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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下蓬山》

23. 寒潭

猞猁看程行礼进去,转而退守洞口。

山洞内不时有水的滴答声,与此同时还伴着一股甜腻的幽香。

程行礼手搭在刀柄上,步子放得极轻,待转过逼仄的石壁,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汪缓缓流动的活潭。

潭边散着几件衣物,而对岸的潭水中郑岸上身赤|裸,双手抱一,盘膝坐着。

程行礼确认四周无危险后,走到潭边,轻声唤道:“郑应淮。”

郑岸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胸膛因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人还活着但未回程行礼。程行礼又喊了声,对方仍不为所动。

没有办法,程行礼只得下水,潭水不深只到他大腿。

程行礼走到郑岸面前,推了推他,重复道:“应淮?”

郑岸身后石壁缝里透进来几缕光,将他那潮红得不正常的脸映在程行礼眼里。

程行礼这才发现郑岸虽浸在凉水中,却满头大汗,怕人出事便去探他额头。

触手温度烫的吓人,程行礼正思索这是怎么了时。郑岸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看见程行礼后,怔了下,大力甩开他:“怎么是你?快滚快滚!”

潭底乱石从生,程行礼水中踉跄几步,站稳后才发现郑岸满目猩红,就连声音就沙哑无比,温和道:“你怎么了?”

郑岸气息更乱了,紧闭双眼顺着潭壁滑入水中,潭水漫到他的胸膛。程行礼未见过郑岸这样脆弱的时候,走近蹲下才发现,郑岸下身也没穿,眼神飞快地扫了下水下情景,一时震惊,联想方才,便试探地问:“你中药了?”

郑岸觉得全身是表皮凉,内里烫,冷热交替下意识浑浑噩噩,模糊睁眼确认真是程行礼后,又绝望地闭上,对于自己的不慎中招,他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程行礼忙问:“谁干的?”

“你爹!”郑岸额间汗滚落在水里。

元青?程行礼不明白,说:“他给你下这种药做什么?”

郑岸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别跟我说话了,吵!”

“会死吗?”程行礼听古文上说,有些蛊药甚烈,不解毒爆体而亡或精尽人亡都有可能。

程行礼温柔轻缓的声音在郑岸听来犹如清冷山泉过境,可这冷泉却让他心里那股燥热更加汹涌,于是烦躁道:“会。”

程行礼愕然,郑岸全身就像有火热蚂蚁从骨缝里爬出来,一点点蚕食着最后的理智。

程行礼想了想,说:“你没自己弄一下吗?”

“没用。”郑岸从牙关里生挤出两个字,整个人热得很又往水里滑,末了,轻轻地说:“这是寒情丝,除非那什么,否则半个时辰后死。”

程行礼这才见郑岸手臂上爬着许多条青线,想来这就是寒情丝的毒,于是赶忙过去捞起他,焦急道:“那要怎么办?”

只一靠近,实在无力的郑岸只能歪在程行礼身上,哂笑:“还能怎么办,等死呗。”汗水流过他布满潮红的脸,意识混乱地说:“可惜,我娘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程行礼心中的静潭水翻起一圈涟漪,他想把郑岸拖出水却拖不动。摸到的郑岸浑身滚烫,连带着扑在耳边气息都无比灼热。

山潭洞里的空气弥漫着的冷香,程行礼觉得自己也热了起来,他在水下握住郑岸,低声道:“要不我帮你吧。”

岂料郑岸猛地推开程行礼,吼道:“你有病啊?!老子又不喜欢男的!”

“你中毒已过许久,再不解毒会死的。”程行礼眼神坚定地兀自站起,宽衣解带,“你不想活下去吗?”

郑岸别开眼,将整个身体都浸在水里,哑声道:“如果活下去,要这样做,那我宁愿死了算了。”

程行礼很快脱得精光,把衣服丢在岸边,再一次从水里捞起郑岸,认真地对他说:“此事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更何况,有你在,这北境才会有更多百姓能活下去。连圣上都赞赏勇冠无双的北阳世子,就算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才是。”

郑岸眉心微动沉默不语,须臾后,只用在水里的手碰了下程行礼的,算是妥协,说道:“谁来?”

“我吧。”程行礼笑着说,“你转过去。”

郑岸等不及了,出水趴在岸边背对程行礼,威胁道:“你不准说出去!”

