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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未婚夫自己养》

76. 第 76 章

这话一出,瞬间如信号弹在沈惟一心里炸开一样,砰砰砰的,天女散花般落满心里每一处缝隙。

这道相互试探博弈的线,胜意往一边倾斜,沈惟一庆幸自己没有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大张旗鼓宣告婚事,既然哥哥不想要太多人知道,那就亲朋好友知道就行啦。

人再少一点,便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或许这才是哥哥最满意的结果。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婚事,满足少年的一厢情愿,已经是哥哥最大的让步。也许是妥协,也许是心疼,但管他呢?这是不是意味着,哥哥愿意穿上嫁衣了呢?

忽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沈惟一忍住内心雀跃,灵动的双眼小心翼翼打量沈沛白神色,小声问:“为什么呀哥?”

沈沛白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沈惟一弯唇一笑,不戳穿他哥是不是装睡,轻轻把人抱起带去沐浴,继续小声道:“绣娘说了,嫁衣这种东西,要亲手缝制才真心。”

……

日上三竿,福伯慌慌忙忙来敲门,沈沛白被吓醒,听清是福伯声音才敢让进,福伯送来几张纸契,居然是讨债的凭证,上面清清楚楚盖有“沈懿印”的字样,福伯不确定这是不是沈沛白盖的,顾不上他是不是在休息,亲自来确认。

“公子平日不理这些琐事,更不会提前办事后支付酬劳,即使有那也是极端情况,可最近公子明明没有出门,这章是如何盖的?”

福伯忧心被骗,沉思后道:“要不报官吧?这肯定是欺诈!”

沈沛白目光扫过这两份纸契,所欠数额不大,几乎不用多想,肯定是沈惟一干的,估计最近庄子异常,亏损不少,但是田良叔每日都会看账目情况,沈惟一怕被看出亏损,搞了一出拆东墙补西墙,如今账目未平,人家债主找上门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宋锐出声询问道:“公子,是否需要报官?我现在去吗?”

“不用了。”沈沛白把纸契还给福伯,“是我盖的,把钱还了,送客吧。”

不一会儿小褚急匆匆送来一封信,说是天崇来的,寥寥几字,看得沈沛白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下午沈沛白便要出门去看看,穿得严严实实,很费劲坐上轮椅,腰疼得不行,宋锐把他送上马车,身边没人了他才敢自己揉揉,马车每晃动一下,他便感觉腰快折断一样。

刚出去几步,马车突然一个趔趄,马儿长嘶一声被人拦下,沈沛白没坐稳,险些摔倒,这下腰真疼的没法动了,他扶着腰,甚至疼得没法立即问一句怎么回事。

眼前光影晃动,有人钻进来扶住他,熟悉的气息袭来,来人把他抱出去,二话不说直接往家里抱。

“沈惟一。”沈沛白揪住他衣衫,“你告诉我,到底亏了多少?”

沈惟一坦然自若道:“没多少。”

沈沛白很着急:“我得去看看。”

沈惟一面上闪过几分不自然:“不用看,没亏多少。”

也就千两银子,对他哥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损失,沈惟一觉得是因为自己经验不足,再加上人心险恶,别人就是看他长相觉得他是个乖的笨的蠢的,所以故意骗他,故意弯弯绕绕不说明白,害他回庄子听了田良叔好一顿唉声叹气,连大壮都嘲笑他是个蠢的。

沈惟一把他哥送回屋,自己坐床边,轻轻给哥哥揉腰,挨训似的默不作声。

厨房把饭菜送来房间,沈沛白碍于有人在,有些话不方便挑明,等人送完饭菜都走了,才道:“你既然得知我已经托付过后事,便应该知晓日后庄子是要给表哥的,你现在这样折腾,到时候给表哥一个烂摊子吗?”

沈惟一抓抓自己脑袋,有些愧疚,不敢看沈沛白。

沈沛白本意不是想骂他,第一次接触生意本就不好干,尤其沈惟一只有过跟他一起吃饭的经验,旁的一窍不通,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好了。沈沛白道:“你那三千亩地弄好了吗?”

沈惟一声音很小,蚊子一样:“弄好了。”

沈沛白没问他种的什么,继续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家良田不止在清州有,临溪和浔州也有,你若是想挣银子,便拿着租户名册每日去各地租户家里挨家挨户走一遍收租,收上来的钱都是你的,想当日花光还是攒起来,都由你,实在没必要去庄子插一脚给自己找罪受。”

沈惟一低头,手上揉腰的动作不停,咕哝道:“这不是怕你累吗。”

沈沛白没听清,撤开腰间的手,道:“大点声,说清楚。”

沈惟一手摸过去继续揉,头也不抬,继续咕哝道:“我对做生意又没兴趣,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这次沈沛白还是没听清,但大致猜到了意思。

安静中有谁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沈惟一捂着肚子,仰头瘪嘴,可怜道:“哥,饿。”

“……”沈沛白软下心来,“吃饭吧。”

