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和她的权臣》
这段时间她对外一直称病,一则是真的心口沉闷。
二则,是想暂避锋芒。
前段时间她风头太过,已占得不少便宜,她懂得见好就收。
赵媛死了,赵晴却进了宫。
赵晴进宫为的是什么,她心里清楚。
与赵晴作对,便是与太后作对。
太后连赵媛都能悄无声息地除去,若想要对付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与其以卵击石,不如称病避一避。
反正李玦自有应对,她又何必让自己做恶人去招嫉恨。
将李玦喜好告知赵晴,一来是算是示好,联络彼此情谊;二来,若是赵晴偶然间在太后面前提起,太后会觉得她识时务,亦能减少对她的戒心,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两全其美的事为何不做?
至于孙妙可……
她原就没对孙妙可太指望什么。
左不过是借着孙妙可,围魏救赵,来解她的困局。
至于过程……
她承认她有利用之心,可路是孙妙可自己选的。
即便孙妙可过河拆桥想来与她算账,她也是不怕的。
雨桐见自家娘娘沉吟,自己也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想到今日日子眼睛一弯,脸上带着笑,嘻嘻凑到谢芜面前,一脸期待:“娘娘,今日是你的生辰呢!”
生辰?
谢芜目光微停。
是了,今日十六,是她的生辰。
她的生辰在七月十六,中元节的后一日。
中元节,七月半.鬼门开,主祭祀,阴气重,视为不吉。
父母亡故后,她被接到长安舅舅家。
舅母刘氏得知她生辰在中元节后一日,说中元节不吉,便做主将为她庆贺生辰之事省下,倒是雨桐一直为她记着。
雨桐总悄悄在这一日将好不容易积攒钱用出去,买通厨房的人,将厨房空出来,给她一顿做长寿面。
年年如此。
明明雨桐一年到头都攒不下多少银钱,最后来却还都用在她身上。
舅母总说家中肯收容雨桐已是大度,不肯再给雨桐额外月钱,是以,雨桐的银钱都是偷偷做活儿换来的。
舅母总说她生辰不吉。
可她从不觉得自己生辰不吉利。
爹说,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1)。
爹还曾对她讲过目连救母故事。
爹说中元节亦是佛教中盂兰盆节,蕴含奉亲、敬仰、普渡之意,佛教徒会在这一日备五果供奉,是弘扬孝道,警示世人,教人怀慈悲心肠,积德行善,拯救苦难。
静默时,谢芜微垂眸。
爹娘在时,有爹娘为她庆生。
爹娘不在,陪在她身边的是雨桐。
其实只要人在就好,旁的不过是身外之物。
再抬头时,唇边已牵起笑容,谢芜道:“劳烦雨桐姑娘做碗长寿面吧。”
宫中宫人有月例。
雨桐是她身边人,谢芜信不过旁人,索性将掌事女使的身份给雨桐,如此一来,雨桐在宫人中算是得脸的,月例银子还要比其他宫人高些。
雨桐被谢芜打趣得面色一红,捧了捧脸,嗔了一眼,羞道:“娘娘就会拿我打趣。”
说着话雨桐从袖子里拿出绣好的代表平安福袋交到谢芜手上。
雨桐小心瞧了眼谢芜,面上有些红,小声:“我知道如今娘娘什么都不缺,我就想娘娘能够平平安安,就绣了这个,希望娘娘能够万事顺心,平安顺遂。”
往日在舅老爷家她能够寻到的丝线都有限,好看的丝线布料她摸不到,可今年不同,因为娘娘是贵妃,尚衣局里的管事对她有求必应,于是她就选好了料子和丝线想着给娘娘绣个平安符,让娘娘长长久久戴着。
娘娘说往后在宫中娘娘只能与她福祸相依。
其实,她也是一样的。
她的命早就和娘娘捆到一起。
自从老爷夫人将她救起,让她照料娘娘起,她的性命就一并给了出去。
她一直想的就是无论娘娘去哪,她都要一并跟着去。
可自老爷夫人去后,来到长安一切都变得不可控起来,再到如今,她眼瞧着娘娘开心一点点变少,娘娘过得不开心,她也不开心,所以娘娘今年的生辰礼,她想着除了长寿面她还再想送娘娘其他的东西。
金银首饰,织锦华服,娘娘已然不缺。那娘娘缺什么呢?
想了想,雨桐决定绣个平安福袋。
她心里想的是不论世道怎么变,她都希望娘娘过得顺心,过得开心,希望娘娘过得好。
谢芜低头看到掌中平安福袋。
素馨色(2)的底上绣着她最喜爱的紫荆花,背后绣着福字,配着精致小巧的平安结,还配了浅紫色流苏,坠了银珠,从配色到图案,再到心意,每一针每一线都盛着满满祝愿。
谢芜将平安福袋配在腰间:“我定会时时戴着。”
雨桐更开心了:“娘娘喜欢就好。”
话未说完又补充道:“娘娘放心,长寿面也是一定有的。”
谢芜:“多谢你费心。”
雨桐挠挠头,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
谢芜正要再开口,余光瞥见有宫人进来。
雨桐见状收起面上笑,故作无事,起身站到谢芜身边。
谢芜淡然抬眼:“何事?”
宫人:“回娘娘的话,孙美人求见。”
雨桐猛然瞪大双眼。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们前脚刚提到孙妙可,孙妙可就上门来求见。
谢芜视线移回书卷:“本宫病着,不见客。”
宫人诧异抬头:“……”
谢芜视线扫过去,容色倾城,眸光却冷:“还有事?”
宫人不再言语,小心退了出去。
待宫人走后,雨桐出声:“娘娘,您确定不见孙美人?”
谢芜:“为何要见她?”
雨桐:“……”
“用头发丝想也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又不欠着她,懒得听她琐碎。更何况,如今我是贵妃,她区区一个美人,这点拒绝她的权利还是有的。”
雨桐见状,拍手称赞:“娘娘真是厉害。”
谢芜笑笑。
这与厉害有什么关系?
她是身子犯懒,不想听孙妙可酸话。
孙妙可无非是见赵晴深受宠爱,又见不到李玦,心中不平,想要来找她发泄。
那她为何要受着?
她只是答应孙妙可能让她进宫,又没答应孙妙可会盛宠不衰。
既然想争宠,孙妙可便该想尽浑身解数巴结讨好李玦,而不是只会将矛头对准她。
更何况,做局一次便够了。
难不成孙妙可以为,她次次都将她送到李钰床上?
怪没意思的!
她也懒得再做。
谢芜驳了孙妙可的求见,孙妙可得知时在关雎宫外气得脸都歪了。
抬头看到关雎宫的匾额,对谢芜的恼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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