程行礼嗯了下,脑中开始回想此事要如何做来着,同时手摸自己和郑岸。郑岸呼吸加重,没一会儿就出了。

可程行礼还是霜打的茄子,郑岸催促道:“行不行?!老子要死了!”

潭水寒凉,尽数裹着二人,就算程行礼站起弄了片刻,也还是不能像郑岸那般,哂笑:“不是我,是它。”

郑岸回头,程行礼眉眼如画,肌肤白皙,五官俊美又透着儒雅的文人风韵。此刻人正带着温柔笑意凝视他,手上还握着,脸上有坨散不去的红晕,看起来真是正经又轻浮。

君子习六艺,以致程行礼虽身材瘦削,但手臂与腹部肌肉却因射御之事饱满漂亮。

这让郑岸想起树下那一幕,眼神往下再确认了下,气血就上涌的更加厉害。

程行礼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快好了,你等等。”

郑岸想反正是解毒,不差谁睡谁,剑眉蹙起长臂一伸将程行礼带至怀中压着。

程行礼忙道:“等等……”

郑岸却是等不得了,他一碰程行礼就像碰到块解热的冰,神识理智全无,拉下程行礼的腿,说:“废物!我来!”

纵是无可奈何的选择,郑岸还是记着从前在军中听那些老油条和冯恪说的话,毫无章法地在程行礼脸上乱亲乱啃,程行礼只觉郑岸太重,压得他不舒服,而且对方还一直碾。

犹如狗啃的吻落到颈间,程行礼扣着郑岸健壮结实的古铜色手臂,别样的热接触让他觉得这事感觉还不错,也精神了些。

郑岸感觉到程行礼变化后,抹了把凉水给自己和程行礼,不由分说地拉开他的长腿把在手里,横冲直撞。

程行礼顿时大惊一叫,眼前一阵阵发黑,齿间是自肺腑涌上的血腥味。剧痛连着泪泛出,程行礼紧咬着唇流泪,他想过痛却没想这么痛!

手在慌乱颠婆间抓住郑岸的头发,又一力后,程行礼不慎扯了下郑岸的头发。

汗水直流的郑岸吃痛一声,程行礼赶紧松开。

郑岸把程行礼双手一握按在他头顶,免得他再抓,喘|息着怒道:“你有病啊?!”

程行礼痛的烦又忍不住,摇摇头,意识模糊地说:“你有。”

郑岸双眼通红,泄气似得咬着程行礼耳垂,开始不听程行礼的求饶痛喊,不顾前因后果的由着自己心来。

几缕夏风从洞口吹进来,潭水水面不停晃着,水面还有从石壁上混着汗泪以及其他液的水流下来。程行礼动弹不得,肌肤因情念而泛红,急促呼吸着让郑岸慢些。

可一种从尾缓缓弥漫上头顶的酥|麻暖阳感,流变四肢百骸,牵动着阵阵沉浮令他心慌而叫喊。

郑岸尚在自己世界里,听不得程行礼扰他,抓过散在一边的衣服塞进程行礼嘴里,痞笑着哄道:“安静,等会儿就不痛了。”

平静的水面下是更为汹涌的暗潮,程行礼只觉四肢都快散了,双眸失散时见带着粉尘的阳光洒在郑岸健美宽阔的背上,那抹光影会在郑岸英俊的左脸上停留。他在金影里看到肌肤上的一道疤痕,大汗流过郑岸左脸的疤顺滑着去了壮硕漂亮的胸膛,胸膛上稳停着只苍狼刺青,猛狼栩栩如生,绿如光的眸子就像此刻的郑岸,恨不得将人拆之入腹。

晶莹光亮的汗水覆着郑岸颀长的身影,程行礼要生要死时,看见苍狼颈下的毛尖处刻着两个字,他本不想窥探别人隐私,奈何郑岸的呼吸扑他头顶,程行礼鼻尖就快贴上郑岸肩胛骨,他眼神稍往下便能看见。

阳光又移,程行礼借着光影凝神须臾,终于在颠簸里看了个清楚。

周萱。

郑岸低沉一闷哼停了,整个人伏在程行礼身上不停大喘。

程行礼挣开郑岸铁一样的桎梏,取下嘴里湿透的衣服扔到一边,拍拍汗淋淋的郑岸,说:“起来。”

出声后程行礼才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

郑岸动了两下,双手撑起上身,看程行礼双颊含绯,眼尾带泪,沉声道:“再来。”

说罢就将浑身无力的程行礼翻过来,膝盖顶开程行礼双腿,强行把他按在石头上。

程行礼忙道:“郑应淮!你……!”

