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恼怒,“阁下到底是何人?是何居心?”
沈云舟不敢吱声,回应他的是一片寂廖的风声。
裴忌皱了皱眉,莫非真的是自己猜错了?真的只是个意外?
黑衣人打捞后趁着夜黑风高地把布偶运到一处小宅子里,沈云舟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布偶都是棉花,沾了水那么重,运完天都亮了。
等等!棉花?什么朝代有棉花?
可是棉花的传入约是南北朝时期,真正传入内地是宋末元初啊。
沈云舟回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的所见所闻,猜测自己所处的朝代,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脑海中想到作者在原著《邪骨》中的描写:惊鸿大陆是一个穿书与穿越者合力撑起的一片大陆。
也就是说整个大陆都是架空的,难怪沈云舟之前在街上同时看到晋唐宋明四个朝代的服饰。
沈云舟传音给萧元敛说自己暂时有事耽误了,明日皇宫见,萧元敛还体贴地询问了一句,是否需要帮忙?
沈云舟拒绝了,这种涉及乐清帝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来就好。
*
沈云舟隐身在小宅院树上小憩了一会儿,待到天蒙蒙亮后,那黑衣人终于运完了。
沈云舟利索地跳下来,观察黑衣人的下一步。
只见黑衣人把布偶在院子里依次排开,似乎想利用日光将它们晒干,自己则坐在一旁,将布偶上的针都拔掉。
碰上那种布偶衣服损坏较多的,还会给布偶换一个新的带有流云纹的青色小衣袍。
别说,真别说,还怪贴心的勒。还知道他喜欢青色。
沈云舟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通原主沈慕之身边何时有这样一个人,他甚至还知道原主喜青衣,给布偶换的并不是白色的弟子袍,而是青色。
自己今日刚好穿的也是青色常服。
想不通便不想了,沈云舟索性现身。
宅子里蓦然多出一个人来,裴忌不话不说地闪身拨剑刺向那青衣人。
沈云舟灵活地躲开了,万万没想到,裴忌还有其他招式,沈云舟堪堪与他过了几招,震惊地发现他使的是“碧海十四式”!
这项功法是他师尊云澜尊者的独创,只传给了坐下的弟子,估计这黑衣人没有灵根的缘故,貌似只会第一式。
若说之前沈云舟的好奇心是50%,那现在沈云舟的好奇心直接拉满。
还不待沈云舟开口,黑衣人清冷的嗓音略着怒意道:“你究竟是何人?”
裴忌少年时期跟着乐清帝,关于修士这一类也是耳濡目染,一早便猜出了有修士跟踪自己。
沈云舟看着一院子的布偶,心情颇为复杂。正思索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对方趁着他分神的片刻,直接耍阴招,一剑挑飞了他的帷帽。
沈云舟:嗯?!咋还耍阴招呢?
随着帷帽摔落在地,青衣少年的真容显现。
一双灿若繁星的桃花眼,顾盼生辉,容颜俊美,唇色绯然,高贵清雅,风姿无双。
少年一身青衣尽显飘逸翩然,温润淡雅,仿若世外之仙。
裴忌看清少年的面容后,身形微微一颤,剑砰然落下。
这位孤傲狂妄了半辈子,不跪新帝不跪神明的权臣,此时毫不犹豫跪了下来。
顺势取下了自己的面罩,以示真容,带着激动颤抖的嗓音说道:“臣裴忌,参见陛下!”
没有人可以理解裴忌与沈慕之的君臣关系,外人看来,乐清帝沈慕之是昏君,那裴忌就是权倾朝野的奸臣!
怎么会是昏君呢?裴忌心想,能设立科举制,把他从寒门窟里提拔出来,轻赋税,重农业,立郡县后改州城,设太学,南征北战护国安定……
能有如此见识,学识与格局的天玄宗出身的三皇子,又怎么可能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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