仍旧是要被困在家的一下午,衣襟处好不容易淡去的痕迹被故意啃咬出红痕,沈沛白气得半死,破罐子破摔非要出门,痕迹太多遮不住就干脆戴上帷帽白纱遮面,让宋锐扶着他出门。沈惟一拦不住,蔫蔫的跟在身后,上了马车也只敢坐在角落,一会儿揪自己衣衫,一会儿心虚地掐自己手指,视线时不时扫过去一眼,隔着白纱看不清哥哥表情,不敢说话。

到了庄子,沈惟一更是一句话不敢说,哥哥被田良叔迎进去谈事,他没好意思也凑过去听,下了马车在芭蕉叶旁找一个大石头坐下,歪坐着无聊地扯狗尾巴草玩打发时间。

小牧不忍心他落单,过来扯他一起进去,他摇摇头,泄气道:“不去了,我管不好庄子。”

“没事,你还年轻,慢慢就会了。”小牧不知道怎么安慰沈惟一,捏着他肩膀,没话找话道,“东家怎么回事?这个天不能感染风寒吧?”

沈惟一拍着狗尾巴草道:“被狗咬了。”

“狗?”小牧一整个惊住,“我记得沈家的看门狗不乱咬人啊,每次见了我都摇尾巴欢喜得很。”

沈惟一丢了狗尾巴草,顺手捡视线里的木棍竖直着放捶打石头,有条不紊道:“我哥养的小狗。”

东家养小狗了?小牧满头雾水。

正疑惑着,大壮跑出来叫他们:“小牧哥,沈懿哥哥找你们。”

小牧走出去几步,回头看看沈惟一,仍是纳闷。沈惟一继续捶自己的石头,大壮叫道:“沈惟一,沈懿哥哥也叫你。”

沈惟一不情不愿进去。虽然没人责怪他,但他就是感觉低人一等,挺没面的,听着许多听不懂的词汇,看哥哥认真时不苟言笑的姿态,正要偷偷溜出去,沈沛白叫住了他。

“沈惟一,印章呢?”

沈惟一从衣襟里摸出印章,交出去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偷摸往自己手背盖了一下,落寞地出去,蹲门口盯着自己手背发呆。

沈懿。

他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

沈。懿。

指腹轻轻从不怎么明显的“沈懿印”上滑过,手背放进阳光,那个印记变得更浅,几乎就要看不见。

沈惟一猛地把手缩回,怕太炽热的温度带走这个浅浅的印记。忽然想起什么来,直奔绣娘的屋子而去。

该学如何绣红盖头了。

这可是个技术活,比绣嫁衣还难,红纱轻薄,稍不注意就容易走线歪针。沈惟一娶了盖头的料子等在马车外,等到天黑才见哥哥出来。

回家继续盘腿靠坐在床上绣嫁衣,就剩最后半只袖子便大功告成,沈惟一有意无意间提:“哥,半月后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不理?

沈惟一爬过去,跟他哥近一点,小心提醒道:“我到沈家快十九年了。”

沈沛白认真看着近月账本,随口道:“有事吗?”

沈惟一有些失望,哥哥居然不记得那是什么日子。身体瘫软在一旁,脑袋枕在哥哥肩头,面色如死,好不可怜地自言自语道:“才过去两年,就忘记了。”

沈沛白目光还在账本里游走,道:“有事说事。”

沈惟一攀着他胳膊爬起来,突然来了劲,眼睛亮晶晶的,建议道:“哥,我们婚期定在你生辰日吧!”

沈沛白扯扯被压住的袖子,并不看沈惟一,漠不关心道:“不用定婚期。”

沈惟一道:“可是成亲需要挑选黄道吉日,我去学绣红盖头时问过了,九月九是好日子!”

沈沛白不语,脑中闪过那封天崇而来的信笺。

沈惟一终于意识到哥哥从回来到现在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试探性问:“哥,你是在生我气吗?”

沈沛白眼眸仍在毁气氛的账本上。

沈惟一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自信,“可是,我嫁衣快绣好了啊。”

废寝忘食地缝,没日没夜地缝,针法从生涩到娴熟,指头布满黑色的小血痂,终于只剩最后半只袖子,今晚就能绣完、明日便能开始绣自己那件的。

“我没告诉别人,没有人知道我要成亲的人是我哥哥。”沈惟一大失所望又颇为不理解无比委屈道,“不是说好了,我们偷偷成亲吗?”

童养夫纸契被烧没了,他迫切地需要通过成亲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沈沛白放下账本,思绪从一团乱麻的账目中抽离,本想说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却不小心抬眼看见少年眼里的脆弱。

“……不用定婚期,晚上一起吃顿饭,便是成亲了。”沈沛白道。

“晚上一起吃顿饭……”沈惟一低声重复这句话,双眼微垂,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晚上一起吃顿饭,便是成亲了……吗?

可是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同桌吃饭,同食共枕啊?

“哥,我不傻。”沈惟一道,“我打听过的,成亲流程很繁琐,正因为繁琐,所以弥足珍贵,会显得重视。”

怎么到了哥哥这里,一顿饭便能打发了呢?

“你根本就没想娶我。”沈惟一恍然大悟道,“你敷衍我。”

他像个失足的姑娘难以置信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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