话还没说完,程行礼就被郑岸打断。

郑岸青筋凸起的手臂支撑着自己,一手扣住程行礼驰骋。

这次比适才还要凶猛,程行礼快被这行为逼疯,身心都泛着剧痛,想喊叫可又怕吸引人来只得咬住自己手臂,并伸出一手想把郑岸推远些,但指尖只能触碰到紧绷凸起的腹部青筋。

郑岸见后俯下身,拿出程行礼塞在嘴里的手,换成自己的,说:“咬这个。”

这时候程行礼哪里还能分清什么你的我的,一口咬住止声,只剩呜呜的回音回响在喉咙里。

郑岸汗水不停滴在程行礼瘦削白皙的背脊上,他紧抱住不断前移的程行礼,眼神迷离着低声道:“去他娘的,果然好爽!你爽吗?程行礼。”

程行礼痛得汗泪横流,说不出话。寂静山洞内,只有最原始激烈的声音。

洞口的猞猁听见里面动静,百无聊赖地舔了舔自己的毛。看紫貂睡得香,也舔了舔它的,一爪子捞过紫貂,自己睡了。

洞内的两人气息交缠,不少清白水从石壁上流下。古铜与白皙肌肤交叠的腿俱带起水花。

不多刻,水面渐平静。程行礼发丝凌乱,回神许久都不忘那几瞬的颤栗,郑岸趴他身上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程行礼缓了缓叫了几声郑应淮,郑岸不为所动。

程行礼想他许是累晕过去了,于是将重如山的郑岸推到旁边空地上。

眯眼看了下阳光还在,就着流动的潭水草草地给自己和郑岸清洗一番,看他手臂上的青丝已褪去,毒应该是解了。

程行礼给郑岸洗时还半硬着,前端略弯翘,腹诽如此奇状难怪那般会折磨人。

程行礼坐在潭边待情欲退去后,拿来衣服给二人穿上。

穿上衣服后的郑岸还是没醒,五官都拧在一起。

程行礼看郑岸长刀、箭囊犹在,自己若是拖着郑岸肯定拿不走这些东西,便试探地唤郑岸的猞猁。

猎宠有灵,竟也跑进来了,猞猁进来后看了眼昏睡的郑岸,自觉叼起郑岸的刀,晃了晃不足四寸长的尾巴,背上依旧背着那只紫貂。

程行礼笑了笑,一股脑的把这些小零碎都挂在它身上。

随即躬身一咬牙使劲将郑岸搭在肩上,让他倚着自己,扶着他摇摇晃晃地出了山洞。

猞猁在前头引路,时不时用鼻子嗅嗅,程行礼记得拓跋瑛说,郑岸与冯恪的猞猁是一母所生,当年狩猎在山中救回来的。对兄弟最为熟悉,果不其然,程行礼架着昏睡的郑岸跟着它,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满山的呼唤声。

程行礼大声道:“我在这儿!”

“知文,我马上过来!”是拓跋瑛的声音从半山腰传来。

程行礼才历一番折磨,还带着重近两百斤的郑岸走了这么久,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听到拓跋瑛的脚步声,程行礼终于安心把郑岸往路边一砸,自己靠着树休息,浑身酸软疲累,竟是就这般睡了过去。

夕阳远挂时,帐帏纷飞,胡人的歌舞随着火焰飘至空中。程行礼感觉有东西在舔他脸,那温厚舌头舔舐时还有刺痛灼烧感,程行礼朦胧着以为是郑岸,蹙眉喃喃:“够了,郑应淮。”

“什么?”

程行礼挡开舌头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红帷后,盖着拓跋瑛的外袍,旁边是冯恪的猞猁和满脸担忧的拓跋瑛,而方才舔他的就是那只名唤大宝的猞猁。

看程行礼醒来,猞猁就去找冯恪。

程行礼想坐起,可一动身就恍若遭万人鞭打般,哪哪儿都痛得很,皱眉轻呼。

拓跋瑛扶起他,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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