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在张团心目中,梅霜,他的女神,一定是一个像她的歌声一样温柔如水的,百灵鸟一样性格的女性,这还是他头一回近距离跟女神接触,激动万分。
但自打进门,女神就一直在发飚,让张团长心惊胆颤,害怕。
此刻更是,吓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冷梅壮着胆子过去安抚老妈:“妈,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梅霜手指陈刚,再指张团长:“思雨妈妈明明是个伟大的烈士,可是你看看这些愚蠢的,愚昧的,盲目的蠢货们,却恶意揣度她,暗示她是个逃兵,他们卑鄙,无耻,臭不要脸!”
及目四顾,正好书架上有一面小红旗,她拿了下来,捧着,问陈刚:“知道红旗是什么颜色吗,知道当从高空俯瞰,敌人在准备投放炸弹时,会最先注意什么地方吗,是有红旗,有红色的地方,因为那代表着部队,武装力量,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毛素美出去的时候要戴一条红围巾?”
思雨的妈妈有一条非常漂亮的红围巾,在战地医院时,因为她皮肤白皙,漂亮,当围上那条红围巾,路过的谁都要说一声好看。
是的,它恰恰和红旗是一个颜色。
而当空炸结束,她是落在炮弹火力正中央的,人已经不成型了,是从一条红围巾,冯慧认出了那是思雨的妈妈,并猜测,她可能是害怕炮火,躲的时候被炸没的。
烽火连天,满目疮痍下,人们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探究太多。
既然冯慧说她是跑出去躲炮时被炸的,那么,档案就不会记载她为烈士了。
陈家祥返回战场,继续杀敌去了,陈刚抱起嗷嗷待哺的思雨,把她交给了冯慧,于冯慧的话,因为她和毛素美是妯娌,陈刚也深信不疑。
当然,胜利后,为防孩子们为此而讥笑思雨,大家也就选择闭口不谈。
但是,一个十几岁就敢跑出家,去往根据地的,勇敢的女兵,怎么可能会怕一场小小的空袭,平常都不敢戴出去的红围巾,她为什么当时要戴出去。
没有人去追究过她的内心,没有人去想过,她当时在想些什么吗?
梅霜愤怒的说:“她是为了吸引敌机的注意力,是为了整个战地医院,才带着红围巾跑出去的,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她救的!”
她用自己保下了战地医院许许多多刚刚出生的孩子和她们的母亲。
而陈刚和冯慧夫妻一个愚蠢一个自私以卑鄙之以的卑鄙之心揣度烈士他们自己自私阴暗狭隘却让烈士忠骨埋名多年无人凭吊。
梅霜懒得跟老实巴交的陈刚掰扯只问:“你那个尖酸刻薄自私无比的老婆呢让她滚来我必须得抽她两巴掌才能解气。”
冯慧如今在首军院也算个传奇任务了。
弟弟偷东西妹妹当敌特丈夫都被她拖累的早早病退了。
但迄今为止大家说起冯慧总还要说句可怜。陈刚也觉得妻子太可怜太委屈一直不松口不愿意跟她划清界限离婚。
但在此刻他恍悟了毛素美之死的真相后就认真考虑要跟她离婚了。
也许冯慧并非故意的她只是太过自私太过胆小也太过陕隘了才会把英雄想象的跟自己一样。
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自私和陕隘即使在战争中得以苟命且活到了解放后她也终究堕落到了牛棚里。
就在昨天陈刚都还替冯慧叫屈。
但现在看来她今天的下场皆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给梅霜冷目盯着陈刚惭愧愧疚无地自容。
躲开她刀子一样的目光却又看到思雨兄妹一样纯洁坦诚的目光一样大的无辜的双眸一起望着他。
手捂上眼陈刚无地自容。
他是个比较笨也比较老实的人勤恳工作疼老婆爱孩子也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也曾因为家庭的巨变而委屈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平。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比起胡茵毛素美他堂哥陈家祥他们夫妻确实是其蠢如猪又因为蠢才能苟活的。
……
看陈刚不语梅霜继续拍桌子:“你那个爱人人呢把她给我找来我要给她开个独家批评会。”
曾经梅霜特别看不惯批评会觉得大家你批我我批你的简直无聊。
可今天她由衷的觉得批评会可太好了。
