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站哥是前夫》
记者没卡刷不了电梯,竟然就蹲守在楼下大堂的电梯门口。晚上快十点,没什么业主进出,管家也不知去向。
于清倾眼疾手快,脱掉高跟鞋闪身溜进了步梯间,虽然崴了一下脚,但不算太疼。
刷了指纹直奔二楼,从二楼搭电梯成功上楼。
半山的房子一梯一户,于清倾出了电梯直奔房门口,同时手机里还在拨他136的号码,但拨了七八通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编辑的朋友圈没发布他闭关期间的外出行程,说明人还是在家。
于清倾摁响门铃,没人开。
又摁了一遍,还是没人开。
这边电话没人接,那边门铃也没人开。时间还早,蔚然不会这么早睡觉,他到底在干嘛?
总不会像电影里演的,在家泡澡不小心睡着意外身亡了吧?于清倾的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朝奇怪的方向脑补。
终于,她还是没忍住试了一下密码。
一次成功,门开了,密码没变。
于清倾刚一进门,先打了一个喷嚏。半山庄园的公区走廊,冷气开得太猛,以前是业主的时候就投诉过好几次,到现在都没改。
于清倾在门口喊了一声蔚然,没人理。
客厅和厨房的灯开着,但蔚然人不在。
于清倾刚换掉高跟鞋,一抬眼看见了门口的鞋橱上,摆着熟悉的雪景水晶球。
去年圣诞节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见它摆的位置有点危险,于清倾顺手把它摆正,想了想,又伸出一根手指把圆滚滚的水晶球往后推了推,好让它藏在自己的包包后面。
这个水晶球是她花钱买的,蔚然没有好好对它,不如一会从他家偷回去。
一路进屋都没见人影,只有书房的门虚掩着,还透光。
于清倾在门口敲了两遍门,都没人理。
她只好推开门,见蔚然果然坐在电脑前的人体工学椅上,戴着他那个金贵的五位数头戴式封闭耳机。
他那个耳机戴上,就跟聋了没什么差别。
于清倾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座椅。
她没想到蔚然反应这么大。
蔚然猛地一回头,瞳孔似乎都收缩了一点,给于清倾也吓了一跳。于清倾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如果空间再大点,估计他能从椅子上直接跳到桌上去。
于清倾刚想说话的功夫,蔚然看清了身后是谁,竟然立马回身“啪”的一声扣上了笔记本。
于清倾:?
“我没看,你怕什么?”于清倾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组织了语言,一脸震惊道。
她进蔚然书房从不会偷看他屏幕,况且她是近视,今天录了太久节目,刚在车上就摘掉了隐形眼镜,只有余光隐隐约约感受到,他屏幕上是深色的Adobe界面。
“你后面还有两个屏幕没关,”于清倾指了指他身后,“你要不现在关,不关我马上盗你稿。”
于清倾明显就是在讲反话,但蔚然当真站了起来,一米八六的身体把屏幕遮住了大半。
难怪大家都说离婚后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于清倾在心里给前夫的防御意识啪啪鼓掌,脚下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来了?”蔚然冷声问道。
“我先声明,我和天骄姐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于清倾举着手机给他看,手机屏幕上是呼出列表,“你都不接。刚在门口我一直摁门铃也没人理,门上的可视门铃有录像为证,然后我才进来的,谁让你没改密码。”
蔚然低头翻了翻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戴耳机,没听见。”
“今天网上有舆论说你和我是合约夫妇,诈骗那种,对你和我都有负面影响。天骄姐的意思是和你沟通一下具体的公关方向,你看微信,她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于清倾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主要就是这件事,没别的了。”
蔚然跟着她一起出了书房,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入户门口,于清倾坐在鞋凳上换鞋的空隙,蔚然开口道:“我刚给楚天骄回了消息,公关的具体方向你们主导就可以,我这边会配合。”
“还有,密码我这两天就会改,希望下次,”蔚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棕褐色的瞳孔直直地望着于清倾,冷声补充道,“你不要再擅自闯进来。”
-
一楼电梯不知道还有没有记者,于清倾直接走地库电梯下到了地下车库层,刚想给小河拨个求救电话,就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
刚在蔚然家不应该顺这个水晶球,应该顺个充电宝才对。
于清倾一手握着水晶球,一手握着手机,游荡在地下车库。没走几步,才疼得想起来刚脚腕还崴了一下。
再抬头,发现肌肉记忆带她来到了熟悉的停车位。
当时和蔚然分割财产很顺利,两个人各占一半,房子一人一套,车子也是一人一辆。
又回到熟悉的车位,蔚然的迈巴赫依然停在老位置。
这车还是于清倾花钱买的,蔚然离婚选它的时候说是开惯了,于清倾常年坐保姆车,开车机会少也没和他抢。蔚然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买的那辆保时捷帕梅,从前也是只开迈巴赫,帕梅都是于清倾自己开。
晚上十点的车库有点冷,于清倾没有车钥匙打不开车门,再说这也不是她的车了。
脚腕疼得不严重,但一瘸一拐很影响跑路,她把水晶球随手一放,裹紧风衣靠着迈巴赫的车头直接坐到了地上。
手机没电,脚又崴了,外头还有围堵她的记者。
于清倾现在就盼着小河和楚天骄,能尽快发现她的手机迟迟没有开机。
-
熟悉的黑柠檬的味道信号,不断地随着呼吸刺激着于清倾的神经,这曾经是她最喜欢的沐浴露味道。
梦里,为什么有黑柠檬沐浴露的香气?
“姐,清清姐,醒醒。”
于清倾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发现是小河趴在床边,抓着她的手背轻轻摇了摇。
她环顾四周,遮光窗帘拉得很严实,看不到天色,只有昏暗的夜灯提醒于清倾,这里是半山庄园的主卧。
怪不得到处都是黑柠檬的味道。
这屋里有一个抽屉,里面都是于清倾囤的黑柠檬沐浴露,离婚的时候她没带走。
蔚然是用沐浴露洗床单了吗?
于清倾又低头看看自己,她身上还是录节目时的那套衣服,但脸上的妆已经卸了。
“我们怎么在这?”于清倾抱着被子翻身做了起来。
“昨晚我见你一直没出来,就给蔚然老师打了电话,他叫管家把记者赶走之后,我们找了好几圈才在地下车库找见你。你在车库睡着了,还发烧。蔚然老师就说让我们借住一晚。”小河解释完,又把手背放到于清倾额头上贴了贴,“现在不烧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于清倾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神清气爽,又问:“蔚然呢?”
“蔚然老师在书房通宵,让我不要吵他。”
“你昨晚睡的哪里?”于清倾问。
于清倾爱失眠,入睡慢,睡眠也浅,身边有人还容易醒。
结婚之前,于清倾都是听着白噪音入睡。和蔚然在一起之后,蔚然会趴在卧室的床上写稿,他的红轴键盘对于清倾来说有催眠奇效。
离婚以后,于清倾就戒掉了对声音的入睡依赖,一粒褪黑素什么都好说。
“你旁边啊。昨晚我喂你吃了药,又给你擦了酒精,”小河笑着凑近,露出了小虎牙,“可以加奖金吗?”
“加,”于清倾痛快道,“昨晚我拿了个水晶球你看到了吗?”
于清倾环顾四周,她记得她昨晚明明把水晶球偷出来了。
“我只记得你当时抱着包。”小河想了想,继续说,“好像搬你的时候,蔚然老师是塞给过我一个摆件,让我帮他拿着,进屋之后蔚然老师就收起来了。”
于清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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