像冯慧那种在战争中苟活在解放后投机居然还能混个军干部当的人
等小将们召开冯慧的专场批评会时梅霜一定要参加要当众把思雨妈的所有事全讲出来让那些年青赤诚的热血的对诸如冯慧一类苟活的投机分子们还抱有崇拜的孩子们知道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
……
等梅霜发完火陈刚和张团大气都没敢喘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冷梅却是由衷的感叹缘份可太奇妙了当冷峻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两个妈妈就见过面。
而那时陈思雨的父母还没有结婚呢。
谁能想到他们最终能因为一次街头的偶遇就走到一起。
梅霜依然很悲伤自从张团和陈刚出门就一直在默默流泪。
冷梅虽为毛素美姐妹的死而遗憾却也暗自庆幸因为她妈是实实在在的改变观念了她不再把关注力全集中在爱情和丈夫的背叛上了。
她终于发现生活中比爱情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冷梅已经蒸了米饭也摘好了菜正好思雨姐弟也在可以一起吃顿饭。
端了水果出来又把糖罐儿抱出来摆在轩昂面前她说:“思雨你和轩昂陪咱妈聊天吧我去给咱做饭去。”
陈思雨也很想多安慰安慰梅霜
不然她明天可就没时间陪男朋友了。
当然她也先得好好安慰一下梅霜:“梅姨您别光想着我养母的可恶了您瞧瞧我跟轩昂我们俩在蓬勃的生长生活的特别幸福我还有可能能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呢如果我妈在天有灵她看到我这么优秀肯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轩昂才剥了颗糖差点给噎倒也就他姐才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大胆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话。
梅霜果然被陈思雨吸引了:“你可以上国家大剧院了?”
其实往总空调人梅霜已经病退了没有话语权的那是曲团和许主任跟部队文工总团商量后调的。
而国家大剧院的元旦汇报晚会是连梅霜都要仰望的存在结果陈思雨现在就可以上了!
“只是有一个比赛的机会而已能不能上还说不准呢。”陈思雨说。
虽然消息还不明确但她有预感跟她竞争的那个人就是陈念琴。
对方拿的都是在将来能经得起十年八年考验的优秀作品。
而她的作品是要自己来创作的不敢自夸话就不能说得太满。
“那就赶紧回家需要什么支持随时找我。”梅霜说。
冷梅说:“妈让思雨先吃顿饭再走吧我马上做饭。”
“那这样思雨我把你叔的房间门给你打开你先安安心心在里面构思作品等到你姐把饭做熟了我再喊你。”梅霜说。
她都把话说这份儿上陈思雨也只好答应。
进了冷兵卧室她忍不住就又得为了原身而感慨。
如果当初原身不是被冯慧带大的不是在冯慧的教导下对亲妈有错误的认知的话她就该拥有跟书里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并跟她最喜欢的飞行员结婚了。
可惜呐她的母亲保全了她的性命但却把她托付给了错误的人。
……
今天一回家陈思雨就宣告说自己已经有灵感可以创作了使着轩昂给她拿来纸和笔再赶这臭小子去睡觉就开始画稿子了。
而等第二天一早轩昂起床时
她习惯于用动态来展示把稿纸搓匀翻给轩昂看一个翩翩起舞的女性已经跃然纸上了。
她这段舞蹈的名字叫《血色华章》灵感就来自于原身的亲生母亲毛素美一个十四五岁就远赴革命根据地参加革命的女烈士的一生。
真实的东西往往总是最能触动人心的。
本来轩昂于新配乐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谱曲子的。
但当他看着姐姐画出来的舞蹈片段再回想一下胡茵和毛素美他和姐姐俩人的妈妈突然之间音符就跃然于他的脑海中了。
“姐就现在走吧我弹琴你试试舞蹈去!”他说。
……
另一边尼姑庵刚刚扫完马路回来的冯慧此时捧着一封信也正在欣喜若狂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她已经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猪嫌狗憎了。
但是念琴居然不靠后门也不靠关系
只凭自己写的作品,要回首都来比赛,争取上国家大剧院了。国家大剧院呀,那可是每一个文艺工作者心目中的圣地!
不过,陈念琴怕人知道自己是冯慧的女儿,给自己的名声造成不良影响,就写信来,让冯慧到时候悄悄跑出去见她一面。
臭老九们不守纪律,私自出逃,不但她自己会被送到农场劳改,负责管教她的人也得担责任。
而看管冯慧的人正是方小海,因为是从小就认识的婶婶,看管的并不严,而且还对冯慧颇多照顾。所以冯慧想跑出去,很容易,此时,她想着一定要见女儿一面,陈念琴还没来,就已经在筹划怎么溜出去了。
至于会不会连累到方小海,她压根没想过。
……
这天晚上,排练完舞蹈,陈思雨自重生以来头一回,要跟弟弟俩出门吃顿大餐了。
到了东来顺,她才知道为啥轩昂会对一顿饭那么感兴趣。
在将来,美食遍地,一顿羊肉不算稀罕。
可在全北城只有一家涮羊肉的如今,一顿铜锅涮可就稀罕了。
新鲜的,现宰现扒皮的羊肉就摆在院子里,上面还盖着雪白的纱布,客人点一盘,厨师切一盘,在将来,饭店都是机器切肉,陈思雨还是头一回见识这个年代的厨师,一把菜刀,能把鲜肉切出薄如蝉翼的绝活儿。
切好一盘,厨师还得表演个立盘不倒。
足够新鲜的,殷红的羊肉贴在盘子上,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芝麻酱和韭菜花,香油混合而成的浓香。
还没进门,陈思雨跟轩昂一样,已经含不住口水了。
冷峻父子此时应该还在开会,没有来。
梅霜母女倒是已经来了。
看到陈思雨进来,冷梅笑着说:“思雨,我今儿看《文艺报》,后天国剧院就要进行节目评选了,海岛文工团有个歌手,词曲唱一人包揽,据说她的独创歌曲,挺过的人都说好,你这边呢,创作的怎么样了。”
梅霜却说:“梅梅,妈说过多少次了,对于艺术工作者,领导层不能总是催他们,给他们压力,因为艺术创作不在于时间,而在于灵感。”
冷梅说:“妈,我知道灵感很重要,咱们也不该逼着思雨,但是您没看报纸吗?海岛文工团的那个女孩子非常厉害,咱得让
思雨提前有所准备呀。”
轩昂忍不住插话:“阿姨,冷姐姐,你们就放心吧,我姐的舞蹈特别好看。”又看陈思雨:“姐,要不你当场跳一个?”
半大男孩可真是嘴巴欠,陈思雨的舞蹈才刚刚有雏形,还得好好修改几次才能上台。
她自己都不满意,那能现在就拿出来,在一个副团长,一个老艺术家面前现丑。
岔开话题,陈思雨问梅霜:“梅阿姨,目前咱们总空是有名额的,您就不准备再回来唱歌了?”
林敏红正式退休了,目前总空还有一个歌唱演员的名额。
曲团和许主任都特别看好陈念琴,想把她调回来。
但陈思雨觉得梅霜年龄不大,她的高音又唱的确实好,现在想回去,正好是个机会。
说起这个,梅霜说:“最近吧,一位远在边疆的老艺术家给一首山西小调填了词,应该马上就能把歌谱寄回北城了,到时候我带着新歌回去吧,争取在正式退休前,再好好唱一段时间。”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一抬头:“峻峻?”
其实并非冷峻,而是他父亲冷兵。
他们的制服都是一样的,墨绿色的皮夹克,军绿色裤子,因为父子身材,身高都差不多,猛着一看,大多数人都会认错。
冷兵落了坐,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思雨半晌,才说:“你妈妈叫毛素美?”
显然,他已经听说毛素美是烈士一事了。
又默了许久,冷兵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笑着摇头:“我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只有这么高。”
说起自己的歌唱事业,梅霜本也兴致勃勃,但提起曾经逝去的烈士们,她的情绪也于一瞬间,又落回去了,摇头苦笑,说:“要不是思雨自己找到峻峻,咱们要错过的,可太多太多了。”
生在同一片大地上,作为同样向往革命的年轻人,冷兵,梅霜,毛素英,毛素美,胡茵,还有陈家祥,他们之间,或多或少都曾有过交集,彼此之间也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如果不是陈思雨在走投无路之下,一头撞进冷峻怀里,也许,毛素美的壮烈,胡茵的英勇,就都将,跟旧时代一起,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中了。
冷兵一直在看陈思雨,唇角有苦涩,眼睛却是笑
眯眯的。
他在想什么呢,透过陈思雨,大概在怀念那位初恋,毛素英嘛,想她和毛素美,那些曾经生动的,鲜活的女孩子们如今如果活着,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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